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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何物?
无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犹在冲着手中之物郁闷不已。┞╪┝.。
曾经手臂粗细的一截玄铁,如今长短相仿,却只有三分厚、寸五宽,前后光秃而无锋无刃,若非留下一截七寸的把柄,根本分辨不出究竟。且入手轻飘,挥动之间犹如无物。
两三千斤重的玄铁,就炼制出这么一件东西!
这是拐杖,还是小儿的竹马?
而老道说了,此乃钝剑也!
他又说,玄铁罕有,炼制凡兵却是不易,唯有如此钝剑,方能避开各方修士的关注。且为战场之用,足矣!
此外,他还故作高深地送了八个字:钝剑无锋,大巧不工,善为善用,玄妙无穷!
老道,你成心糊弄人啊!
我知道双方战场的规矩,并没指望你炼制出什么宝贝,只求一把趁手的利剑而已,而你却给我粗制滥造,还美其名曰,钝剑!
无咎信手轻轻挥动着长剑,随即神色微凝。少顷,体内的一丝灵力循着经脉透过掌心。不过刹那,手上一沉。适才还轻飘无物般的钝剑,顿时不下千斤的分量。乌黑的剑体情形如旧,而锋锐之势缓缓散出,随即寒意刺骨,杀气凌厉!
咦!还真有玄妙?
只须暗中动用灵力,钝剑即刻变成利器。如此隐秘的手段,不仅没有坏了规矩,还能躲过修士的留意,却又能施展出惊人的威力。
老道啊老道,难为你如此的苦心……
无咎尚自沉浸在意外的欣喜之中,神色微动,抬手将黑色长剑倚在榻前,掀开门帘走向前帐。╪┠┢┠.<。
与之同时,吕三从外边走了进来,抱拳道:“公子,少典殿下来访!”
无咎默默点了点头,抬脚往外走去。而两人才将走到门外,一群人影迎面而来。
为的正是姬少典,背着双手大步昂扬。与此前有所不同,其锦袍外罩着一层金甲,金光闪动,倍显威武不凡。随后的两个中年男子,则是紫定山的修士紫鉴与紫元。余下的则是二三十位持械披甲侍卫,个个粗壮彪悍。
“殿下到访,有失远迎……”
“无须客套!”
无咎才将躬身相迎,姬少典已带着两位修士擦肩而过走入大帐。他慢慢直起身子,眼光掠过四周的侍卫,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吕三与左右两个守门的兵士,示意稍安勿躁,转而独自返回帐内。
“大军开拔在即,公孙将军是否已整装待?”
姬少典端坐在木案背后,眼光灼灼而神态威严。紫鉴、紫元站在两侧,皆一脸的漠然。
无咎往前两步,举手答道:“诸事齐备,只待令下……”
“如此便好,愿公孙将军建功沙场而不负厚望!”
姬少典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而言行举止却是咄咄逼人。他说到此处,突然笑道:“呵呵,公事军规在前,不敢专私,莫怪!”
无咎欠了欠身:“殿下言重了!”
姬少典见无咎神态恭谨,话语谨慎,他的笑容愈轻松:“呵呵,据说你将铁骑营的仓卫给痛打了一顿,打得好。他倚仗着姬魃的庇护,素来有恃无恐。如今他寻到王族的长辈告了你一状,被我拦下……”
无咎又是颔致意:“让殿下费心了!”
姬少典稍稍沉吟了片刻,斟酌着又道:“无咎,我来日若能登上王位,必然会帮你报仇,而你念在过去的情分上,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无咎抬脚走到火盆旁,夹起一块木炭扔了进去,接着伸出双手烘烤着,轻声问道:“殿下有话,但讲无妨!”
姬少典看向左右,沉吟道:“早些年间,令尊得到一件神器。┞┠═.〔[。c(o{m{而如今那件神器在你身上,是否如实?”
无咎没有应声,只是眉梢在微微耸动。
紫鉴则是与紫元换了个眼色,出声道:“公孙无咎,你原本一介凡俗书生,却在五年后脱胎换骨,若说你体内的那两把飞剑与神器无关,只怕没人相信。我师兄紫全此次出山,便是为你而来。你何妨交出神器,既能保命,又能报仇,我与紫元师弟必将全力相助!”
紫元附和道:“师兄所言,不无道理。非筑基高手,而不能炼剑入体。他一个小辈却双剑合璧,可见神器之不凡!”
姬少典呵呵一笑,适时又道:“只要有了紫定山的相助,扳倒姬魃不在话下。而兄长裂土封侯,重振门楣,更是指日可待……”
无咎伸手烤着炭火,眼光随着火光微微闪烁。将不远处三人的话语听在耳里,他不禁咧嘴笑了笑。
姬少典想着王位与宏图霸业,两个紫定山的修士想着神器。只须顺其所愿,既能报仇雪恨,还能换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好像曾经的梦想就在眼前而触手可得,却又突然令人憎恶不已!
姬少典打量着无咎的神情,不禁有所迟疑:“无咎,我待你不薄……”
无咎两手在火盆上搓动着,难耐寒冷的模样。少顷,他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我衷心拥戴殿下,也想结好紫定山与两位道长,只可惜……”他转身离开火盆,面向不远处的三人又道:“我不知何为神器,却知道那两把飞剑早已与我融为一体。剑在人在,剑去人亡。想要性命,尽管来取!”
其神色淡淡,话语低落,好像已屈从于命运的摆布,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与无奈。
姬少典微微一怔。
紫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