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三千骑卒被陷阵营分割蚕食,槐夷仁胜也不去管,他握紧了手中弯刀,成败皆在此一举。
为避免打草惊蛇,他甚至连周围的士卒都没知应一声,独自拨马寻了个空角,往汉军帅旗下直奔冲去。
兴许是压抑许久的缘故,高顺并未让身边的几名悍卒上前阻拦。
他将手中帅旗递给一名魁梧壮汉,缓缓从战车内抽出了那杆形状怪异的长枪,名曰‘钩镰’。
高顺立在雪地,手中向后斜拖的钩镰枪尖恰好点在雪面。
迎面冲来的槐夷仁胜手中刀锋直砍而下,口中暴喝:“给我死!”
高顺不避不躲,手中钩镰枪递出,甚至连脸上的冷漠神情都从未有过丝毫变化。
赌命?
槐夷仁胜脸色一沉,身形微侧,高顺那一枪刺空,而他手里的弯刀却在高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猩红的血口。
仅仅一个交锋,槐夷仁胜就已判断出高顺的实力在他之下,不由嗤笑一声:“就这点本事还敢同我相斗?”
原本刺空的枪尖一旋,下方内曲的钩尖抵住脖子,‘噗’的一声,整颗脑袋高高飞向了半空。
丑恶的头颅如同皮球滚落在地,槐夷仁胜瞪大着眼珠,缺了头颅的尸身喷涌着血水,被胯下战马往前带了许久,才坠下马背。
“将军,你受伤了!”身后的几名士卒赶紧上前,心中对高顺的敬畏程度再次攀升。槐夷仁胜砍在高顺身上的那一刀,他们看着都疼,可高顺愣是没有哼上半声。
简单的做了个止血包扎,高顺望向步度根所在的位置,已经有了决定:“主公常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收拾掉这三千骑,我们便去会一会那鲜卑大王,用手中的枪、盾告诉他,什么叫做陷阵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