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首领见慕容云真带着曲如风遁逃,却也无可奈何。唯有前去探查那第二发冲天炮的来路。这一去,才算大开眼界。镇外山中,一男一女正和一位中年男子交谈,这中年男子不正是唐门管家何从一吗?而那一男一女正是一路赶来蜀中的花冷纤和钟星汉。毋庸置疑,刚才那第二发冲天炮定是他所发出。
“何管家,刚才那发冲天炮可是你放的。”刀客首领问道。
何从一却支支吾吾不敢多说。
“我们唐门门规有言,冲天炮只做信号发布,而行事之前早有规定数量和发射地点。你却在此多放一枚,可坏了我们的好事。”刀客首领愤愤不平的说道。
“白领头,我是逼于无奈的。”何从一低声说道。
白领头于是看了看花冷纤和钟星汉一眼,大致已经猜出二人胁迫何从一发出冲天炮的实情。
花冷纤和钟星汉见状,便若无其事的说道:“是我让他放的,如何?”
“哈哈,你可知我是何人?”白领头大笑一声问道。
花冷纤和钟星汉却相视一眼,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我乃蜀中第一门户唐门的首席护卫,人称八臂金刚的白树刚是也。”白领头洋洋得意的说道。
白领头话音未落,却觉得脖子上一阵冰凉。白树刚低头看去,却见一把锋利的蝙蝠刀已经抵在自己咽喉上了。白树刚顿觉背心发凉,冷汗直冒。原来钟星汉在一瞬之间闪身过来,快的连众人都没弄清是怎么回事。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破了你的金刚身。”钟星汉望着白领头轻声说道。
白树刚唯有连连点头,一边又慢慢退下,待确定刀子离自己的脖子足够远了,他便拔腿就跑。打头的撤了,其余随从亦纷纷逃跑开来。
“你确信曾见到那个手持大剑的书生?”花冷纤问道。
“的确如此,我甚至还派人前去追踪,不了被另一个背刀的年轻人截住。那人武功非凡,扬手可出锋芒,厉害的很呢。”何从一绘声绘色的说道。
“你说他有结伴同行?”花冷纤又追问道。
“这个我不确定,但他们看起来彼此相熟。”何从一说道。
“那人武功比我如何?”钟星汉却仿佛对此更加在意。
何从一哪里敢做比对,只说大侠刚才那一式快如闪电,无人能及。只有钟星汉心里明白,能以徒手打出刀锋的人,必定造诣精深,非同寻常。
白树刚一溜烟的夺路而逃,哪里敢回头,甚至回到唐门府上还心有余悸,唯有连连饮茶,以去惊恐。
“白领头何以这般狼狈?那小妖精捉到了吗?”唐痴疑惑的问道。
“当家的,我们本来已经得手,但是……”白树刚气愤不已的说道。
“但是什么?”唐痴追问道。
“那小妖精勾搭了一个年轻书生,功夫甚是了得,一招格挡就震废了几名弟子的手臂。”白树刚委屈的说道。
唐痴哪里听得进这些辩解,直骂白树刚没用。白树刚于是叫来受伤的弟子,并将断刀呈上,唐痴这才相信了。
“想不到一个年轻书生竟然有这么精深的内力修为。”唐痴暗暗称叹道。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那书生纵然武功了得,但毕竟我们人多势众,始终是可以杀了那小妖精的。可就在我们要得手之时,我们中出了内奸,他发出冲天炮,我们不明真相,一分神,就让那书生救走了小妖精。”说到这里,白树刚咬牙切齿,所谓功败垂成之相,皆绘声绘色的写在他的脸上。
“竟有这等事?是何人所为?”唐痴气愤的问道。
“当家的,那第二发冲天炮是我放的。”堂前,何从一缓缓上来说道。
“何管家?你为何擅自发射这第二枚冲天炮,乱我计划?”唐痴生气的问道。
“当家的,我是迫不得已的。数日前有两个武功非凡的人挟持了我,叫我帮其留意一个拿大剑的书生。如若不然,便要杀了我,还要血洗唐门。”何从一痛苦的说道。
“混账,我唐门之人岂可受人威胁?血洗唐门?千百年来谁人做得到?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唐痴大骂道。
“那两人武功的确世所罕见,不信你可以问问白领头。”何从一说道。
何从一这么一说,白树刚却尴尬起来,但唐痴追问之下,他也只有将这丢人之事老实交代。
“我管他武功如何之高,只要到蜀中来滋事,我唐门绝不放过他。”唐痴轻蔑的说道。
“当家的说得对,咱们唐门屹立千年不倒,武功是一方面,那江湖暗器、用毒正宗更是当仁不让。任何人对上咱们唐门的神泣暴雨梨花针都无脱身可能。”白树刚得意的说道。
“改日若让我遇上这二人,定教他们尝尝唐门的厉害。”唐痴愤愤然道。
说到这里,唐痴方才作罢。但对于唐痴来说,钟星汉和花冷纤再可恶也不过是气不过而已,而曲如风却是害死自己两个兄长的仇人,孰轻孰重一看便知。曲如风和慕容云真刚刚离开小镇,现在追去必定追的上,唐痴想到这里立刻清点人数,这次他是要自己亲自出马了。
唐痴这次只带了数名精干随从便出发了,前番数次铩羽而归让他只觉得草包再多也还是草包,还不如带几个能干的。
慕容云真助曲如风脱困后,二人朝夕相处,时而山林畅游,时而小溪泛舟,却也是惬意非常。
但唐痴深耕蜀中,眼线遍布,自然能够很快的找上门来,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