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这位将军坐在马背上,低头正视着眼前的民夫。
让这位将军意外的是,这个民夫似乎并不惧怕他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势,民夫和将军对视了一眼就缓缓的低下了头。
不知情的还以为民夫被将军的威势吓得惶恐了,但是这位将军却是知道,眼前的民夫丝毫没有胆怯的模样,只不过是为了给他留下一点上位者的颜面,仅此而已。
这让这位将军疑惑的同时也对眼前的民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难道是之前那些亡国的王室子孙?这位将军不禁联想到了这里。
还不等这位将军的思维发散开,马前的民夫开口了。
“回将军的话,庶民贱名不足入将军之耳,怕污了将军的耳朵。”
有问题!
这是这个将军的第一反应,但是随后就想到这批民夫乃是他亲自带队征召的,如果有问题的话他会看不出来?
这不是打自己脸的事情吗,这位将军才不肯承认自己没有眼力呢。
也是,没眼力的人能凭借一介白身混到如今的偏将?
会不会是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将军不禁这样想道。
当然这一切想法不过是在瞬间就完成了,民夫说完便静静的低头站在马前,等候着将军发话。
“叫你说就说,莫非你是那些国家残存的余孽?”将军爆喝了一声,同时也是在试探着民夫。
听到将军的爆喝,周围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戈,并将之对准了眼前的民夫。
看这模样,只要民夫说的话被将军察觉出了马脚,等待他的将会是数十戈临身,除非他是武艺绝顶之人,不然,等待他的绝对会是死路一条!
“将军恕罪,庶民并非将军口中的什么余孽,而是实实在在的正经百姓,难道将军还信不过自己的眼睛吗?既然将军想知道庶民的名字,那庶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庶民姓靳名柯。”
民夫低着头,丝毫未见慌乱,纵然是数十戈的锋锐之气临身,依旧没有什么慌乱的表现,甚至将军有一种错觉,自己的这些人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威胁!
不知道为何,眼前的这位将军竟然在心底产生了一种威胁感,这让他觉得很是匪夷所思,一个普通的民夫居然会让自己产生威胁感?可笑!
虽然很是难以置信,但是不知道为何,将军心底那股威胁感很是强烈,甚至无论他如何的提醒自己那只是自己多想了都没有意义。
从军多年的经验,让他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把这个民夫留住,看在自己身边,这样就不至于出了问题措手不及了!
对!就是这样!
“都收起兵器来,”将军一声令下,自然没人会再傻乎乎的拿兵器指着这个民夫了,“你可愿从军,入我帐中暂代主簿一职?”
听到将军的话,不光周遭的将士愣了,就连一直很是淡定的靳柯都愣了,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将军。
“哟!他居然会惊讶,真是,啧啧…”将军嘴角微微扬起,显然对于这个一直很是淡定的民夫会惊讶有些兴奋,虽说对于自己莫名的兴奋有些惊讶,但是将军依旧默认了这种情绪。
“如何?”将军再一次问道。
靳柯盯着将军看了半天,看的最后将军都有些心里发毛了,靳柯方才说话,“将军的邀请实在让庶民受宠若惊,但是不知庶民有何能耐,能让将军直接越过军中诸位将士,让庶民担当主簿一职?”
听完靳柯的话,将军明显就是一愣,随后就感受到了周围将士质疑的目光,这是在怀疑自己治军不严吗?
呵呵…真是不错呢,果然自己的预感没有出错,一开始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搞不好以后兵都没法带了!将军如是的想道。
但是要如何拆靳柯这一招呢?将军犯了难,眉头不由的皱起来,在外人看来这应该是发怒的征兆,但是民夫靳柯知道,将军也知道。
这并不是什么将军要发怒,而是被将军被靳柯的话给难住了,这个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大呢,是因为以权谋私,谁知道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老早就商量好了,就借着这个机会上位呢?毕竟张口闭口都是一张嘴,怎么说全在自己了。
小呢,是因为这根本就不算个事,毕竟一个将军如果连任命手下的权力都没有还算什么将军?虎符在手,只是任命一个主簿而已,根本算不得多大的事儿。
但是问题就在于这是被民夫靳柯摆到了台面上了,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这个时候如果将军回答不好,就算是一个小兵都可以站出来,大声的呵斥这位悲催的将军,“怎么?!你要以权谋私?!”
好吧,这种情形一般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的,大抵一般人都会偷偷的上报,然后待得事实查证以后,从中混得一些功劳从而加官进爵。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将军才犯起了难,这尼玛这小子不是找事吗!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靳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皱着眉头的将军,同时盯着将军的还有周遭的一些将士们。
就在将军急的背后直冒冷汗的时候,这位将军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扫到了地下。
嗯,树枝,柴草,泥浆点缀其中…
嗯?不对!树枝?!柴草?!这不是…?有了!
想到这里,将军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咳两声,然后底气十足的说道:“庶人靳柯听令,因道路泥泞,上命恐难按时完成,军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