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太过专注,柔软的额发在拓跋宏下颔上扫来扫去,什么都看不见时,柔软的触觉就格外清晰。
“妙儿……妙儿……”拓跋宏捉住她的手,一连声地叫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低回。
“嗯?”冯妙还在想着刚才的三个条件,有点心不在焉地答应。
拓跋宏低下头,正要就着一片黑暗含住她的唇,可忽然又改了主意,手指沿着抚在她颈下的锁骨上,低声问“妙儿,你冷不冷?”冯妙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随口答应“还好。”
“到了夜里,这间墓室还会更冷。让朕看看你的衣裳有没有散开……”拓跋宏的手指,一路向下滑去,在她胸前划了个圈。手指走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痒。
冯妙被这怪异却熟悉的触感惊起一层战栗,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却又好像依稀看见了很多东西,崇光宫后面的温泉池水,主殿内紫檀木案上那支莹白如玉的软毛笔管……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她把头埋得更深,一动也不敢动。
“妙儿,你的手指怎么这么凉,足尖会不会也冷得发凉?”没等她出声回答,拓跋宏已经熟练地勾去了她脚上的丝履,手掌握住了她的足尖,轻轻揉捏。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她小巧的趾肚上来回打着圈。
好像有成百上千只小虫,从趾尖往全身各处爬去。冯妙想推开拓跋宏,可他其实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妙儿,你的脚真小,”拓跋宏的手指渐渐向上走去,“小腿也这么凉,还说不冷?嗯?”他说的都是最寻常的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空旷墓室里听来,冯妙总觉得那声音低哑而蛊惑,如漩涡般要把她整个吸进去。
手指粗粝的触感一路上移,停驻在她两腿之间,仍旧轻柔缓慢地撩拨。冯妙羞窘得合拢了双腿,反倒夹紧了他的手指。
拓跋宏轻笑一声,在她耳边引诱似的说话“别紧张,妙儿,朕会对你好的。”他猛地翻身,把冯妙压在身下,手上的动作不停,灼热的唇却准确地落在她胸前,舌尖挑动着柔软青涩的丰盈。
冯妙脑海中沉沉地发晕,身上早已绵软成了一滩春水,身下的细沙,好像又流动起来,让她深深地陷进去。她还没弄清楚眼下的状况,刚才明明还在好好地说话,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副样子?
拓跋宏觉察到她的身子绷紧,心中越发怜惜,他爱极了冯妙的青涩敏感,此时更有耐心。鼻端是隐隐的少女幽香,他抄着冯妙的腰,把她抱紧在怀中“妙儿,要是你不愿意,那就……”
冯妙说不出话来,只用小指轻轻勾住了拓跋宏的手指。这一点细微的触觉,让拓跋宏惊喜不已,轻轻分开了她的双腿。冯妙许久未经人事,这一下让她疼得轻呼出声,口中连连抽气。
“妙儿,相信朕。”拓跋宏轻轻浅浅地吻她的眉心,安抚她紧张的情绪。他感受着冯妙身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记住那些敏感的位置,再一次次反复挑动撩拨。
她像只漂浮在海上的小舟一般无助,可那最猛烈的风浪,分明就是他,把小舟一次次高高抛起。她无处藏身,只能牢牢攀住他的肩膀,用颤抖的音调叫他“宏……宏哥哥……”
眼前好像突然绽放出无数明亮的烟火,冯妙抖得不成样子,口中发出一声绵长尖细的呻吟,手指掐紧了拓跋宏的胳膊。随着这声娇吟,一种从没有过的欢愉像潮水一样卷上来,与以往任何一次承恩,都不相同。
汗水濡湿了身体,又沾染上细细的沙。拓跋宏把她抱紧在胸口,在这回归母体一样的黑暗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受。他一口咬在冯妙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跟她一起被无边的巨浪吞没。
太皇太后派出去搜寻拓跋宏的人马,都是从早就对皇帝不满的亲贵手里调出来的,她还特意把始平王拓跋勰支去负责行宫宿卫。这样一连找了两天两夜,都毫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