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多日未见王爷,心中记挂,就想来看看,是妾唐突了。”染香微微的低了下头,声音是那样的虚弱。
“王爷!小姐她……”染香的随身丫鬟再也忍不住插上了一句。
“云霄!”染香抢断了她的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云霄你说香儿她怎么了?”东方勋感觉到事情不像染香的轻描淡写那么简单。
“小姐久病不愈,名医也看了不少,可病不见好,身子却日渐虚弱,前几日竟咳出些血来,小姐她是怕自己时日无多,才要来见王爷的。”云霄哽咽起来。
东方勋听罢,严肃的盯着染香,责怪道:“香儿,你病的如此严重怎么不让本王知道,本王也好让府医帮你看看。”
“妾的病没有那么严重,王爷不要听云霄这丫头乱说。”染香从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说话间又要咳出来,可她忍住了。
“小姐,我哪有!”云霄急道。
“香儿,快坐下歇会儿,本王这就让府医来给你看看。”东方勋搀着染香,要让她坐到榻上。
染香却推辞道:“妾身体无碍,牢王爷费心了,这会儿也该回去了。”
“香儿!”东方勋对她一声轻斥。
染香望着他再也忍不住泪水,极其虚弱的对东方勋说道:“王爷,染香不怕死,只怕再也不能见到王爷了!”,说话时声音越来越小,到末时竟有些听不清了,而她整个人也昏死了过去。东方勋在旁扶住她,呼唤着:“香儿!香儿”,可她一点也没反应,于是东方勋抱起染香飞奔而出,“快宣府医到留香园!”
看着眼前怀抱丽人疾奔而去的背影,丽妃只觉得眼前一阵黑,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退,可她瞬间稳住了身形。此时此刻她才深深的体会到她与东方勋的婚姻真是一桩大笑话,他能爱天下所有的女人,却唯独不爱她。现在她看东方勋的眼里再也没有爱,只有满溢了的恨。
月入中天,连虫儿都不叫了。丽妃望着窗外那一轮圆月,恨不得把它摘下来踩碎了。想起那清脆的一巴掌,想起那一声滚,想起今晚她差点倒在归客厅外,想起府医说她有喜了,她本该混乱的心竟一下子澄明了起来,她想: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也不必再爱你,虽然你不爱我,可属于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梅姝,去给本妃弄一碗银耳汤来。”她不睡,梅姝自然要在跟前伺候着,可现在她要把她支走。
“是!”梅姝很聪明,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故意要支开自己,所以她很顺从的走了。
看见梅姝走远了,她对着圆月说道:“进来吧!我有事要和你说!”,居然真的有人趁着月色而来。
“我怀了你的骨肉。”她表情麻木的说道,心里没有半点的喜悦。
“你想怎么办?”他本该喜悦的,可是看见她脸上的麻木表情,不知道自己该喜该忧,所以他只能这样问道。
“我怀了你的骨肉,你不是该高兴吗?怎么这样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冷冷的看着他,好像要将他用眼光刺穿一样。
她的心气儿太高,从不愿低头,所以总是这样的咄咄逼人,他望着她长舒了一口气,“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我们可以找个世外桃源隐居下来,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哼!”她冷笑一声,“要世人唾弃我是个dàng_fù,要我的孩子无名无姓的长大吗?”,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人的心上。
他早知道她不会同意的,他觉得自己愧对与她,所以她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答应我,帮我的好吗?为了我们的孩子”她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上。记得上次她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回答,而且还躲了她好几天。
“好!我答应你。”他终究还是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她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只是这笑却不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