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湛连连答下,又别有心思的往院外张望一番,却刚好见那花玲珑沮丧着独自回来,便上前关切的问道:“花大姐,你没事吧?”
花玲珑却摇摇头,只默默叹了口气。杨湛心中的花玲珑是一个傻开心的人,如此情景实在少见,便猜想她此番出去定然是遇冷了,便和声说道:“凡事随缘总是比较好的。”
花玲珑默默的望了杨湛一眼,却苦笑着说道:“可我的缘分好像一直都不太好。”
杨湛顿时无言以对,便转机说道:“元庄主要请我们一起去参观宝剑,花大姐一起去吧?”
花玲珑看了看元宗谅,却又想起先前他对花冷纤几番下毒手之情景,便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便柔声说道:“宝剑剑锋凌人,我还是在这院子走走比较好。”
“如此也好,但花大姐可别到处乱走,省得我再到处去找你。”杨湛打趣说道。
花玲珑自然听得出杨湛话语的意思:原来她去追花冷纤的时候,杨湛一直心中惦记着她。如此怎能不让她心里默默欢喜?
元宗谅带着杨湛走过一段崎岖山路,便进入到另一座崖上楼阁。元宗谅推开门,但见一柄古铜色短剑被供奉在一楼的香台之上。元宗谅随即点起几炷香,对着这短剑恭恭敬敬的拜祭一番。
“杨少侠,此乃蚩尤剑,当年逐鹿之战后,天下群雄尽毙,仅留得这一段蚩尤残剑,可堪寥见上古英雄。”元宗谅说道。
“蚩尤大帝确实是第一位剑客豪侠。”杨湛说着也对着残剑深深一拜。
元宗谅见杨湛如此尊敬拜剑山庄的习俗,却也是心中赞叹不已。待杨湛拜完蚩尤断剑,元宗谅便引着他进入二楼的密室之中。
这个密室虽然光线昏暗,但杨湛依稀能够看得出四周各有几个檀木盒子树立其间,想必这便是收藏宝剑的剑匣了。
“天下神兵,首推太阿。杨少侠请看,这便是太阿神剑了。”元宗谅说着打开北面的剑匣说道。
元宗谅话音未毕,杨湛便听得一声清脆之响,待回头望去之时,一柄寒气幽幽的大剑已经握在元宗谅的手中了。杨湛却是看的出奇,因为这剑锋泛出的寒光早把屋内映的通透。
“果然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宝剑。”杨湛叹道。
元宗谅却浅浅一笑,随手一抖长剑,密室一角放着的奇石摆件便被削去一角。杨湛随即惊异起来,因为他能感觉到元宗谅刚才这随意一抖,丝毫没有使用内力,但打出的威力却远胜他使出内力。
“太阿为人称道之处,便是入手既有万钧雷霆之势。此势乃天成,非人力所为。”元宗谅深致的说道。
“太阿剑真是神乎其神。”杨湛默默念道。
元宗谅便稍稍点头,便将太阿入鞘,然后再收回到盒子里。
“这把便是工布之剑了。”元宗谅取下西面的剑匣后说道。
“能与太阿齐名者,必定也是非凡之器。”杨湛兴奋的说道。
元宗谅单手一探,便抽出这工布剑来了。但杨湛却好奇不已,因为这把剑剑锋古朴圆润,却不似太阿一般锋芒毕露。
“这工布却好像钝了些。”杨湛迟疑着说道。
“哈哈,杨少侠可知这工布的剑号?”元宗谅问道。
“剑号?晚辈才疏学浅,却未曾听过。”杨湛答道。
“每一把成名剑便如江湖上的每一个成名之人,除了原本姓名,或贬或褒的都还有一个别号。譬如元某被人呼之断虹剑一样。”元宗谅却饶有兴致的说道。
“原来如此,却不知这工布剑的剑号是什么?”杨湛问道。
“工布者,霸道之剑。”元宗谅浅浅说道。
“霸道之剑?却似乎更像是那太阿。”杨湛却不以为然的笑道。
“太阿乃威道之剑,虽威力无穷,但与工布相异。”元宗谅说着便仗剑走到密室一端的出口,然后站在了外面的一块巨石之前。
杨湛却想这笨钝大剑何以得霸道之号,便好奇的望住元宗谅来。之剑元宗谅举剑对着这块大石一劈,山间便顿时轰隆作响,崖上亦不时有碎石枝叶滚落下来。待尘埃落定之时,方才那块大石头早已被劈碎成数块小石头了。而再看元宗谅手中的工布剑,却依旧毫发无损的暗淡着。
“人不可貌相,看来这剑是一样啊。”杨湛感叹道。
“工布之霸道,便在于其断金碎石之能,虽妇孺用之亦然。”元宗谅说道。
“世间宝剑皆求锋利无比,而唯独工布圆钝有余,但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着实让人大开眼界。”杨湛感慨道。
“剑道之中有一种说法,便是剑走偏锋。江湖历来讲求兵器凌厉,但工布神剑却反其道而行之,却恰恰做到能人之不能。不得不说是一件有趣之事。”元宗谅拭去剑身粉尘后说道。
杨湛却似有感悟的沉思起来,元宗谅一番话语固然大家风范,但其中道理却又通俗寻常。只不过世人大多时候都急功近利,挖尽心思的把最容易成功的一面做到极致,却因封堵了另一条更奇特有效的道路。兵器如此,武功如此,人生亦是如此。
却在杨湛思索之时,元宗谅便对着杨湛得意说道:“杨少侠,你认为练剑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晚辈并非用剑之人,哪里懂得剑道之奥妙。不过曾听人说用剑之境,追求人剑合一。如今元庄主一代剑豪,晚辈却也非常想听听您的见解。”杨湛恭敬的说道。
元宗谅却浅浅一笑,说道:“元某岂敢以一代剑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