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只是有一些猝不及防,我的意思是,我当时没有做好准备。”
也许是会想到了什么,那种好笑的粉红色飞快地顺着他的脖子一直弥漫到了他的脸颊。
加尔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和腰间的毛巾,维吉利那种过于纯情的表现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些不明原因的尴尬。
“没关系,你说了你会赔偿。”加尔文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以为你是艺术家?从理论上来说你应该很能适应人类的**?”
维吉利的肩膀颤动了一下,他垂下了眼帘,长长地睫毛掩住了那对薄荷绿的眼睛。
“当,当然,在学校里我没有闹出过这种笑话,我只是……毕竟……那是你……”
维吉利说,在加尔文没有注意到的角度,他的余光偷偷描摹着对方的身体。
很显然,加尔文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拥有多么美妙的身体。
就如同他那精美的脸庞一样,加尔文的身体俨然也是上帝精心的杰作:他很瘦,却绝没有那副让人讨厌的瘦骨嶙峋之感,他的消瘦只是愈发地凸显出了他身体的高挑和精致,那苍白的皮肤是多么美妙而细致,包裹着紧绷的肌肉和完美的骨架,每一处凹陷和凸起都是柔和的,光滑的,精致的,像是大理石的雕塑,像是非自然的人造物……
维吉利可以感到自己身体的某处硬得发疼。好在他现在的姿势多多少少可以帮他遮掩一下,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作为骗子的本能来维持自己表现出来小羊羔的模样。
天知道现在他的大脑里沸腾的是多么热烈和旺盛的**——维吉利低下头以免自己过于露骨的视线被加尔文注意到。
“好吧……”
加尔文嘟囔道,他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我想我应该穿件衣服以免刺激到你。”他不带讽刺地说道,“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怪人。”
谢天谢地,维吉利再一次成功地蒙混过关。
加尔文并没有察觉到维吉利身体里那污秽的可怕思想,他只是单纯地将维吉利的表现归结对方那并不令人愉快的过去……哦,当然,加尔文知道维吉利或许对他有那么一些想法,但是这种爱慕对于他来说可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毕竟,他有着这张该死的美貌的脸。
唯一新鲜的事情可能就是维吉利的这份爱慕是这样的青涩……青涩而腼腆到可以说是笨拙的程度,几乎让加尔文没有办法对他产生任何的警惕。
至少,对于加尔文来说是这样的。
……
当加尔文再一次出现在维吉利面前的时候,他身上已经穿上了一件简单的t恤和一条旧牛仔裤。
而维吉利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越过了那些茶几留下来的玻璃渣残骸,手里拿着他的手机正在说些什么。
听到加尔文的脚步声之后,他与电话那头的人的谈话也已经结束了。按下结束键后维吉利回过头,在看到加尔文的打扮后,他的眼神暗了暗:加尔文不会知道在这副随便的打扮下他看上去更加年轻了一些,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学生,一颗青苹果那样诱人——维吉利很快就重新拼凑好自己的伪装,他的脸上迅速挤出了一个混合着不安和讨好的笑容来。
“我,我刚给清洁公司打了电话,待会他们会派人来收拾这里……我还给你定了新的茶几,设计师待会会把产品图册寄送过来,你可以挑你喜欢的款式。”维吉利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侧过头好让加尔文可以更加清楚地接收到他那欲言又止的情愫,“……我想清理这里会耗费一点时间,在这之前,你,你或许愿意跟我一起去餐厅吃早餐?呃,我之前想过自己在家做,但是希斯图并不在,我就……”
他越说越小声。
而加尔厅,玻璃渣中间那只焦黑的煎蛋格外显眼。
维吉利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了。
“……看样子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天分。”
这位公子哥儿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加尔文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维吉利在低下头的时候,那头柔软的仿佛小羊羔毛一般的卷发总是让他有那么一点儿手心发痒。
“这倒是看得出来。”加尔文一字一句地说,他注意到了维吉利正在咬嘴唇——普通的情况下一个男人这样咬着嘴唇只会让人感觉恶心,但是维吉利这样做的时候却显得格外楚楚可怜——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是用全身的细胞向上帝祈祷加尔文给他一个肯定的回复。
加尔文在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人在他心底发出了一声叹息。
“好吧。”
加尔文听到自己对维吉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