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间的两次失败,都是输给同一个人,朱菓内心的低落、痛苦、愤怒诸般负面情绪,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本来就是个心狭量窄的小人,更何况身遭两次羞辱,此仇堪比戕杀父母兄弟。> 寻找父母双亡的孩童冒充自己的儿子,用滚油烫脸毁去原来的面貌,就这样混进渭水部落,朱菓的复仇计划第一步做到了。
后来,感到势单力孤的朱菓又找到野心勃勃的牟笃部落族长——韩铮,两个恶人一拍即合,初次小试牛刀,就里应外合盗取了渭水部落库房的大量兵甲器具,韩铮大喜,并打算利用这些东西栽赃陷害渭水部落。
但是关横接着往下看的时候,却发现朱菓又记述了一些别的内容,原来此人和韩铮并非是一条心,二者互相利用,也互相猜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随时都可能出卖所谓的盟友,根本没有半点信任可言。> 虽然对方许下无数好处,深知韩铮为人的朱菓却没有相信一个字,这个家伙想要报仇之外,还有别的打算,他的目的,就是松果山渭水部落历代相传的铸造技艺。
渭水部落有三大铸匠姓氏,同时这三姓也是历年选出族长和长老的渭水部落核心,人数最多的是许姓,现任族长许非就是出身此姓,许非为人大气,广结良友,备受尊重。
第二的姓氏就是毕氏,这一族人丁不旺,每一代只有寥寥数人,可是身为铸匠的技巧却是冠绝天下,旁人极少能比得上。
松果山渭水部落第三大姓,其实就是岑氏一族,他们当年为了避开部落内斗,选择离去隐居,现在渭水部落内部很少有人晓得他们的存在了。
经过朱菓多年的暗中打探,他发现渭水部落三大姓各自秘藏着一块刻着历代名匠铸炼技巧的石碑,但是三大姓之一——岑姓早就已经离开了松果山,所以他们的铜碑不在考虑之内。
而毕氏一族的铸炼心得铜碑,则是在渭水部落百年前内乱的时候遭到毁坏,如今他们的技艺都是口传心授,最后,朱菓就把主意打到了许氏一族的铜碑上面了……
“咦?!”关横看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岩壁上所刻文字突然提到了一口铜箱子,他心中暗想:“哦,明白了,原来我们在巨大妖鱼肚子里找到的东西,就是它呀。”
朱菓这么多年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人,他把这处建造在密林尽头、地底挖掘的秘密工坊充当自己的窝巢,时不时的溜出松果山来到这里,将一些心中所想的事情刻在了石壁上,把这里当做倾诉秘密的地方。
石壁上还记述了朱菓在前一阵子,潜入渭水部落族长许非家中,偷盗刻有铸匠心得铜碑的经过。
那一天晚上,朱菓命令假儿子——朱平引开许非,自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许非的房间,偷到了一口铜箱子,根据他事先探查到的消息,里面收藏的就是铜碑。
可朱菓这家伙拿到东西以后太过激动,碰碎了屋里的杯碗,那个时候,族长夫人哄孩子睡觉,自己尚未安寝,于是,她便冲出房间大声呼喊示警。
夫人的喊叫声立刻招来了迅速折返的许非,他正好看见抱着箱子纵跃出窗户的蒙面人,箱子里装的是许氏宗族代代相传之秘宝,许非绝不会让对方轻易拿走的。
二人在夜色下你追我逃,眨眼间就跑到了后山一处断崖旁边,朱菓眼见自己不易脱身,一咬牙关将铜箱扔进了悬崖下方的河里,此物立刻就被顺水冲走了。
根据石壁上的记述,朱菓拼命摆脱了许非的纠缠逃回这里,还深恨自己没能拿到铜碑,如此一来,他就更加痛恨渭水部落所有的人了……
“仇恨如附骨之疽,也是难解之毒,唉,这个老东西中毒太深了。”
关横看着岩壁上除了刻有朱菓的一些自身经历、还有对渭水部落、对毕无心以及许非等人的恨意,余下的就是朱菓数十年来铸炼兵甲器械的心得和手法。
“不得不说,朱菓这老东西虽然为人卑鄙无耻,但论起铸炼兵甲的手段,他也算是一流水准了。”
关横摸了摸怀里的护心镜,他嘴里喃喃自语道:“可惜,心术不正,走了歪路,否则你就算比不上毕无心,自己也能成为一代大宗师,全都是让仇恨给耽误了。”
刚刚想到这里,关横的耳边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原来是这地下石室的另一道铜门发出来的。双眉微蹙,关横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砰、砰、砰——轰!”但是外面的敲击声愈来愈烈,关横的身形甫动,霎时间挪移过去想要探查究竟,就在此时此刻,一个粗豪声音赫然响起:“张世兄弟,再加一把劲,用你的双锤砸开这道门,就算成功了。”
“呼、呼、呼……”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喘着粗气回答道:“宋皋,你说的轻巧,这铜门少说也有数尺厚,老子出力你动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行,我得歇口气,还是你来吧。”
那声音粗豪的宋皋笑道:“哈哈哈,我手里要是有重家伙,帮你也无所谓,可是你看看,咱用的是长矛,砸两下估计就断折了……”
张世此时没好气的说道:“哼,韩族长也真是的,明明已经带着咱们来到松果山附近,不去攻打渭水部落,却让咱俩来这破地方砸门,也不知是为什么。”
宋皋突然压低声音道:“嘘,小声点,据说族长并不信任潜藏在渭水部落的内鬼,你看看,这就是对方的秘密窝巢,族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