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都对时空回溯出的画面始料未及。
火翎和道姑都是满心担忧,只有那个邋遢的火逸优哉游哉,似乎毫无兴趣,只有在纪骜和凝脉期的火昭一战时,眯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烟雾里那个展现出与修为不符的强大实力的少年。
随着画面里的两人跃下山崖,悬崖上的余天禄等人面面相觑,最后无奈退去。道姑和火翎脸上都露出了痛心的表情。
“这鸣玉山下面就是鸣玉涧,密布瘴气,金丹期仙人下去都要脱掉一层皮,炼气期自然是有死无生。”道姑遗憾叹气:“可惜那么好的一个苗子了。”
“可是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万一他们没死呢,师父你也看见那个炼气初期的弟子有多强大了,”火翎仍然不肯放弃:“师父,你有可以避瘴气的清心藤的,我们下去看看好不好!”
“他再强大,终归也是一个炼气初期。难道你还指望他们能存活下来?我已经花费了一棵灵品药草了,你还要让我花费一棵不成?”
火翎气愤难平。
“那就这样算了?云涵在灵药上这么高的天资,就这样被余天禄逼死了?我要去找余伯父,让他教育他自己的儿子!余家世代大能,怎么会出一个这样的败类?”
“住口!”向来温和的道姑终于板起了脸:“惯得你越发没大没小了,对长辈也敢这样批评?余天禄脾气不好,自有他自己的缘法,轮得到你来教训?”
火翎被平白教训了一番,满腔愤怒,咬紧牙关,忽然伸手抛出一根鹤羽,直接驾上白鹤,招呼也不打地扬长而去。道姑见她这样桀骜不驯,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也只能乘祥云而去了。
剩下那个神神叨叨的火逸,他倒不急着离去,直接在崖顶上拣了块干净石头,坐了下来,悠闲地看着黑暗中的鸣玉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笑容。
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