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裙子,都是邵其菱的设计,毋庸置疑。
“是你选的颜色?”蓝星夜问道。
他倒是没有否认,微笑着说,“你喜欢紫色,我知道。”
蓝星夜的笑容,很淡很淡。
邵明阳,你知道什么,你究竟知道什么。
其实,你什么也不知道。
她动了动唇,轻声说道,“是你自己喜欢吧。”
目光交汇在一起,那么的纠葛,那么的沉凝,那么的凌乱。
有脚步声传来,城城将领结带上了,他跳了出来,“时间到啦,我们去找于贺玩吧!”
蓝星夜收回视线,牵住了城城的手,“走吧。”
邵明阳眼中有一抹深沉,他默然起身。
入夜的赌场,再度迎来了盛世,璀璨芳华,不似白天的时候空空荡荡。这夜他们三人一进去后,就有赌客将他们认出来。更准确的说,是将城城认了出来,有人笑着喊道,“小朋友,你今天又来了,今天是要玩哪一桌?”
“今天我有约啦!”城城笑着回道,惹来旁人惊奇欢笑。
而那艾伯纳的下属早在等候了,一看见邵明阳三人,他立刻上前相迎,“三位这边请。”
那间顶级包间,是被艾伯纳包下的。
金漆的墙纸,巨大的赌桌,座椅都是复古的金棕色,厚实而且沉重,装潢考究,更是极具古色。
“你们好。”于贺看见城城他们进来了,一直还在等待的焦虑顿时一扫而空,立刻从椅子里下来。
于贺更是扭头,为父亲介绍,“爸爸,他叫邵城如,这是他的爸爸妈妈。”
艾伯纳笑着朝儿子点头,抬眸看向了邵明阳,以及他身边的女子,眼中凝聚着一抹精光,他笑着道,“邵先生,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呢。”
他这话里有着淡淡的嘲讽,显然他并不想和邵明阳再有赌局上的牵扯。
邵明阳亦是微笑,他伸出手来,“艾伯纳先生,还真是没有想到,你也会在这里。”
这话却是说的太假,艾伯纳跟见鬼了一样,连蓝星夜都觉得太假。
“蓝小姐,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艾伯纳又是朝蓝星夜伸出手来,已然热情了许多。
蓝星夜回握了他的手一下,“艾伯纳先生,好久不见了,你和五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啊,哪里没有变,这不,我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听听这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献宝的父亲形象!
邵明阳笑道,“那也是,你比我们年纪大,儿子也是该这么大了。”
敢情这是在拐弯抹角说他老?
艾伯纳瞥了他一眼,于贺则是喊道,“城城,来坐吧。”
一行人便也纷纷上了桌去。
游戏还未开始,侍应生送上了饮料酒水,两个孩子喝着果汁,先聊了起来,于贺问道,“城城,你今天都在做什么?”
“也没有做什么,下午的时候去钓鱼了。”城城答道。
“钓到鱼了吗?”
“没有。”城城摇头。
“那你还去钓鱼做什么,没劲。”于贺显然是个不愿意浪费时间的孩子。
城城记起了邵明阳午后说的话语,他似懂不懂道,“钓鱼分很多种的,有海里的鱼,也有不是海里的鱼。”
“什么不是海里的鱼?”于贺也是困惑。
桌上的几个大人,却全都听懂了。
艾伯纳早就知道不会那么凑巧,现下更是确定了,他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咬牙切齿着。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说的。”城城看向了邵明阳。
邵明阳无视于艾伯纳的瞪目以对,望着两个道,“有句话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们听过没有?”
两个孩子都是摇头,邵明阳又道,“这里可是有一个故事的,大概是……”他作势是在想,但是似乎想不起来。
蓝星夜在旁不疾不徐接了话,“其实说的是这样一个故事。”
“以前有个国家叫商朝,那个国家的皇帝叫商纣,商纣是个暴君,对待百姓很不好。另外一个王,他叫周文王,就决心推翻暴政。”蓝星夜这边讲说着,城城打断了她,“妈妈,什么是推翻暴政?”
邵明阳解释道,“就是造反。”
“就是我和你赌,我赌赢了你,你就输光了。”艾伯纳亦是解释。
“喔!”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应声。
蓝星夜又是接着道,“太公姜子牙,他受老师的命令,就要去帮助周文王。但是姜子牙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又和周文王没有什么交情,这样很难会获得周文王赏识重用。”
“为什么年纪大了,就不能重用了?”于贺问道。
邵明阳扯起嘴角一笑,“这你去问你爸爸吧。”
艾伯纳眯起眼眸来,“这绝对是不可靠的话。”他赶紧喊了蓝星夜,“你继续往下说。”
“于是姜子牙就在周文王回自己城市的途中,在一条河边,用没有鱼饵的直钩钓鱼。”蓝星夜顿了顿,又是问道,“你们都钓过鱼吗?”
“钓过!”两个孩子回答。
“那你们都知道,鱼钩是弯的,但是姜子牙却用直直的钩,而且他还不用鱼饵,钓到了很多鱼。周文王见到了,觉得他是个奇人,于是就主动上前跟他说话,发现这个人真的很厉害,就立刻让他和他自己一起回城去了。后来姜子牙帮助周文王和他的儿子推翻了商朝,建立了新的周朝。”蓝星夜简短的将故事给说完了。
“为什么他用没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