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意外出现在门外,隽颢先是楞了一下,还没来的及反应,腰间已经被小人儿给霸占去了。
一路从五楼奔跑上楼的小枫,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热力,暖流从两人相贴地方扩散开来,就在隽颢孤掌难鸣,一人独对群敌的当头,源源不绝地暖意注入他的心窝里。
一双细瘦的藕臂比两个大男人加起来还要有力,它隔着衣裳紧紧环上男人腰间的同时,也让他周身的冷意瞬间消散去。
他的小管家轻蹙起眉头,微仰着小脸望着他,嘴唇噘起一个小小不满的弧度,对男人总是无视身体的抗议,还有好友的劝阻而生气。
隽颢紧了紧臂间的小身子,大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安抚他的小野兽,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可别在这曊毛了?
无声地告诉小枫:他不气了,宝贝也别生气。这是存在两人之间微妙的默契,虽然只是几秒钟的过程,却比任何话还要更加受用。
两人温馨相拥的画面在自认已经是胜卷在握的高茂高盛眼里,只觉得是这对养父子即将大势已去前悲凉的相互取暖。
高茂喳了喳嘴,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又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杂种……
杂种……这字眼小枫打小就听多了,就算他说的很小声,一样听得清晰,一脸厌恶地看向高茂,不懂他说又一个是什么意思?
舅舅,容我提醒你,你没有这个权力可以擅闯我的办公室,也没有权力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随意拆卸这里面的所有物,这可是犯法的,请你马上离开。隽颢稍微恢复了原有的冷静,严正地警告。他的耐性已经快被磨光了,随便他们怎么胡说八道,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言正亲生的,现在此时此刻,这里是他的公司,他是言正集团唯一的负责人,他说了算。
高茂这一见隽颢变了脸色,立刻换上一张讨好的脸,必竟法律当前,他的目的也就想给隽颢一个下马威,一解多年来堵在心头的鸟气。
我说隽颢,你这胳臂怎老往外头弯呢?这怎么能说是无端擅闯呢?小东是你大哥的儿子,你的亲侄子,未来言正的继承人……高茂不停强调小东的身份,深怕没人知道他手上有这枚利器似的。
说重点!这些用不着舅舅你亲自登门来提醒我。隽颢烦不胜烦的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应付这些贼人竟是比谈一笔生意更加累人,昨天才休养好的身体,现在又开始泛疼了。
高茂嘿笑两声,接着道:姐夫昨儿个同意小东到公司来实习,你身为小东的亲叔叔自然要亲自教导他吧!小东怎说也是言正未来唯一的继承人,这身份可是摆在那儿了,我一听说他竟然被安排坐在普通职员的办公室里,立刻就赶了过来,虽然姐夫已经在餐会上把他介绍给亲友了,但仍然没对外公开,你的秘书不懂,我才亲自来帮他想办法,我这可是好心呀,否则,这怎么能成个样子呢!
高茂环视了一圈办公室,你这里空间挺大的,我想就坐这儿吧!也好就近指导他,你应该不会反对才是,必竟是自己的亲侄儿,连个象样的位子都腾不出来,这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你这叔叔对侄儿有嫌隙,将来是不是舍不得让位呀。
高茂说来说去,就想利用小东的身份入主言正,以为只要能坐在这办公室里,就能号令整个集团?!
听到高茂的话,隽颢的嘴角不禁勾起一道讽刺的弧度,他实在替他那个人称金融界的铁娘子,拯救高家于水火的母亲感到悲哀。一个女人辛苦大半辈子,甚至赔上自己的花样年华,连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共结连理的小小愿望都不可得,日以继夜拼了命地要把高家的事业扶植起,可公司成长的速度却永远敌不过两个败类弟弟挥霍的速度,到头来,全部的辛苦只是徒劳。
要成就一个大企业,创业之初是多么艰辛困难,可要崩毁它还真是易如反掌,只要多生几个像高茂高盛这样没脑的败家子就足够,神仙也挽救不了。
外人?!隽颢嗤笑了声,淡淡地道:外人都登堂入室当做是自个儿公司撒野了……用得着担心传不传出去吗?
高茂瞪大一双老眼,简直要能喷出火花,外人指的不就是自己吗?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好歹我也是你舅……本还想再训斥个两句,可隽颢却不给他机会说话。
舅舅!隽颢接着他那一声舅,双眼直视着高茂,我可不是说您,您千万别对号入座!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出这句话,周身围绕的寒气更甚,脑压也跟着火气疾剧上升,头痛欲裂。
见状,小枫双手紧箍住隽颢的腰,那力道让隽颢不得不转头正视他,看他担忧地抿紧了唇没有说话,清澈的大眼里满满装着的,全是自己的不适,隽颢伸手摸了摸小枫的脸,试图安抚不舍他头疼的宝贝,让他别担心。
一直站在隽颢身边的小枫实在不舍见到布布忍着头疼和他们对峙,布布昨天身体已经疲劳过度,高烧一整晚,才休息了一会儿又赶着到公司来,早上也没能好好吃饭,再跟这些人生气下去,身体怎么能撑得住。
布布总是敷衍他,从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小枫这会儿是不再信他了,自己已经先帮隽颢做好了决定,布布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好好放松,压力过大或是太过生气都会让布布头痛的毛病发作起来,他拉住隽颢在脸上安抚的手,倔强地将他往椅子上推,隽颢舌战高茂火气正盛的当头,当然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