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将自己团团围住的茂州兵士,翼州主将心中暗恼,谁成想到千算万算,面前这么一群毫不起眼的区区五百茂州兵士竟然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若是要论起实力,就算是面前的两方联手,也无法对自己的翼州兵马形成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奈何,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一向谨小慎微向来作壁上观的茂州兵马此刻竟然敢与如此明确的表明态度,一时疏忽之下仅仅只在身边埋伏三百兵马。
原本这么些人,面对着面前的两百名城防军绰绰有余,但是若是加上对面的五百茂州兵马,则完全不成气候,看着里里外外的茂州兵马,翼州主将并不打算放弃,想着此刻松州城内还有着自己的盟友,翼州主将犹不死心的开口说道:“你们背地里竟然达成协议,是本将军栽了,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此刻的松州城内还有着接近两千的龙州劲旅,他们才是令你们棘手的!”
说到此处,翼州主将也放弃了抵抗,目前的情况翼州主将自然明白就算是抵抗也是徒劳无益,与其白白浪费手下将士的性命,还不如现在束手就请来的干脆,而且翼州主将同样也有着自己的算盘,若是自己此刻放弃抵抗,顶多制自己一个治军不严为虎作伥之罪,并没有性命之忧,而若是此刻自己一旦下令全军抵抗,届时情形是不无法掌控,轻者把自己当做乱兵处置,重则以反叛罪论处,届时不仅自己的性命就算是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也无一幸免。
两害相权取其轻,翼州主将虽然没有主见,但也并不是糊涂之人,两相比较之下自然十分轻易地就选出了危害相对小的一个选择。
看出了翼州主将并没有抵抗的意思,茂州副将向前两部看着此刻一脸坦然的翼州主将开口说道:“将军可否知道为何如此重要的时刻寿王殿下都未现身的原因?按说擒拿一个堂堂的一军主将,殿下定然亲自到场,方能显示出对此事的重要性!实话告诉将军,此刻殿下已然率着亲卫人马前去捉拿龙州主将了!”
知道茂州副将的性格。翼州主将自然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条消息的准确性,原本就没有多少抵抗之心的翼州主将此刻得到如此重要的讯息,心中原本微弱的抵抗之力彻底烟消云散,看着身旁周围刀剑相向同样不甘示弱的翼州兵马。翼州主将淡淡的说道:“全部放下兵器!”
翼州主将的话语无疑震惊了不少人,站在翼州主将面前用自己的躯体挡住翼州主将的一位中年都尉眼看自家主将如此气馁,一脸不甘的说道:“将军不可轻言放弃,对方虽然人数多于我们,但是我等定然能够保护将军安然撤退。到时候,一旦将军一旦与我们在城内驻守的大队人马汇合,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也许是有着中年都尉的带头,剩下的一些翼州兵马的高层也纷纷开口劝诫翼州主将不可轻言放弃,面对着一众心腹的劝诫,翼州主将不为所动,似乎打定主意一般,坚决的吩咐道:“你们眼中若是还有本将军的话,就立刻放弃兵器!”
话已至此,一众翼州高层纷纷率先放弃兵器。而周围的翼州兵士眼看着面前的一众高层都已放弃抵抗,身为普通兵士的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放弃了抵抗,一场真刀实枪的较量因为翼州主将的一个决定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看着翼州主将竟然如此识相,石皓三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三人占尽优势,但若是当场火拼起来,就算能够擒拿住翼州主将,三人手下的兵士也会付出不小的伤亡,这自然不是三人乐意见到的。
吩咐身旁的亲卫将一众翼州高层绑缚住以后,石皓看着面前曾经共同征战的袍泽开口说道:“诸位尽管放心。只要没有祸害过松州百姓的人,殿下力保你们性命无忧!”
听到石皓此言,原本一脸担忧的众人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剩下的大多数人顿时脸色略显好转。毕竟虽然听从翼州主将的言语众人选择束手就擒,但是对于自己的前途众人还是十分担忧的,如今听到寿王殿下竟然力保自己等人性命无忧,众人自然心中大定!
··············半个时辰之后,松州主将府,李清高作堂前。看着坐在右侧的一众汉州高层感慨地说道:“此番松州城的事情,多谢诸位的支援,本王感激不尽!”
而以汉州主将马宏远为首的一众汉州高层眼看寿王如此客气,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纷纷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殿下客气,我等身为殿下下属,遵从殿下之命本就理所应当,殿下如此,我等愧不敢当!”
挥手示意面前的一众汉州主将高层坐下,李清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虚礼之上,看着另外一侧的茂州副将和一身狼狈的松州参军开口安慰道:“本王一时不查,竟然让将军遭受如此苦难,让无辜的松州百姓遭此兵祸,本王在此要对你们说声抱歉了,而且本王也要多谢茂州副将的立场坚决!”
看着面前玄衣青年发自内心的愧疚之心,松州参军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而后说道:“殿下不必如此自责,此番松州遭此大难,完全是翼、龙两州主将纵容手下兵士所为,与殿下没有半点干系,殿下不必如此自责,若不是殿下,我们松州城还不知道要遭受多么大的兵祸呢?所以按理说,也是末将应该对殿下道谢!”
说着,一身狼狈的松州参军没有丝毫顾忌自己尊严当即向着李庆双膝跪下,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