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的身子转向了刘浩天,他慢悠悠地开口。
“大长老,你之前说我欺压你儿,还要杀他?”
刘浩天冷哼一声,他没有应答,但是也没有否认。
李天的嘴角带笑,他慢慢地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刘然,对方此时已经处理了伤口,又回到了那副世家公子的样子,趾高气昂地看着一切。
“刘然是吧,”李天从于归的口中得知,白衣男子是刘浩天的儿子,名叫刘然,他的眼睛里面突然闪过了寒光,“你来说说,当时,我们到底有没有欺压你。”
刘然愣了一下,他随后眯起眼睛,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欺压了对方,对方更应该明白他的答案,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哪里欺压了你,只不过你们口出狂言,我好言劝解一两句,你就直接冲上来,真是蛮横无理。”
刘然冷哼一声,他把责任都推给了李天,几句话倒是把情况简单概括了。
的确,他说了几句话,李天便冲了上去,但是,他那张臭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哪里是人能听的。
“你从一出现,我便对你没有理会,而你,”李天眯起眼睛,往前微微一踏,身影落下的阴暗落在了刘然的身上,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迫,“刘然,你一再高高在上,开口大骂我们下等人,老鼠,如此污秽地词语,不知道无礼之人到底是谁?”
“莫非,大长老的家教就是如此,下等人,老鼠这等词语是敬称,破旧大骂是所谓的好言相劝,高高在上,蛮横无理是所谓的诚恳,若刘然从小接受的家教家风如此,我自然不便说什么,只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与你等,实在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然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人,好一张利嘴,张口伤人!
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一下自己了,李天所问,他肯定否定都是错误。
他若是肯定欺压了对方,他就等于打了他爹的脸,明明都是他主动欺压李天,他爹还要什么理由去讨所谓的公道?
他若是否定了对方,就像现在的情况,对方巧舌如簧,字字句句,直接把他爹都骂进去了,子无知,父之过,等于,他的种种行为和态度等于是他爹没教好。
这个问题,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回答,这样,李天便不会有这样的空子可钻。
刘浩天的脸色更是难看,李天公然骂他,他却无从反驳,真是奇耻大辱!
“若是以大长老的家教家风,骂了别人,别人还不能反口以及反抗,那我的确是欺压了你的儿子,因为……”李天背着手,眼睛睥睨着刘然,一股傲气从身上散发出来,“我李天,从来都没有奴性,别人欺我,我不但要反口,还要反抗,杀了,又何妨!”
杀了,又何妨!
大堂里面的人齐齐一怔,好傲气冲天的少年,轻狂如斯,绝非池中之物!
“大胆!”
刘浩天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臭小子,竟然直接当着他的面说,杀了,又何妨!这意思,赤裸裸地就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杀了他的儿子,对方也毫不畏惧。
“大胆?”
李天冷笑一声,他撇了撇大长老,继续开口。
“大胆的,还在后面呢。”
嘶!
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在大长老如此愤怒的情况下,还敢顶撞……
“大长老,我与你儿子发生了冲突,至于谁欺压谁,我觉得,众人心中自有定论。当然,你若是想用你那套惊世骇俗的家规来说事,我是不会承认的,还是按照世人的规矩来,这样比较公平。”
李天的目光落到了大长老的身上,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抹笑。
众人心中疯狂地吐槽,李天太阴了,刚刚,他因刘浩天的家规惊世骇俗,大骂刘浩天,现在,他又以对方的家规惊世骇俗为由,直接脱离了“欺压”二字的责任,典型地打了你一巴掌,还把你唬得团团转。
刘浩天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两只手放在身侧,骨头咯吱咯吱地响,周围的灵力极为狂躁,他死死盯着李天,似乎,只要对方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要掐死对方一样。
但是,李天在距离刘浩天最近的地方,面不改色,仿佛没有感受到空气中极为危险的威压与气息。
他不急不缓地再次开口说:“大长老,如此可见,按照世俗的规矩,勉强地说,我和你儿子发生冲突,欺压的事情,不存在,你所要找的公道,莫须有,或许,这个公道,大长老自己心里清楚,却装聋作哑地要过来闹事,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刘浩天的脸色变了变,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咬死李天,指着李天大骂。
“竖子,你信口雌黄!”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各位心中如明镜,自然清楚,我,多说无益。”
李天冷笑地看着对方,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地继续开口,一边说一边走向刘浩天。
“大长老,我再问你,你为昊天盟大长老,你是不是应该秉公执法,做到铁面无私。”
李天停住脚步,他再抛出了一个问题,众人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
刘浩天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好不精彩。
他心中猜测,这必定又是一个陷阱,答与不答,这小子都会说出一番黑白之话,他干脆不理会,闭口不言。
“怎么?大长老作了这么多年的职位,莫非,连这个最简单的问题你都回答不上来?”
李天嗤笑一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