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湛却认真的说道:“其实花大姐也明白我的心思,却为何要这般无谓的虚耗自己时间?”
花玲珑却忍不住顿了顿,只默默说道:“这……这是我的事情。”
杨湛感觉的出花玲珑心中梗咽,却也自责起来,便说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说到底都还是我误了你。”
花玲珑只觉得心中凄凉透底,便背身过去说道:“误与不误,都已如此,这就是我花玲珑的命。”
杨湛依稀听得到她抽泣之声,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讲,便长吸了一口气后说道:“这世界那么大,从来不缺青年俊杰,花大姐何不放开心情去看一看,必定有更出色的人选适合与你。”
但花玲珑却摇了摇头,只说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湛儿,不要再讲了。”
说罢,花玲珑便彻底化作一个泪人,杨湛却哪里还能再狠下心来逐她离开。只是杨湛明白这样徒劳的事情于人于己都无益,何况这样的事情越往后拖只会伤她越深,却又叫杨湛如何收场?
“花大姐这样执着何异于飞蛾扑火……”杨湛默默的说道。
但杨湛才一开口,花玲珑却望着天空幽幽说道:“漠北的春天是一年中最美丽的季节,只可惜太过短暂。”
杨湛听不大懂,还以为花玲珑是想家,便说道:“我尽量早些了结自己的事情,然后再送花大姐回流沙镇去。”
花玲珑却忽然只想哭,但又哭不出来,便缓缓说道:“漠北的春天虽然短暂,但如果没有这一季,那里就只剩下终日黄沙滚滚的颓废景色了。”
说罢,花玲珑便独自走到一角默默的坐了下来。杨湛隐隐听出其中弦外之音,却也是为之伤神。
二人就此沉默片刻,但最终花玲珑却挤出一脸笑意说道:“说这么多没劲的话又不抵饱,咱们不讲此事了,好吗?”
杨湛显然认为长痛不如短痛,却根本不愿妥协。但花玲珑与杨湛相处久了,却早已摸清了他的弱点,便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最讲信誉,湛儿既然答应了要带我走完这一趟江湖,便断不可中途改变主意。”
杨湛此刻才恨自己当初那么轻率的答应此事,但话已经讲出去了,却决不可反复无常,便只得暗自嘲笑道:“千金未必能移性,一诺从来许杀身。”
花玲珑听得出杨湛还是要带着自己继续走,这才愁眉舒展的站了起来。杨湛见她开心难过都只在一线之间,却是心里颇为愧疚,便起身说道:“走,我请花大姐吃一碗牛肉面。”
花玲珑随即乐的笑厣如花,直直拍手叫好。
杨湛离开迎龙山庄后,其间的比试仍旧还在进行。只是胜出叶惊风的杨湛已经离去,单人场的比试却该如何计算才好?
只见赵承宗上台说道:“杨湛虽然在比试中胜出,但他的身份却不合规矩,所以这场比试不能算数。”
众人皆点点头,妙笔生亦上前说道:“那本场擂主仍然是叶侠士。却不知还有谁愿到阵法擂台一展身手?”
妙笔生这一问却让场下众人为难了起来,因为慈航庵的六点梅花阵确实厉害非常,寻常门派谁愿去做这必输无疑的事情?而太虚观三清又不愿对阵小字辈的慈航庵尼姑,如此一来,却是让慈航庵成了阵法比试的最后胜者。
慈航庵的尼姑们当然觉得扬眉吐气,便个个脸上洋溢出激动之情。但凡事皆有根源,慈航庵能捡到这样的便宜,除了要谢太虚观三清不肯出手外,还得感谢赵承宗和司马重城,因为二人发帖邀请的门派多是单打独斗为主,如此正好让叶惊风、司马重城等过关斩将。虽然中间突生变动而增加了阵法比试,但最终只是慈航庵一群尼姑拿了头名,却也正合赵承宗所想。
阵法比试没有了对手,自然要在单人场决出最后一名来。妙笔生环顾四周,却忽然发现场下已经没有多少门派未参加比试的,便逐一询问他们是否上场。
叶惊风虽被杨湛所败,但终究无什损伤,稍有自知之明者皆不愿去趟这趟浑水。而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少林寺和昆仑派却早已言明不参与盟主争夺,却也是摆出一副袖手旁观之态,如此岂不正合司马重城之意?
只见司马重城提着太极龙泉剑走上台去,便对着叶惊风微微一辑说道:“红莲教司马重城,前来领教叶大侠高招。”
叶惊风却是颇不开心的抱拳答理了一下,便再无半字言语了。司马重城觉得叶惊风举动有异,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便迟疑着摆出剑招架势来。
其实叶惊风的异常说来也浅显,他前番被杨湛打败,那毕生追求的刀法天下第一便就没了,而现在还要在众人面前故意输给司马重城,岂不是连第二第三都没了?
但司马重城想不到这些,也不愿去想这些。对于他来说,只要胜出叶惊风,便就稳坐盟主之位。事情到了这样重要的节骨眼上,司马重城却是丝毫不敢懈怠,既然觉得叶惊风反常,那索性自己也拿出看家本领来。
便见司马重城御剑直刺过去,而叶惊风亦是心头有气的猛攻过来,二人于是一交手便杀的天昏地暗。
赵承宗却忍不住略略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二人不依计行事,完全是在乱来。但乱来也又乱来的好处,假戏真做之时,却是看的场下众人无不拍手叫绝。
“这司马教主名声不大,想不到剑法却这般高明。”场下有人纷纷议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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