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位庆典结束后,司马重城便回房写下数十份寄送给各地分坛的书信,大概是告知他们红莲教新立教主的事情。少此一步,只怕赵让梨他日与各分坛坛主见面了都彼此不知道。
观内人员随即各自散去,元宗谅没有什么可再窥看的便只好撤身开来。而赵承宗知道大局已定,遂放心的回迎龙山庄去了。
司马重城将写好的信笺交由专人派出后,便与叶惊风、赵让梨等人一道享用起这庆典美酒佳肴来。只是司马重城对叶惊风并无多少好感,而叶惊风亦鄙夷司马重城此番落魄,这宴席自然吃的不那么热闹了。
酒席过半,观外却来了两个皇宫的太监,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禁军,如此情景却是众人不曾见过的。司马重城认得这二人是宣旨的公公,便忐忑不安的上前恭迎起来。
司马重城虽贵为国师,但终究是闲职一个,却是何事会惊动圣驾下旨呢?难道是有官员已经弹劾与他?如此一想,司马重城忍不住心头一惊起来。
太监们随即宣读圣旨,内容虽非责难司马重城,但却也听得他脸色惨白起来。原来朝廷知道红莲教新立教主,便下旨封赵让梨为新国师,司马重城原本的头衔便就此作废。未免身份重叠,圣旨中还明确交代要司马重城即刻返回五指峰专心修道,这不是要司马重城彻底的净身出户吗?
司马重城原本以为自己收赵让梨为大弟子并传位给他,自己还能保留一个国师的名头,如此也可挡住许多事情,想不到这才一传位,便什么都没有了。
司马重城战战兢兢的接过圣旨,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道观内传位仪式才刚刚结束,皇城那头的天子是如何得知的呢?司马重城这才想起程躬说要回朝的事情,便猜想这一切是否是他在操纵安排。
但这一切就算是程躬安排的又能怎么样,毕竟圣旨中明确要求司马重城即刻动身南下,他就是想有什么动作也再无法做出来。司马重城只得忿忿的看了赵让梨一眼,但赵让梨却装作一脸无辜之态,如此更让司马重城满腹恼火起来。
太监宣完旨后便又对赵让梨即刻入朝面圣,而禁军却嘟啷着催促司马重城马上动身。
“贫道在临安城还有几位故人,能否与他们辞别后再动身?”司马重城求情说道。
但禁军只以皇命如此,不得推脱。
“今日是贫道传位庆典,能否待我享用完这酒席再走?”司马重城又无奈至极的哀求道。
但禁军却连让他多呆一刻的意思也没有。道观内的一干弟子皆面面相觑,只道司马重城是犯了什么事惹恼圣上才招致如此下场,便各个躲的远远的,却谁也不敢上去安抚或是道别。
司马重城顿时觉得凄凉无比,待收拾好行装后,便头也不回的跨出道观去了。司马重城依旧还记得去年初到京城情形,想不到一起一落也就转瞬之事,便顿生感慨起来。
“哎,这功名利禄果然如浮云,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司马重城怨念道。
却在此时,树林间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司马重城心中一惊,便连连将太极龙泉剑仗在身前喊道:“不知是何人在那里发笑?”
司马重城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黑影从树梢飞身下来,却不正是元宗谅吗?
司马重城先是错愕,然后又激愤无比起来。毕竟自己会有今日下场,全是元宗谅在问罪大会策反群雄所致。
“元宗谅?贫道能落得今日田地全是拜你所赐,今日就是搭上这条老命贫道也要出这口恶气。”司马重城愤慨道。
只见司马重城长剑一荡的朝着元宗谅攻击过来,却无论是招式章法皆要直取对方命门。但元宗谅却并不想和他动手,遂急急退出数步并大喝一声:“且慢”,便也顿时喝住了司马重城。
“我今日来找你并非要与你一争高下,而是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元宗谅郑重说道。
司马重城却仰天一笑,说道:“元宗谅,贫道与你可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的话在贫道看来统统都是狗屁。”
说罢,司马重城又仗剑对元宗谅发招攻来。元宗谅确实不想和他交手,只得在发出一道剑气后便又高高跃上了枝头。
“司马重城,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你让出红莲教教主位置是上了赵承宗的当,估计不出数日他就会来找你永绝后患。”元宗谅朗声说道。
司马重城本就对传位一事多有困惑,如今被元宗谅这么一说,便心头一紧起来。但司马重城却又宁愿相信赵承宗是真心帮助自己的,便对着元宗谅怒道:“不知所云。”
元宗谅见司马重城要装糊涂,便笑道:“你可知那赵让梨是何人?”
司马重城却又不敢说出赵让梨是程躬外甥的身份,毕竟这样一来,自己靠出卖红莲教教主之位来换取权臣庇佑的事情就要让人发觉,便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只知赵让梨天赋异禀,又一心求道,实在是继任红莲教的理想人选。”
司马重城虽然不说出赵让梨的身份,但元宗谅却早已知晓此人。
“哈哈,你能以教主之位相传之人,竟然连对方来路底细都一无所知,实在可笑。不过就算你去调查此人,估计也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元宗谅讥讽道。
司马重城这才暗自惊醒起来,确如元宗谅所说,自己对这个赵让梨的身世的确一无所知,便就是他是吏部尚书程躬外甥这种事情,也是赵承宗告诉他的。如此,司马重城便对赵让梨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