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风只道此语是在奚落与他,便脖子耳根通红了起来,虽知自己未必是他对手,但就为这颜面也要拼一拼了。
二人随即又激战在了一起,只是这一回叶惊风是盛怒之下,便不再讲究些远近攻防,却是什么招式厉害就用什么。只见叶惊风双手中一长一短双刃各自挥舞一番,便同时打霸王斩和旋风斩来。却不待这强弱相异的两道剑气走远,叶惊风又急急架起双刀奋力一御,便在这两道剑气之后再加了一道“银光十字斩”。台上随即狂风劲舞,剑气横生了起来,但凡有落叶飞絮经过,都要被无端撕裂成粉碎之状。
如此强劲的三路招式瞬间汇集在了一起,却着实让台下的各路豪杰个个看的目瞪口呆,便就是赵承宗与司马重城也暗叹叶惊风这刀法解无可解。
花玲珑和刘媛忍不住心中一凉,静思、静觉与莫逆等人也纷纷杨湛他捏了一把汗。
杨湛对这三招齐发的武功也是大为称奇,但他却并不畏惧,因为杨湛发现叶惊风就跟在这三招之后,如此他至少可以从破魔刀法中找出四、五种不同招数来应对。
便见杨湛抽身向前刺出一刀,人便当场遁的无影无踪,却待这三道剑气席卷过整个擂台之后,叶惊风却默默的站在了台上了。众人放眼望去,却正见杨湛手中的鬼眼狂刀指住他的心口。
所有的人都惊骇不已,叶惊风更是想不明白,杨湛到底是如何劈开那一波强大剑气来直取自己命门的。只是杨湛始终未下杀手,否则这一刀非要直穿叶惊风胸口不可。胜负已定,叶惊风却忽然跪地陶陶大哭了起来,众人皆不解,唯独赵承宗明白他的心思。
胜负虽只一念之分,但却总能衍生出许多几家欢乐几家愁的老调来。花玲珑和刘媛自然是心花怒放的,昆仑派和慈航庵也乐见这一结果。而赵承宗和司马重城见识了杨湛这般身手后,却是心中烦乱起来,毕竟他的出现已经彻底打乱了二人既定的布局。但最先出来的,却是少林寺的了障禅师。
“施主所用可是破魔刀法?”了障禅师问道。
杨湛点点头,全场随即闻声色变起来。却在此时,太虚观三清也飞驰入场,便与了障禅师站在了一起。
“阿弥陀佛,此刀法暴戾至极,曾戮尽武林成名侠士,想不到还能重现江湖,真是罪过,罪过!少侠年纪轻轻,切莫入了歧途。”了障禅师焦虑的说道。
杨湛却也不笨,见这些垂暮老者纷纷上来,便猜到他们是与狂刀老祖有所过节,便不亢不卑的说道:“大师言重了,武功始终只是一种技法,善恶与否完全存乎所学之人心境。晚辈并非杀心沉重之人,自不会误入歧途。”
“少侠可听说过南橘北枳的典故吗?”灵虚真人沉重的问道。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杨湛简简的答道。
“为橘为枳只取决于所处环境,却并非橘树一厢情愿便能了事的。”清虚真人寻思着说道。
这样的道理杨湛也明白,便说道:“道长所说的毕竟是一棵树,树无本心而人有心,故而树可以长到路中间阻断行人,而人却不会随便横在马路上挡道。”
了障禅师却摇摇头说道:“少侠此言差矣。倘若世人都循善行事,便人人得见如来,但老衲修行数十载,却多见逾戒之事。”
杨湛却不愿就此多发表看法。
了障禅师随即又问道:“少侠手握鬼眼狂刀,又学得三十一路破魔刀法,想必与狂刀老祖渊源匪浅。”
“狂刀老祖正是先师。”杨湛答道。
如此一答,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惨白了起来。赵承宗与司马重城虽未与其有交合,但想这杨湛乃狂刀老祖弟子,决计难以对付,便忧心忡忡的思考应对之策来。
“阿弥陀佛,狂刀老祖曾为西域厨子,彼时双手虽多沾杀生之血,却始终未造杀孽。但学成破魔刀法后便嗜血成魔,将武林各派成名侠士一一杀尽。同为一人,一前一后却截然不同,岂非环境所致?”了障禅师细细说道。
其实狂刀老祖的遭遇绝非了障禅师所说那么简单,个中曲折只有杨湛最为清楚,但撇开狂刀老祖的所受不幸,其中道理却也与了障禅师所言相近。一个人越是处在高峰便就越容易忘形,此乃众生相,非狂刀老祖一人之举。
但杨湛又觉得此等说法有失偏颇,便说道:“一个人武功再高,待寿终正寝之时也不过黄土一堆。晚辈虽机缘巧合学得破魔刀法,但却并未打算以此称雄武林,待正事办完,晚辈自有归隐之处。”
杨湛这么一说,却令花玲珑愁暗自伤神起来:“看来他始终还是惦念着颜尺素,始终还是要回去那逍遥宫。”
“阿弥陀佛。狂刀老祖当年欠下无数人命,我少林亦有数位高僧命丧他手,如今他虽已死,但这鬼眼狂刀和破魔刀法始终是祸害之物,还请少侠做个了断为好。”了障禅师说道。
“了障大师所言甚是,当年狂刀老祖血洗武林,我太虚观亦不能幸免,师尊便是被这鬼眼狂刀所伤而不治身亡。所以还请少侠放弃这祸害武林之物。”玉虚真人亦是相劝道。
此言一出,场下群雄纷纷上前附和,更有甚者竟扬言要杨湛提狂刀老祖偿命。如此岂能不让杨湛气愤非常?
“哈哈……笑话!家师当年乃是挑战群雄,若不得对方应战岂会出手?而其中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