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位的缘故,银甲卫杀了两个妖人,还请三位速速离开此地,以免妖族寻来而大祸临头!”
“道友所言极是,你我是否一同离去?”
“梁丘前辈乃是高人,应该自有去处!”
“哦……”
没说几句话,便要分道扬镳。如此故人,全无交情可言。
梁丘子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而甘水子颇为不满,质问道:“穆源,你是要将我三人逐出月鹿谷?”
穆源依然是礼数周到,诚恳劝说:“若是妖族大举来犯,月鹿谷必成险地,且就此躲避,不失为明智之举!”
“水子,这位穆道友也是好意!只怪你我连累了月鹿谷,离去便是!”
梁丘子摆了摆手,抬脚走出山洞。
甘水子无奈,只得带着汤哥往外走去。
却见洞外林间的空地上站着十二位壮汉,一如当年的高大彪悍。其中的为首之人,更是威武不凡。
“广山……”
甘水子与她的师父梁丘子,以及黄元子,曾随同无咎,与那群汉子打过交道。如今对方褪去银甲,各自的相貌极为眼熟。
而广山与他的兄弟们,并不知晓飞卢海的那段恩怨,只当师徒二人与无咎乃是真正的好友,各自露出憨厚的笑容。
穆源催促道:“韦合,带着银甲卫,离开此地……”
“嗯,梁丘前辈是否同行?”
“银石谷,不容外人进入……”
“梁丘前辈乃是先生的好友,为了维护先生名声,不惜得罪妖族,怎会是外人呢。倘若妖族寻他麻烦,日后见了先生,也难以交代啊……”
“此乃穆长老的吩咐……”
韦合是三句话不离先生,而穆源却搬出了穆长老。他辩解不过,急道:“穆长老又怎样,他管不着我!”
“你敢抗命?”
“哼,我只听先生与师伯的话,他二人不在,月鹿谷由我说了算!”
“你……”
两人竟然争吵起来。
梁丘子始料不及,忙道:“只怪我师徒冒昧,这便告辞……”
“梁丘前辈,慢着!你若走了,无先生他定然怪我失礼!”
韦合伸手阻拦,又冲着穆源瞪教训道:“过河拆桥的勾当,断然干不得!”他如今有一群大哥撑腰,任谁不怕。
“你待如何?”
“绝不能抛下梁丘前辈,否则便留在月鹿谷,几个妖人而已,又奈我何!”
“你……且罢!”
穆源被迫妥协,答应道:“见了穆长老,再由他决断不迟!”
梁丘子歉然道:“这……”
他并未想要同行,而如今反倒不便多说,也不便强行离去。
“呵呵!”
韦合的心愿得逞,乐道:“梁丘前辈与这位姐姐,竟然认得广山大哥,应该与无先生的交情不浅,我韦合又岂敢慢待呢!”
他拍了拍胸脯,扬声道:“诸位大哥,祭出云板,飞起来——”
一个个高大的汉子,对他言听计从,扔出一块玉片踏在脚下,旋即云光闪烁而飘然腾空。
“梁丘前辈,请吧——”
事已至此,穆源只得伸手邀请。
“叨扰!”
梁丘子带着汤哥,离地飞起。
甘水子与韦合同行,她再不敢将对方当成一个狂妄的小辈,而是借口讨教,趁机示好。
而韦合守着月鹿谷,不敢擅离半步,奈何广山等人又不善言辞,早已让他憋闷难耐。如今难有得有人与说话,还是一位人仙高手,相貌不俗的女子,顿时让他精神焕发,满脸红光,忍不住卖弄着吹嘘的本事。不过他也提到鹿城有了防备,以免妖族的再次侵扰,等等。
一行十数人,离开月鹿谷,掠过树梢,直奔东北方向飞去。
深夜时分,来到一个峡谷之中。
众人相继落下身形,只听穆源分说道——
“这便是银石谷……”
只见高山耸立,峡谷阴森,碎石遍地,凉风嗖嗖。而峭壁的角落里,却有一个布满禁制的山洞,如同猛兽的大口洞开着,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众人的到来……
穆源带头走向山洞,却又回头询问——
“诸位,何故止步?”
不管是广山与他的兄弟们,还是韦合,梁丘子三人,皆徘徊不前。
“穆源,那山洞看着吓人,我与诸位大哥,另行开辟洞府。梁丘前辈,水子姐姐,还有汤哥道友,三位的意下如何?”
“嗯,倒也使得!”
“韦合,此乃穆长老的吩咐,洞府专为诸位所设……”
“我说过哦,穆长老他管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