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侠自武林大会退场后,便不知所踪,我们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孙伯然谨慎的答道。
但孙伯然话音一落,罗青衣等人便抽剑合围了上来。这般情形,只有一旁的唐痴看着熟悉,也看着好笑。
“你是何人?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孙伯然对着罗青衣怒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何人我们已经非常清楚。”罗青衣得意说道。
孙伯然听着这话语十分古怪,但对方人多势众,又似乎不受什么限制,显然是司马重城授意为之。如此,孙伯然只得面露不悦的问道:“晚辈不知哪里有错,还请司马盟主明示。”
司马重城见孙伯然这般神态,却也是心中有气,便拍案骂道:“你们昆仑派做过什么不会不知道吧?”
但孙伯然却偏偏不知道司马重城所指何事,便颇为不解的说道:“我昆仑派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呀?”
群雄见孙伯然这般回复,却是更加的怒火中烧,便有人出来指着孙伯然骂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你背地里勾结杨湛,却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孙伯然自是一顿,但好在他还算机灵,已经察觉出众人对杨湛的仇视态度,便急急抢话说道:“冤枉啊,我们和杨湛只不过在客栈见过一面,实在没有什么过多来往。”
“你们还同住一间客栈?那一定是商量了什么阴谋诡计,老实交代出来。”场下又有人指责道。
孙伯然这才后悔自己话多,但既然说出去了,自然收不回来,只是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该如何继续回答下去?于是孙伯然故作镇定的说道:“司马盟主传唤我们回来,不知会后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情?还请告知与我。”
孙伯然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情,待他听到关于了障禅师被杀及崆峒派遭血洗之事后,便立马明白其中缘由。
“杨湛毒害武林,但他却与你昆仑派甚有交往,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秘密,今日若不从实招来,在场数千豪杰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司马重城厉声呵斥道。
孙伯然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自是心中紧张不已,但究竟该如何化解这危险局势,他也没有主意。却在此时,另一位昆仑派弟子却站出来严肃说道:“笑话,我们与杨湛不过就说了几句话,你们就要将昆仑派视为祸害同党吗?”
只是这样一句话出来后,在场之人便再也受不了了。便见一个身影闪过,这位仗义执言的昆仑弟子便殒命当场了。孙伯然见自己师侄徒然死去,却早已惊得脸色惨白了。
司马重城拭去剑上血迹,便再对着孙伯然冷冷说道:“你若不交代此事,今日所有昆仑弟子都会受到此等下场。”
昆仑弟子中自然有不怕死的,但更多的人还是心中惊恐,孙伯然知道自己若继续说不清道不明,只怕难逃一死。
“其实我们与杨湛并无任何交情……”孙伯然急急说道。
但他话语还未讲完,司马重城等人便凝神瞪来,孙伯然顿觉双脚一阵发软,便连连说道:“但是掌门师叔却认得他,对,掌门师叔和他的二弟慕容云真十分相熟。”
孙伯然的话虽然凌乱,但众人却听出其中果然深有连接的事实,便纷纷点头起来。孙伯然这般说自己的掌门,自然会让一些弟子听不下去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孙师叔何必拿掌门说事?”昆仑弟子不满道。
但孙伯然却立刻扇了他一耳光骂道:“昆仑派本来就只有他一人认识杨湛,莫非你认识?还是你认识?”
孙伯然说的也算实情,只不过没有把他认识杨湛的事实讲出来,其实他哪里敢讲出来呀,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你就是承认昆仑派与杨湛勾结了?”司马重城得意的问道。
孙伯然却连忙说道:“我只说莫逆与杨湛有交情,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与昆仑派其他弟子无关。”
众人皆听得出孙伯然是要保命,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话语,但赵承宗却出来说道:“我看这位孙道长说的都是实话,毕竟杨湛有什么阴谋只会与莫逆相商,断然不会让他们知道。”
赵承宗话语一出,众人又是一阵点头,这才稍稍压制住了怒火。孙伯然忽然觉得处境宽松许多,便连连向赵承宗致敬答谢。
“但莫逆始终是你昆仑派的掌门,他与杨湛勾结,你们整个昆仑派都难脱关系。”赵承宗随即又说道。
群雄随即纷纷响应,看这架势是不打算放他们一马了。
孙伯然刚刚还在感激赵承宗,想不到他竟然立刻又翻脸这般说辞,却着实让孙伯然心中绝望。孙伯然心里千般怨恨莫逆把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办,而他却临时走开得以善终,实在太不公平。
孙伯然想到这里,却忽然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定是莫逆知道了临安城有埋伏,故而借口有事走开,不然他为何连去做什么都不讲,甚至连纸条也弄的那么神秘?如此一想,孙伯然便悔恨交加起来。
面对群雄众怒激昂场面,孙伯然却忽然畅声笑了起来,虽是有意为之,但也着实让周围侠士大为意外。
“各位,我与诸位讲一件刚刚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就都明白了。”孙伯然笑罢说道。
众人皆期待他会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便都一一应允了他。
“昨日我们快到临安西郊之时,莫逆临时说有事要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