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娘,你也洗衣裳呐。”原来是李婶,端着一盆衣服走了过来,顺势坐在了张氏身旁。
“是啊,你家燕子呢?这两天咋也没见她出来玩了?”张氏问。
“这不是前两天她姥姥来了么?跟着她姥姥回去了,过两天再回来。”李婶说,然后看向桃花,四方脸上笑容亲切:“桃花真是越来越能干了,都能替你干活了。”
桃花脸红红的笑了笑,声音软软的说道:“燕子也很棒呢,真想她快点回来,我还想给她玩呢。”
燕子是原主桃花的小闺蜜,两人差不多大。两人因为两家离的近,经常在一起玩。
“呵呵,快回来了。”李婶说着开始洗衣服。
“桃花,过来给我找找昨天买的那个红线放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了。”梨花站在坡上喊道。
桃花回过头去,答应一声:“好,我这就回去。”
然后和张氏李婶说了一声就向家跑去。
待给梨花找了红线,桃花又看了会梨花绣东西,两人说笑了一会,桃花这才回到河边。
此时李婶已经走了,张氏蹲在河边,脸色阴晴不定。
桃花很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庄户人家也没啥大事。
洗完衣服,张氏和桃花端盆回去了,放下盆子,张氏交代梨花和桃花将衣服晾晒,然后匆匆出去了。
“娘这是怎么了?”梨花奇怪道。
“不知道呀,之前还好好的。”桃花也很纳闷。
两人虽然想不通,却也没多想什么,就开始晾衣服,一会就将这事甩在了脑后,开始讨论绣品的事,桃花建议绣些新花样,这样也显得比较特别,或许会更好买。梨花很感兴趣,两人商量绣什么新图案。
正说得高兴着,三郎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梨花姐,桃花姐,你们,你们快去吧,你娘和我奶在我家打起来了!”
梨花和桃花一听,这还得了,放下衣服赶紧冲了出去。
三郎喘了口气,也赶紧跟了上去。
还没到王婆子家,桃花远远的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大堆人,还伴有女子的尖嗓门,男人的大嚷声以及狗吠声,鸡叫声,场面很是混乱。
围观的人一看梨花和桃花来了,赶紧让开一条道让两人进去。
“你这个浑婆子,该下拔舌地狱的,你乱造谣,祸害我家闺女,你怎么这么恶毒呀你!你这缺心挖肺的,你良心被狗吃了,我让你乱说,让你乱说!”张氏气势汹汹,头发蓬乱,旁边两个妇人一人拉了一个胳膊,张氏还挣着往前冲,两只脚胡乱踢腾着。
“我怎么乱说了,就许你做不许人说是不是?!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张氏你个贱蹄子,当年人家金家不要你,还死皮赖脸的嫁过来,也不怕丢人,现在生的闺女也一样贱!哼,我就要说,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那王婆子也怒声回道,张牙舞爪的,一张老脸上被刮出了几道血印子,此刻正被羞怒交加的王老头死死拉着。
“啊,我给你拼了!”张氏大叫一声,一用力挣脱了拉住她的人,几步奔到了王婆子面前,那王婆子本来还理直气壮的,此时一看张氏奔到面前,顿时矮了半截身子,似乎是被疯狂的张氏吓坏了,但又强撑着,梗着脖子就要给张氏硬拼,那王老头赶忙拦着不让双方打起来,但那里还拦得住。
张氏一脚踹了过去,手也跟着拽住了王婆子的头发狠狠的往下拉,另一只手啪啪的扇着耳光,嘴里一叠声的骂道:“我叫你嘴贱,害我闺女,我给你拼了,今天大家谁也别想好过,你个恶毒妇,死了没人埋,活着被人嫌的东西,我张彩蝶今天就是要给你讨个说法,你诬赖我不说,你心都黑透了,你诬赖我闺女,你怎么不去死!”
再说王婆子的男人王老头也是个窝囊的,平日里也管不住着婆娘,一个儿子王大愣子也偏偏是个木讷的,想着娶个媳妇总得好过些,哪知道被那媒婆花言巧语骗了,原以为是个懂事勤快的,哪知道和自家婆娘有一拼,可人家肚子争气,一连气给老王家添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这是想休人家都没理由呀。这就是命呀,王老头只得认命,反正他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事了,这么些年也都熬过来了。可老了老了却又被人家给找上门闹,一个才八岁的小娃能懂啥?还是个姑娘家,你在外面糟践人家姑娘,人家里人会愿意么?更何况对象还是金家老三的闺女,那婆娘虽然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但谁不知道本性也是个刚烈的,若非如此,金老三咋会从老金家给分出来!
眼看着眼前的局势要控制不住,虽然自家婆娘很可气,但自己再怎么嫌弃是自己家的事,这外人要是打,那他心里可就不愿意了。偏自己年老体弱,张氏又凶悍,眼看着婆娘吃亏。自家的几个娃也不知道跑哪去玩去了,都不在家,自己那媳妇子肯定又去哪家唠嗑了,不到中午吃饭都不知道回家的东西!王老头低声咒骂着。
“老三媳妇,有话好说,别打了!”王老头说着劝慰的话,手上更使劲拦着张氏,却悄悄松了王婆子,那王婆子一得到这空挡,立马冲了上去,两人又是一阵纠缠,互相撕扯着倒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娘啊,这是要干什么呀!”这是王婆子媳妇刘氏从外面得了信赶回来了,要说她其实是不想管的,谁让自己婆子嘴贱,自己惹的事还要自己当媳妇的兜不成,但不回来又不合适,只得慢吞吞的从别人家里回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