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妄自菲薄,刚才惠子小姐说的也很有道理。”想起刚才吃到的苦头,我眼眶一热,抿了抿唇才继续道,“确实是我搞不清楚状况,自以为是犯的错。要是当时稍微冷静一些的话,鹤君现在也不会难过,父亲也不必写什么致歉信……我也不用特地跑来这里,被他们……指教。”话音刚落,眼眶里一直噙着的泪水忽然滑落下来,我愣了一下,而后急忙伸出手捂住了脸,“对不起。”
我紧咬着唇不再说话,强忍着放声大哭的冲动而低声抽噎着。
一旁默默看着我的三日月大人忽然弯下腰,将我抱在了怀里:“小姐不必自责,这一切都不是小姐的错。”他顿了顿,伸出双手将我的脸捧了起来,用袖角替我擦了擦眼泪,“小姐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就好,等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伸出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眼睛,而后被小狐丸大人抱了起来:“小、小狐丸大人?!”
“正如三日月所言,小姐好好睡一觉即可。”小狐丸大人朝我笑了笑,轻声宽慰道,“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愣愣地看着小狐丸大人,继而也笑了笑,“承您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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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将自己已经获得原谅的事情交代过之后,我便回房睡下了。
这一觉睡到了天大亮的我刚一醒便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安藤大人家昨夜发生了一次火灾,所幸并不严重,无人伤亡。
“听人说,是天狗做的哟。”府上的侍女们围在一起,小声议论道,“毕竟毫无征兆地便起了火,怎么想也该是天狗做的吧。”
听了这话的我愣了一下,而后低声道:“说不定……是某个侍女不小心造成的呢,说是天狗,感觉不大可信呢。”
“小姐说这话,可是伤了我们侍女的心了呢。”一位侍女笑吟吟地反驳道,“主要是因为惠子小姐昨天不是去了鞍马寺吗?所以便有人这样说。”
“诶?”闻言我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便连忙回房想找三日月大人他们商量一下自己该如何防止自己家中也起火——毕竟我也去了鞍马寺了。
可是刚拉开房门的我便看到身形高大的今剑大人站在我屋中,半晌他慢慢回过头“我等你许久了。”
“唔…诶?”我仰着头看着面前高大的今剑大人,一时间有些茫然,“您是有什么大事吗?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来找我,还在这里等了好久。”
今剑大人低着头默默地盯了我一会儿,片刻后视线略微一移,高大的身形一下子矮了下去——原来竟是他在我面前坐了下去。
“唔,您竟然……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吗?”付丧神作为神明,不管怎么说,体力应该都在我这样的普通人之上。而眼下看着今剑大人却忽然在我面前坐下歇息,我不由怀疑起他究竟等了多久。
不过听了这话的今剑大人却动作一滞,保持着将坐未坐的动作,有些尴尬地陷入了沉默。
“不是因为……”
“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今剑大人只是轻轻低喃了一下继而便不作声了。
“咳,”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维持着这样的动作,最后还是有些不安地坐了下去,可视线却还是微微撇在一旁不看我,“不是因为你个子太矮了吗?我不坐下,还等着你把脖子仰断吗?”
“啊!”被这么一提醒,我才猛然反应了过来,脸上一热,不好意思地轻声道,“真是多谢您了,让您这样照顾,真是不好意思。”
听了这话的今剑大人抿了抿唇,微垂着头不再说话,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所以,您到底是有什么事要通知我呢?”浑身拘谨得有些不自在的我咳了咳,再次将话题扯了出来。
闻言,今剑大人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如此沉吟了片刻后,他才开口道:“先前你领着三日月他们去了鞍马寺,带来了晴明大人的信件。在信里,晴明大人说,希望我能随你们一道去看看,那个在京中作乱的酒吞童子。”
大概是因为常年待在寺庙很少与人相处,今剑大人说话时总有些硬邦邦的,不过这倒也不影响我理解他的意思。
虽然晴明大人已经将话撂在那里了,但一听到“酒吞童子”这个名字,我还是难以放宽心接受晴明大人的建议。
“我也……非得要去吗?”小地看了眼面前的今剑大人,我不安地纠结道,“王上不是都差遣了五将军他们去大江山吗?我和三日月大人他们为什么还要去?”
闻言,今剑大人眼神微变,原先的尴尬纠结变为了犀利微讽。这眼神的微妙变化使得今剑大人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我眼中的他一时间又变成了一开始那个冷漠的付丧神大人。
“不是你将他们的名字写在了晴明大人的法宝上了吗?那既然他们要跟去,你自然也要跟着。”今剑大人说出这话带着尖酸刻薄的嘲讽令我一怔,旋即又忍不住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难堪。
“并不是我非要写的……”低声为自己的行为做着辩解,我看着自己反复交叠的手,深知这辩解的无用,“三日月大人他们……并不是被我逼着写上名字的。”
“就算不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