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锦楼,红粉修罗刀俏脸秀红,眼神中满是期待。而站在大厅中,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段天瑞,则是轻轻叹了口气。
“妹子,这次你看中的人,恐怕也非良配啊。”
......
如同是一瞬,又如同是永远,两道刀光,终于是轰隆一声,骤然撞击在了一起。
刺眼的白光亮起!
恐怖的余波,猛地向四周横扫出去,狂风四起,吹的百里天秀水流翻滚,无数商船在波涛中上上下下,剧烈摇晃,许许多多功力不深的人,皆是感觉胸口发闷,啊的一声惨叫出来。
刹那间,百里天秀,惨叫连连。
秀山城中,也只有齐府,一如平常。
虽然处于爆炸的最中央,但在第一时间,就有人发动了大阵,齐家各处,隐隐有神光发出,无形的力量涌出,护住了齐府的亭台楼阁,奴仆家丁,仅仅是花花草草遭了殃,但也不过是断枝掉叶而已。
良久,刺眼的光亮渐渐暗淡下去,人们在第一时间皆是抬头看向了天空。
两大高手对决,结局究竟如何?
是红尘滚滚,锦绣红尘更加摄人心魄,收纳浪潮于画卷之中,还是滔天巨浪化成洪流,造成哀鸿遍野,红尘破灭?
然而接下来的景象,却是令所有人齐齐惊掉了眼睛。
半空中,滔天巨浪冲下,涌入滚滚红尘之中,画卷当即一寸寸的破碎,而那汹涌洪流,亦是一点点的消散。
两种异象无声碰撞,接触之处,尽皆化为虚无。
良久,浪潮褪去,红尘景象亦是慢慢消散,秋风徐徐吹动,流云飘渺,天高云淡。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分胜负,平分秋色。”每个人的心中,都是升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整个秀山城都安静了下来,可没过一会,这个内海名城,如今风起云涌之地,便就又是恢复了热闹喧嚣。
上午李愚凝碑的热度还没有过去,这突如其来的两刀,又是给了人们无数谈资。
“尚未凝碑,便达到了这个程度,那凝碑之后,你又该是怎么的惊天动地......”
百里天秀,乌蓬船上,轻轻传出了一声叹息,而后乌篷船随着水流,渐渐不见了踪影。
......
“虽然惊艳,但终究还是不如真正凝碑。”
齐府,楼家别院,楼少游摇了摇头,缓步进入了厅门之中。
......
“就算是输了,可凝碑级以下的人物,谁有能做到这个地步?”碧锦楼别院,红粉修罗刀已是回到了房中,手托香腮,脸上满是骄傲之色。
......
齐府,望海潮。
苏景和齐听潮两人自半空中缓缓落下。
苏景收刀而立,看着齐听潮,率先出声问道:“这一刀,叫做什么名堂?”
齐听潮吐出了一口气,口中吐出了两个字,道:“锦绣。”
“锦绣?”
苏景口中轻声重复了一遍,而后感叹道:“果然万丈红尘,最是动人心神,这一招,是我输了。”
刚才他的浪潮异象最先褪去,并没有完全摧毁那红尘异象,
齐听潮听了面露苦笑,摇头道:“天时地利尽在于我,却依然不能破了李兄的汪洋斩鲸,齐听潮就算是脸皮再厚,又哪能言胜?”
“还在圣人世家的少主还是要点脸面的......”苏景听齐听潮,这么说,心中才是松了口气。
输给凝碑级的齐听潮半招,说实话,一点也不丢人,但苏景并不是真正的“李愚”啊,齐听潮想知道那深海遗迹中的辛秘,他有哪里说的出半个字来?
不过苏景面上却是丝毫都不动声色,淡淡地道:“败了就是败了,与天时地利又要何干?”
“李兄此言差矣。”齐听潮还是摇头,“我身处齐家,天时地利在我,于天人合一之上,便是隐隐将你压制住,实则是占了大便宜了。”
“你我二人交手,天时地利,又岂能影响的了胜负?”苏景还在“假惺惺”的作样子,“我听闻齐家有一招名曰‘海潮’,是从长生刀中悟出的招式,为齐家镇府绝学,齐兄刚刚交手,未出海潮,便是想让,李某甘愿认输。”
“齐某未出‘海潮’,李兄又哪里用处了绝招?”齐听潮忽然是看向了李愚腰间的长刀,似笑非笑的道:“好了,李兄,你我二人就不必互相谦让了,这一战,就当是你我二人打个平手好了,刚才赌约,便就作废了吧。”
苏景闻言,心中一颗大石终于是落了地,故作姿态的沉吟了片刻,才是叹道:“齐兄心胸武功,李愚深感佩服,他日等我凝碑有成,在领教齐兄的‘海潮’。”
“齐某亦是期待万分。”齐听潮含笑点头。
而后,两人又是坐到了池边的石桌之上,举杯对饮,畅谈武道,连喝了足足三坛子“半山云雾”,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两人才是互相起身,惜惜作别。
临别前,两人已是如同至交好友一般了,齐听潮执意要还回“呼风杏黄旗”,苏景哪里肯收,拖脱了半天,可还是拗不过齐听潮,才是“厚颜”收下,而后告辞而去,在齐松的带领下,回到了小烂桃。
苏景一走,侍女依红便从厅中走了过来,向着齐听潮撇嘴道:“公子,你方才明明是赢了半招,为什么要说是平手吗?还要把那呼风杏黄旗还了他?你不是说,有了那杆旗子,他日进了秀山之中,那就事就更有把握了吗?”
齐听潮哼了一声,道:“这个李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