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却是诧异的望了花玲珑一眼,便轻轻捂了下眼角,才疏疏的说道:“杨湛因此被父亲逐出员外府,从此飘零江湖。”
“不要这样说,当日确实是我犯了刘员外的大忌,被逐出府中也是我自找的。不过人生便就如此奇妙,我出了员外府后,却与师父结缘,始有今日成就。”杨湛思索着说道。
但刘媛与花玲珑却不以为然。刘媛自是认为离开员外府后杨湛一直在吃苦,而花玲珑则认为杨湛擅闯员外夫人房间罪不至此。别样心情,却同样的关心着杨湛。
“可这件事情的起源分明就是我带头去的,若非我怂恿,以你当时的胆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但你却因此挨了一顿打。后来爹爹回忆起来,才知道错怪了你。只是你已经不在员外府了。”刘媛说道。
杨湛却浅浅一笑,并不作答。因为他知道刘员外逐他出员外府的原因,仅仅是自己配不上刘媛,而非擅闯夫人房间。纵然他追悔了,也必不会再让自己回到员外府去。
但花玲珑却愤愤不平的说道:“湛儿还被打了?”
刘媛却也不回避这个话题,便又心疼又得意的说道:“是啊,被爹爹用藤条打得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了十来天,若不是我日日前去为他擦药,只怕好不了这么快。”
花玲珑顿时惊讶不已,连连结巴的问道:“你……为湛儿擦药?”
“是啊,我用一个手指沾上药膏,然后轻轻的涂到他的伤口上面……”刘媛却望着花玲珑比划着说道。
花玲珑差点没哭出来。
“好了,这糗事不说也罢。”杨湛却朗朗说道。
再如此一番相聊,三人已经赶回了营帐,而秦射虎亦已备好酒席,只等杨湛归来。
“杨兄弟,杨夫人,里面请!”秦射虎热情相邀道。
杨湛只得尴尬的点点头,但花玲珑却乐的笑开了花。
“多谢秦将军招待。”杨湛谢过后,便放下花玲珑,一同进入宴席之中。
秦射虎与刘媛举杯欢迎杨湛和花玲珑,杨湛自是一饮而尽,花玲珑亦不甘示弱的举起杯来,却不料被杨湛制止了。
“杨湛,怎不让你娘子也喝?”刘媛问道。
“大小姐,她……”杨湛正欲解释二人关系。
“对呀,杨兄弟,此乃西域所产的葡萄酒,能活血养颜,怎么不让杨夫人也小饮一杯?”秦射虎却接着刘媛的话急急劝道。
“秦将军,她大病初愈,喝不得酒。”杨湛答道。
“如是这样,那便不要勉强,不过杨湛对你的娘子可真是体贴备至啊。”刘媛却乍暖还寒的说道。
杨湛又欲解释与花玲珑的关系,但秦射虎却开怀大笑的说道:“天下男人,哪个不心疼自己老婆的?来,就为这有情有义的男子情怀,喝一杯。”
秦射虎说着,便举杯一饮而尽,完了还不忘补上一句:“痛快!”
杨湛见他如此豪气,却也颇为赞赏,随即也举杯痛饮一番。
众人酒过三巡,秦射虎这才叫白玉扇等人进来。白玉扇见杨湛受到表姐、表姐夫如此隆重招待,却是心中极为不平。
“杨兄弟,今日之事,全是因他而起,我便让他向你夫妇二人赔罪,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秦射虎对着杨湛说道。
“好说。”杨湛却简简的答道。其实杨湛并非要记白玉扇的仇,但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要调戏花玲珑,却是万万不可的。
“玉扇,还不向杨大侠和杨夫人赔罪?”刘媛怒道。
白玉扇最怕表姐了,因为在这府上,只有表姐能制服表姐夫。如今她发话了,白玉扇也不敢不从,便端起酒杯,对着花玲珑说道:“今日不打不相识,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杨湛听着这话语说的不痛不痒,便抬头看了白玉扇一眼。白玉扇只觉得他投来的目光寒气凛凛,再想起今日他出手痛打自己的情形,便忍不住心中后怕起来,只得唯唯诺诺的说道:“今日白某多有得罪,请杨大侠多多包涵。”
杨湛这才点点头,便算放他一马了。
众人又再对饮一番,这才离席而去。
“杨湛,你难得来北方一次,何不就此多呆几日?”刘媛见杨湛欲要离去,便焦急的上前劝道。
秦射虎见刘媛这般殷勤,却是心头不是个滋味,便借着酒后微醺之意说道:“对呀,这北方难见家乡之人,杨兄弟早年侍奉过员外府,何不再多与大小姐畅谈几日?”
杨湛却诧异的望了秦射虎一眼,随即缓缓一笑说道:“只是我不做下人很多年了,许多事情也记不太清,还是就此别过。”
说罢,杨湛便背起花玲珑转身而去。
“杨湛……”刘媛情不自禁的喊道,话语中却满是不舍之情。
杨湛顿了顿步子,只说道:“大小姐,保重!”
杨湛被人刻意视作下人,却是心中不快,便一刻也不愿在此多呆。话音未毕,杨湛便御起凌云渡之功,直直的飞身出了军营。如此身法,却是看的营中兵士咂舌不已。而秦射虎亦赞叹不绝,始恨未能留住这样的武学奇才为己所用。可留住杨湛又能怎杨?即使他肯追随左右,但只怕枕边之人便不安分了。
刘媛见杨湛使出这般出神入化的轻功,却更是倾慕不已,如此一来,便就注定往后的日子不得安睡了。
“湛儿,那将军夫人倒是对你念念不忘。”花玲珑幽幽的说道。
“花大姐,别胡说,人家已经外嫁了呢。”杨湛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