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仲义却不作答,只是利索的解开披在外面的白衫,又褪去脚下木屐,全程仿佛在家起居一般,随意而又严谨。最后,宫本仲义才站到赵承宗面前,取出双剑中的长刀,缓缓说道:“你看这把刀可有什么不同?”
赵承宗扫了一眼长刀,只见那长刀刀鞘之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许多大雁的图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别的地方,于是笑了笑说道:“上面有许多只鸟。”
“哈哈哈…….那你可知道这些大雁的由来?”宫本仲义又问道。
赵承宗摇摇头,等待宫本仲义说出来。
“在我们扶桑,第一剑道高手将会得到国主赠赐的七十二雁阵刀,我是第一位得此殊荣之人。”宫本仲义得意的说道。
赵承宗似乎对这些颇不在意,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宫本仲义也不多费口舌,左手拇指一按,长刀便脱鞘而出,再欲看时,长刀已握在宫本仲义右手之中。
“出招吧。”宫本大吼一声,便挥刀打出一道剑气来。只见那剑气凌空飞来,犀利无比,直向赵承宗刺去。
赵承宗能感受到这剑气的强劲,乃蓄足内力以一招翻云手御之,一时间,两股力量碰撞到一起,震得荒地飞沙滚滚。
宫本仲义迎着漫天黄沙疾驰而来,赵承宗亦高超的轻功履尘功迎了上去。一时间,两大高手来回攻防、相互拆招,打得不可开交。宫本仲义这十年果然不是虚度的,刀法比之前更加毒辣,兼有短刀相补,攻势汹涌如潮。赵承宗这十年亦精修内力,虽面对强大剑阵亦能从容应付。一番短兵相接后,双方已战至二十余回合,堪称势均力敌。
宫本仲义双手举刀,大吼一声“霸王斩”,随即一阵强烈的剑气迎面而来,赵承宗左撤一步,脚下顿时被那剑气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不待赵承宗回过神来,宫本仲义又一式“双飞连环斩”相攻,剑气横生之刻,便是剑刃逼近之时。赵承宗随即运力猛然发出一式推山手,掌风刚劲无比,顿时抑住宫本仲义的剑气,又侵身而上,再以一式钻心手直取宫本仲义。宫本仲义急忙使出换剑术,双刀顿时来回交错,恰巧化去赵承宗的突袭。宫本仲义暗叹赵承宗出手之快,内力之深,已入出神入化之境。但即是如此,宫本仲义亦自认能够力敌。因为他的绝技还没有使出来。
但见宫本仲义右手执长刀,左手执短刃,原地挥舞一圈后,大吼一声“旋风斩”,只见荒地上顿时风声四起,数道剑气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阵风暴般的气流漩涡,朝着赵承宗直奔过来,顿时四丛芦花激荡,漫天起舞,又被卷入这强劲的剑气漩涡之中。宫本仲义亦紧随气流而上,他知道赵承宗必定难于承受这波剑气流,势必躲开,而自己便可在其躲开的瞬间攻其不备。见这滚滚剑气袭来,赵承宗已感知其强大,更感知到剑气流的后面,尾随着宫本仲义,便以运足功力狠狠的发出一式钻心手破之。这一掌汇集了赵承宗精深内力,掌风和剑气接触之后,直贯剑气漩涡而出,紧随其后的宫本仲义大呼不妙,唯有架起双刀格挡起来。而剑气漩涡固然被钻心手贯穿,但仍旧力道遒劲,赵承宗自知宫本仲义疲于应对钻心手,这才闪身而出,躲避开来。
荒地上,两个人又战至平手。
宫本仲义见赵承宗接连破掉自己的拿手绝学,不禁有些骇然,毕竟这些绝学败尽东瀛各路武士,从无虚发。赵承宗亦见识刚才那几招刀剑御气之法后也颇为赞赏,不禁暗叹天下竟有这等绝妙刀法。
宫本仲义稍作停留,便又攻了过来,这一回,他的攻势比先前更加剧烈。宫本仲义先是以鬼轮斩开路,与赵承宗近身缠斗起来,接着又突发冷箭补于疾风九连刺。顷刻之间,宫本仲义打出的攻击便如暴风骤雨般侵袭过来。荒地之上,剑气掌风激起的黄沙和芦花纷纷扬扬,将二人的身影彻底淹没。
赵承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大密集的攻势,唯有见招拆招,稳扎稳打。宫本仲义的招式固然密集如雨,但赵承宗的出手也快如闪电,翻云手总能不由自主的将隔开宫本仲义的长刀偏移,使其无法伤及自己;定风手却如磁铁一般牢牢的吸住宫本仲义的短刃,使其无法在攻击中有效补刀;而赵承宗在攻防转换间突然发出的破壁手却每每让宫本仲义回身应对,使其攻击无法前后贯连。只听得漫天黄沙之中不时传来“铛铛”之声,赵承宗凭借大悲手已悉数破尽宫本仲义的这一波进攻洪流。至此,双方已经打了五十余回合了。
宫本仲义几乎用尽平生所学,还是不能伤赵承宗分毫,更遑论要击败他。但现在毕竟还是平手,岂能认输,就算战死也要分出个高下来。宫本仲义双刀相架,欲再度奔袭过来。赵承宗却飞身后退数丈之远,然后凝神聚力。他要做什么?他终于也要使出自己的绝学吗?原来这整个对战的过程,赵承宗都坚持后发制人,鲜有主动攻击,为的就是摸透对方的路数。如今和宫本仲义对拆五十余回合,已经完全掌握宫本仲义疾风双刀流的特点,便打算主动出击。赵承宗以精妙的步法侵袭过来,然后使出二十四式大悲手:先施于一式龙饮手将宫本仲义吸附过来,宫本顿觉前方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拖着自己向前漂移,想停下来却毫无办法,唯有以刀法相搏;赵承宗接着施出翻云手和定风手收尽宫本仲义的强攻;紧随着又连出破壁手、破穹手、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