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就在于此,满堂主带众人奔赴黄州,总坛便就人力空虚,不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郭元刚质问道。
“郭帮主勿用再辩解,那火龙神鱼确是从三江堂总坛走失,也的确是被你丐帮弟子分食,个中曲折,便是你丐帮与三江堂之事,无论如何也赖不到我头上。”妙笔生忿忿说道。
场下随即哗然起来。大家都知道三江堂供有一尾奇特的神鱼,想不到竟然被几个乞丐给吃了,如此岂非癞蛤蟆吃得天鹅肉了?
满江红却犹豫了起来,因为经郭元刚这么一说,他总觉得妙笔生此番不早不迟的来找自己,是有些问题的。
“三江堂历来极其重视火龙神鱼的供养,每日皆指派四五人专职守护,但那日守护之人却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与其说是火龙神鱼不慎走丢,不如说是有人趁机下手,最后引诱丐帮弟子前去分食。”郭元刚说道。
郭元刚这番说法也让云纵天凝眉思索起来,却此时,卜算子也进入马场,最后悄无声息的将一张字条交于云纵天手中。云纵天略略看罢,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只是他不能表露自己心思,便强压着脾气继续观看场上形势的变化。
“郭帮主未免太异想天开了。照你所说,果真有人前去偷抓神鱼的话,那水池闸口裂开如何解释?彼时的三江堂总坛虽然人手少了,但起码还有百十之众留守,谁能在四五个看守之人眼下动手?就算这四五人睡着了,但这神鱼素来警惕,却如何做到在神鱼不溜走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打开水下铁闸?请恕我阅历疏浅、功夫低劣,实在想不出其中道理来。”妙笔生气愤的说道。
但妙笔生这么一说,满江红却细细思量起来:守护神鱼的子弟乃早晚轮班,实在未遇到过四五个人同时大睡不起的情况;妙笔生后面说的虽然难度重重,但如果这四五个守护弟子是被人点了昏睡穴或者下了mí_hún_yào什么的,却也不是做不到。只是这一点,恰恰也是郭元刚所考虑到的。
“倘若那些守卫被点了穴,或者被施了药,又何必再去在乎动静大小?”郭元刚说道。
“郭帮主口口声声说三江堂神鱼乃被别人抓走,而你这些说辞皆是个人推断,却可有何证据?”妙笔生质问道。
“阅星楼主饱览群书阅历丰富,应该知道那火龙神鱼喜好清水吧?”郭元刚问道。
妙笔生却懒得作答,反倒是满江红却连连点头说道:“火龙神鱼见不得污浊之水,否则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这就对了,三江堂供养火龙神鱼的水池直通长江,彼时又雨水泛涨,岂是火龙神鱼所能呆得了的?何况我丐帮弟子发现神鱼的水潭,并不直接连通长江,这火龙神鱼又如何游得到那里?这难道不是火龙神鱼被抓走的证据?”郭元刚振振有词的说道。
“便就算你有证据,这又能与我挂上什么关系?”妙笔生冷冷的问道。
“但愿与你没有关系。据浔阳分舵弟子讲,那日地上莫名其妙的掉落许多铜钱,他们便一路捡钱而去,直到那发现火龙神鱼的水潭才见不着更多的钱财。这不是有人故意引诱吗?这无非是要挑起我丐帮与三江堂的矛盾,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郭元刚愤怒的说道。
在场的丐帮弟子无不群情激昂,而四周看众亦啧啧点头,皆唾骂这手段歹毒阴险。
但妙笔生却一副孤高神态的说道:“郭帮主所说我并不知情,对这天上掉钱的把戏我也没什么兴趣。”
但郭元刚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据丐帮弟子回忆,他们捡来的铜板起码有一两贯之多,试问常人岂会带这么多零钱?为此我便派弟子到浔阳城中大大小小的集市、店铺寻查,果然听一家客栈老板说那几日有一个女子前来投宿,且一口气兑换了三贯铜钱。客栈老板说由于兑换的量太多,他甚至把两枚弯曲变形的铜板也拿了出去。”
郭元刚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杯铜钱让大家观看,并细致的补充道:“我便拿出这枚让客栈老板确认,而他果然一眼认出。据他所讲这两枚铜钱本是用于卡住铆钉之用,不料工匠打偏,不仅使得这两枚铜钱有相同的弯折角度,连弯曲的程度也一模一样。”
场下众人皆道事有蹊跷,满江红亦是一拍脑袋大呼上当,便恶狠狠的盯住了妙笔生。
“看你一身文人模样,想不到包藏这等祸心?妙笔生,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了。”满江红愤怒道。
如此一来,场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妙笔生身上,但他却迟迟不说半句。
却在此时,赵承宗便缓缓走上台,然后信誓旦旦的说道:“若以郭帮主所言,此事绝非妙笔生所为。”
“赵庄主何出此言?”郭元刚诧异的问道。
赵承宗随即向郭元刚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讲。郭元刚于是把耳朵凑过去,赵承宗便在他耳畔窃窃私语了起来。
只见郭元刚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半晌之后才失望的应了一声。满江红及场下众人皆好奇赵承宗对郭元刚说了什么,唯独妙笔生脸色羞红的坐了下去。
其实赵承宗告诉郭元刚的只是妙笔生的一个秘密,那便是他患有龙阳之癖,素不与女人往来,否则将反胃三日,生不如死。而郭元刚也依稀记得妙笔生确是如此奇怪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