“朝廷的特使里面有人死了”淮南王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马上明白过来,对着跪在面前的内侍总管说道:“雷被现在应该就在陪同特使,副使死的时侯他在做什么,”
雷被是淮南王的相国,听到刘喜提到他之后,内侍总管说道:“那位副使大人暴亡的时侯,相国大人还请了府中的大夫医治,回天无力之后,现正在安抚刘憧大人,因为府中已经被重兵看管,相国大人无法自由出入,他让臣下代为禀奏,拨出府金为副使大人重加抚恤”
“准了,”淮南王哼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你去传本王的话,取府金两百金,一百金作为那位副使的抚恤,另外一百金作为压惊之金,请刘憧大人分发给随行众人,另外”
没等淮南王说完,在一边笑眯眯看着他的归不归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小刘喜说道:“没有那么简单,吴国特使那里恐怕也要出事,”这句话出口,淮南王也反应了过来,冲着内侍总管喊道:“快,将这里的守卫分成两队,分别去守卫两个使团,”
内侍总管愣了一下之后,说道:“殿下,还是分成三队,留一队人守卫殿下”
“一个不留,快去,”淮南王小刘安大喊了一声,吓得内侍总管一缩脖子,当下不敢在拖延,行礼之后转身向着门口跑去传达王命,不过片刻之后这位内侍总管又带着个内侍进来,两个人的脸色苍白,进来之后双双跪在了淮南王的面前,
内饰总管有些惊恐的对着淮南王说道:“殿下,臣下还没有出门,已经有人禀告,吴吴国的使臣中六人突然暴亡,正副使皆在暴亡的六人当中”
知道吴国使臣也出事之后,淮南王悬着的心反而安稳了一点,他的眼睛盯着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两个内侍身上,顿了一下之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归不归的身上,说道:“归先生,看来真的被您言中了,恶事已出,我们该如何应对,”
“真个还需要询问我老人家,殿下不是早就想好了吗,”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吴勉和穿着一身盔甲,正在空气中指挥千军万马的小任叁,他继续对着淮南王说道:“不过老人家我要提醒一下殿下,片刻之前,还可以说是吴国挑起的事端,现在则完全不同,处理的不好,左右相争之前,祸事就要引到淮南国来了,”
“弟子明白先生的意思”淮南王沉默了片刻之后,对着归不归行了师礼,随后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内侍总管说道:“传我的王命,寿春城从现在起四门紧闭,请招贤馆下宾馆驿的一干修士,到四门协助布防,另,城内开始严查各家人户,有外来人等一律扣押”
说到这里,淮南王迟疑了一下,见到吴勉和归不归也在看着他之后,才将马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随后说道:“没有后续的王命,任何人等不许为难他们,”
看到吴勉、归不归二人没有话说之后,淮南王这才说到后面的重点部分:“就说我知道了使臣出事之后,惊骇异常加重了病情,暂时无法去慰问两队使团,请雷被和毛周二人大人到我这里来,将事发的经过详述本王知晓,如果事发之时,二位大人不在现场的后,便带上一位事发之时的现场之人过来,本王要亲自询问,切不可将讹传讹之事传给本王,”
内侍总管领了王命之后,马上出去和身边的小内侍一起分兵两路,差不多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内侍总管带着两个中年人和一个随从打扮的年轻人进了内堂,对着淮南王行礼之后,小刘安亲自向吴勉和归不归二人介绍了这两位淮南国重臣,年纪大一点的是御史大夫毛周,相对年轻一点的是相国雷被,不过向他们介绍吴勉三个人的时侯,那两位淮南国重臣却颇不以为然,当时正是孔门儒生和黄老之术的修士分庭抗礼之时,一般儒生见到了修士,大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只不过给淮南王面子,没有当场发作而已,
看到场面稍微有些尴尬,淮南王小刘安向两位近臣询问刚才两个使团发生了什么事情,算是化解了这一份尴尬,
相国雷被从头到尾经历朝廷使臣暴亡的事情,当下他以当事人的观点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当时雷被正在陪着朝廷使团饮酒,本来按着规矩,这顿酒宴必须要淮南王亲自作陪,不过刚才和吴国使团的冲突,正好成为了淮南王不便作陪的理由,
酒席宴间,正副两位特使都在游说雷被,请他劝说淮南王不要趟吴国和其他几国的浑水,这次的正使刘憧算起来还是刘氏的远亲,只不过这亲戚太远,连个侯爵都没有混上,本来他还想借着自己皇亲的身份来劝说刘喜的,不过现在淮南王正主压根就不出现,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来请雷被代为转达了,而淮南国的相国大人一直在装糊涂,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意思,该说的我说,不过我们淮南王如果处置,就不是我一个相国左右了的,
看到相国松口之后,刘憧的副使拿出来送给雷被的礼物,他将一块无暇美玉送到了雷被手上,说道:“本来想着先办完皇命之后,再去拜望大人的,不过既然在这淮南王府遇到相国大人,索性就向这一件小小的玩意儿送于大人,临出京的时侯,陛下还说起过相国大人,陛下也是听说过大人您的,说您在一个小小的淮南国受了委屈,才华不得已伸展,向大人这样的才华,就算在朝中担任相国都不为过,再加上一个万户侯的爵位”
这句话说完,本来还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