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赶了一段路,恰遇几名道人。一番交谈后,大家才知道这几名道人是昆仑山弟子,商旅顿时上前行礼,杨湛和慕容云真亦作辑拜会。
“贫道孙伯然携师弟田更、宁得志下山,乃为调查漠北马贼赤马堂祸害商贾一事而来。”孙伯然严肃的说道。
“赤马堂不是早已覆灭了吗?”杨湛好奇的问道。
“小兄弟何出此言?”孙伯然诧异的问道。
“我曾听人说赤马堂远在四五十年以前被狂刀老祖杀灭。”杨湛思量一番后说道。
“哈哈,当年大魔头狂刀老祖确实剿灭了整个赤马堂,但尚有几个不在场的成员侥幸逃脱,他们于是再度组建赤马堂,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如今早已是声势浩大了。”孙伯然说道。
家师被说成大魔头,杨湛自是一脸不悦,便不再接他的话了。
“那赤马堂这些年稳居漠北,截杀沿途商旅,犯下累累血债。同居漠北,我昆仑派岂可坐视不理?”孙伯然义正严辞的说道。
“昆仑派能主持正义,维护漠北安定,我们这些经商的真是感激不尽。”商旅们感激的说道。
孙伯然和其他道人却是恭敬的作辑回应。
“方才见赤马堂的人声势浩大的向前面进发,我们便一路跟来,却不料与诸位相遇。这赤马堂的人倾巢出洞,必定有所企图,各位一路上还需多加防范才是。”孙伯然谨慎的说道。
“刚才那队马贼就是赤马堂的人?”慕容云真好奇的问道。
“正是,除了赤马堂,这漠北再无其他马贼有此等规模了。”孙伯然坚定的说道。
慕容云真这才明白为何那胡须大汉听到鬼眼狂刀后会吓破了胆,但细细一想,又发现杨湛不说明身份,只以鬼眼狂刀相示,原来是为了彻底的清退这些马贼。因为他们如果知道狂刀老祖重现漠北,必定终生不敢再来此地胡作非为。想到这里,慕容云真不禁感叹杨湛良苦用心。
“道长不必担忧,赤马堂的人已经被这位少侠诛杀殆尽了。”商旅们兴高采烈的说道。
“啊?”三位昆仑山道人惊讶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刚才赤马堂数百人皆不敌这位少侠,道长若不信,可以到前面去看看。”商旅们又说道。
孙伯然于是让田更前去查探,田更随即一个飞身跃过几座沙丘,一番查看后却也是非常的震惊。
“大师兄,前面沙丘上确实躺满了马贼尸首。”田更回复道。
“果真如此?”孙伯然大为震惊的问道。
“是的,我看起码有三两百号人。”田更坚定的回复道。
孙伯然师兄弟三人忍不住打量起杨湛来,但杨湛却一直默默的一语不发。
“若真是阁下所为,可真是为漠北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呀,不知少侠如何称呼?”孙伯然恭敬的说道。
杨湛本欲说出自己的名字,但一想他们对师父诸多偏见,只怕其间多有误会,说出身世来会也许不利于慕容云真前去昆仑山,于是便简简的说道:“在下慕容湛,见过三位道长。”
慕容云真却是忍不住一阵偷笑。
“慕容少侠武功卓绝,真是英雄出少年。”孙伯然和其他几位师弟赞叹道。
“对了,孙道长。我二弟正要去昆仑山拜访欧冶天工前辈,不知孙道长可否带他前行?”杨湛客气的问道。
“你要面见师祖?”孙伯然诧异的望着二人说道。
“在下慕容云真受人之托,要到昆仑山拜访欧冶天工前辈。”慕容云真诚恳的答道。
孙伯然等人却是一阵疑惑。毕竟昆仑山地处边塞,鲜有人来造访。何况师祖已经闭关多年,早已超然世外,怎么还会有人前去拜访?
“大漠浩瀚无边,如果有孙道长等人带路,慕容少侠一定能够早日抵达昆仑山。”商旅兴奋的说道。
“对,对。沿途有几位道长相伴,我们这些商人也会放心许多。”另一位商旅也急急的说道。
“那行,来者皆是客,便由贫道引你上山。”孙伯然果断的说道。
“那就有劳几位道长了。”杨湛和慕容云真拜谢道。
杨湛于是和慕容云真拜别,然后骑上一匹商人赠送的马,向着狂刀老祖的故居去了。
杨湛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了狂刀老祖所说的胡杨村。但见村庄疏落,处处残垣断壁,唯有河谷那几株胡杨,还半死不活的立于风中。杨湛四处找寻,终究不见有任何人居,极目如此萧凉之地,杨湛却是说不出的伤怀。
“师父原来在这般凄苦的环境中容身,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杨湛感伤的说道。
故地再无故人,杨湛唯有从怀中取出一件残破的衣物,正是狂刀老祖生前所有。杨湛捧着衣物,顿时先师尊容一一浮现眼前,洞天谷六年的光阴亦犹历历在目,怎不令人感怀?
杨湛四望之后,便走到河谷旁的胡杨树下,心中默默的说道:“师父,徒儿今日在此为您修筑一座衣冠冢,愿您老人家在天有灵,得以魂归故里。”
杨湛于是埋好先师衣物后,又再砍下一株胡杨树,对劈之后,便在上面刻起字来。但才一下刀,杨湛便又犹豫了。
“师父一直惦念故乡,今日魂归故里,便如游子归家,总不能在上面刻上狂刀老祖这样杀气太重的名号吧?何况师父在漠北仇家众多,若是落笔狂刀老祖,说不定日后会有人来破坏。”杨湛心中念道。
可惜师父始终没有和他提起自己的姓名,这着实让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