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回来后,司马重城一路难掩喜悦之色,又连番夸赞赵承宗的文韬武略,极尽拜服之意。
赵承宗只自谦笑道:“赵某只是为帮朋友略尽绵力罢了。”
司马重城却是心中一阵激动,连番说道:“得遇赵庄主这般鼎力支持,贫道感激不尽,以后只要是赵庄主之事,纵有万难,贫道也义无反顾。”
赵承宗却忽然停了下脚步,然后莫名的望了司马重城一眼。司马重城以为他不信自己所说,连连对天发起誓来。
“贫道得赵庄主竭力帮扶,他日赵庄主但凡有托,贫道必定达成,有违此誓,天打雷劈。”司马重城严肃的说道。
“诶,司马教主怎生如此见外之意?”赵承宗急忙说道。
“贫道并非见外,赵庄主助我红莲教脱困在先,帮我得到朝廷封赏在后,如今又煞费苦心的要助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贫道感激之情,实乃是由心而发。”司马重城激动的说道。
赵承宗略略沉顿了一下,然后又微微一笑,说道:“司马教主武功盖世,那归元大法更是精妙非常,即便叶惊风剑气凌厉如此,却也奈何不得教主。”
“赵庄主见笑了。贫道虽使出归元大法,但终究还是被他划出几道口子,若是换成赵庄主真武玄功相御,必定毫发无损。”司马重城愧疚的说道。
“真武玄功修炼到一定层次时,固然能刀枪不入,但始终有一个缺陷令我难以满意。”赵承宗失望的说道。
“是什么缺陷?”司马重城却也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使用真武玄功抵挡兵刃之时,必须全身御气不做他想,如此便无法发招。高手对决,胜败往往毫厘之间,如果全心固守,岂不失去许多机会?”赵承宗不无遗憾的说道。
“原来真武玄功的秘诀便是全身瞬间御足真气。”司马重城暗暗的说道。
“但司马教主的归元大法却无此弊端,非但能化去对方攻势,还不会影响自己出招,实在是妙极了。”赵承宗赞叹道。
司马重城却有些尴尬起来,因为这归元大法与红莲剑法同属红莲教绝学,非掌门而不能参研,更何况是教外之人?
“哈哈,司马教主不要误会,在下绝非觊觎教主神功,赵某只是想一窥归元大法运息诀窍,然后再改进真武玄功。”赵承宗见司马重城迟疑,便急忙解释道。
话虽如此,但司马重城还是心有疑虑,毕竟外传绝学可是严重违背教规的事情。
“教主若是觉得不便,那便算了,就当赵某从来没有提过这样的请求。”赵承宗面露不快的说道。
司马重城自是一阵焦急难安,一来是自己刚刚立誓要帮主赵承宗解决困难,二来更是武林大会还要有求于他,如果因此得罪了赵承宗,恐怕后面的事情都要化作泡影了。
想到这里,司马重城便狠了下心,然后斩钉截铁的对赵承宗说道:“赵庄主切莫误会了贫道。赵庄主乃贫道至交,又是我红莲教大恩人,区区小事贫道岂能不答应?”
“司马教主愿意分享一二,赵某此生都要受用无穷了。赵某在此谢过司马教主!”赵承宗激动的说道。
只见司马重城拉着赵承宗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然后将归元大法的运气法门一一相传。赵承宗亦是边听边试,暗暗惊叹这归元大法之妙。但光有运气法门仍旧不足以尽窥全貌,赵承宗试到后面,渐渐觉得前后不通了。
司马重城只道他连运气法门都掌握不住,却也是难免心中得意。赵承宗故意再打了几遍,每次都是在后面几个环节过渡不去,于是便有些难堪的望住了司马重城。
“这归元大法运气法门是一绝,其心法口诀又是一绝,非二则相容而不能使用。”司马重城得意的说道。
“哎,原来这归元大法这般复杂,看来我今日是难于一窥其妙了。”赵承宗收起手失望的说道。
“哈哈,其实这又何难?”司马重城洋洋自得的说道。
只见司马重城又将心法口诀朗朗背诵了出来,赵承宗却是听得出奇。司马重城对这心法口诀早已是滚瓜烂熟,才一出口便洋洋洒洒的一路念了下去,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从头念了个遍。
司马重城顿时觉得自己失口,唯有暗暗后悔不已。而赵承宗却似乎毫无领悟,依旧打到先前那几招便无法继续下去,如此几番下来,他也气馁着不再演练了。
“不试了,不试了。这归元大法太过复杂,就算取出了精妙之处,只怕也难于转化到真武玄功上面去。”赵承宗有些不失望的说道。
见赵承宗没有彻底掌握口诀,司马重城这才松了口气。
“哈哈,天下武学各有所异也是平常之事,赵庄主也不要太过失望。”司马重城和声劝道。
“不过还是要多谢司马教主不吝赐教,走,我们还是到大厅饮茶去。”赵承宗兴致勃勃的说道。
司马重城只道他饮茶之时还要再询问心法口诀,哪里愿意多做逗留,连忙以观内有事为由匆匆辞别。
司马重城离开后,赵承宗独自回到房间,待锁好门窗后便将那归元大法完完整整的打了一遍,顿时觉得精妙无穷。
原来赵承宗心思机敏,但凡听到一次,便能了然于心。司马重城先前背诵的心法口诀弗一出口,便早已深深的记在了他的心里。只是赵承宗却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秘诀,所以便故作愚钝之态敷衍一番。
“这归元大法之妙,高处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