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弟子消息素来灵通,沿街乞讨的乞丐顿时退回分舵,待满江红等人赶来的时候,老老小小上百号乞丐便在浔阳分舵外严阵以待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三江堂门人,吕长善不禁回头张望,却仍旧不见救兵到来,也是心中失望不已。但大敌当前,他无论如何也要顶着,或许多拖延片刻,其他分舵的丐帮弟子就能赶到了。想到此,吕长善便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号令其他丐帮弟子退回分舵内,然后一人上前去迎接满江红了。
丐帮弟子见舵主如此大义凛然,却是个个感动非常,皆暗暗发誓,倘若舵主有任何差池,必定与三江堂拼了。
“三江堂满堂主大驾光临,老乞丐有失远迎……”吕长善走到三江堂人群前恭敬的说道。
但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满江红硬生生的打断了。
“我今日来是要夷平你浔阳分舵,客套话都不必说了。”满江红轻蔑的说道。
“满堂主,你我两帮在浔阳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大动干戈?”吕长善和气的说道。
“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你浔阳分舵的人竟然偷吃了我三江堂圣物火龙鱼,我三江堂自今日起与你丐帮势不两立。”满江红愤怒的说道。
“你三江堂固然水上第一帮派,但做事也得讲一个道理。虽然我丐帮弟子误食了你们的神鱼,但是你们却当场打死我三个弟兄,剩下两个如今也半死不活。就算是他们做错了事情,他们也用自己的性命做了补偿,满堂主又何必如此固执,非要让其他无辜之人也卷入其中呢?”吕长善有理有据的说道。
“笑话,我三江堂神鱼何其尊贵重要,岂是你区区三两个叫花子的命能够抵掉的?”满江红却是不屑的说道。
“我们虽然乞丐出身,贱是贱了些,但总也算是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既然已经杀死了偷吃神鱼之人,如今再找其他不相干之人的麻烦,岂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吕长善不亢不卑的说道。
“老叫花子,本堂主没空和你再费些嘴皮子,总之今日不夷平你浔阳分舵,我们是不会罢休的。”满江红蛮横的吼道。
“对,夷平浔阳乞丐分舵!夷平浔阳乞丐分舵!”其余三江堂弟子纷纷高声喊道。
五六百人同时高喊起来,光是这气势便足够吓人的了,更何况他们个个还手持利刃。吕长善面对着这山呼海啸般的喊叫声,顿时觉得自己渺小非常。如果再无援兵到来,仅凭分舵这百余老小乞丐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的了的。
“满堂主,且听我最后一言。”吕长善焦急的说道。
“老叫花子,我敬重你也是号人物,你现在马上回去取兵器,我数三下便要杀过来。”满江红冷冷的说道。
“既然满堂主执意要与我丐帮结下这个梁子,那老乞丐只好奉陪了。”吕长善见救兵迟迟未到,而对方又即刻要大打出手,便只好硬着腰杆说道。
只见吕长善神情紧张的奔回旧宅子里,然后吩咐大家取出家伙。
“弟兄们,今日三江堂执意要对我浔阳分舵赶尽杀绝,我们便与他们拼了。”吕长善神情激昂的说道。
丐帮弟子早已决意以死相拼,如今舵主再这么振臂一呼,大家更是视死如归。
“杀!”满江红大吼道。
话音未毕,三江堂五六百弟子便举着利刃四面八方的厮杀过来。若非分舵有石墙作为屏障,这座破宅子只怕一下就被三江堂的人踏平了。
只见丐帮弟子纷纷依托石墙巷道与三江堂弟子厮杀开来,虽然有地利优势,但毕竟是以寡敌众,终究难于长久抵抗。丐帮弟子唯有且战且退,最后只得据守在这幢破宅子里了。
“杀进去,一个不留!”满江红大喝一声,便拖着长刀一马当先的冲杀了过去。
破宅子外面,密密麻麻的三江堂弟子如潮水般的涌来。守在破宅子里面的吕长善自知再无机会生还了,便于绝望之中畅笑三声。
“弟兄们,既然今日注定要一死,咱们何不死的轰轰烈烈的?”吕长善大声说道。
“对,一起冲出去和他们拼了。”其余丐帮弟子纷纷激动的喊道。
却在此时,院外忽然响起一阵洪亮的声音:“谁人敢对我丐帮弟子大开杀戒?”
“是帮主!我就知道帮主一定回来救我们的!”吕长善欣喜不已的说道。
众人听到吕长善的话后,皆是激动万分,待大家从窗户望去之时,果然看见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了人群之间。
“怎么只有帮主一人?”陈长老焦虑的说道。
“大家一起出去与帮主并肩作战。”其余丐帮弟子群情激昂的喊道。
丐帮弟子顿时从破宅子里蜂拥而出,然后又合身围到了郭元刚的身前。
“帮主,您总算来啦!”吕长善辛酸的说道。
郭元刚却环视了一周,然后再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丐帮弟子,也能猜到刚才打斗之激烈,不禁愧疚的说道:“让吕舵主和众位弟兄受委屈了。”
“原来你就是丐帮帮主郭元刚?来的正好,今日若是杀了你,便也算为我三江堂神鱼报仇了。”满江红得意的说道。
“哈哈,就为了一条鱼,你们便要杀尽我浔阳分舵上百人的性命?简直是荒唐至极。”郭元刚却是轻蔑的说道。
“那便刀上说话。”满江红直直的说道。
满江红一声令下,其余弟子纷纷要围杀上来。
“慢着!”郭元刚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