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多做为难,挥手制止了想要开口替翼州主将解释的龙州主将,看着两人以及两人身后的十几名一身戎装的将领,李清随手拔出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主帅佩刀,郑重地说道:“不管你们是真心增援也好,还是做做样子也罢,从你们踏入松州城的一刹那,本王就绝不允许你们在两军决战之时,托本王的后退!”
“任何人,延误战机者,定斩不饶!”说罢,右手一挥,刀锋直插距离龙州主将面前三寸的地方。
而翼、龙两州主将一个各自身后的高级将领眼看着寿王殿下发威,再也不敢有半点的轻视,纷纷放下手中的美酒佳肴,站起身来,上身略躬双手抱拳郑重的行了个军礼,齐声说道:“殿下之命,我等定当遵从!”
看着自己脚前三寸地方刀身依旧微微颤抖的唐刀,在看了看此刻哪还有半点狠厉之色玄衣青年,饶是知道面前的玄衣寿王这么做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是龙州主将不得不承认的是刚刚的一刹那自己真的被震慑到。
若是刚刚那股狠厉杀伐之气是从一个饱经战火洗礼、领军上万的名将身上出现,龙州主将不会有丝毫的意外,但若是这种杀伐之气出现在一个年纪轻轻常年养尊处优的儒雅亲王身上,就由不得龙州主将不惊讶,白日见鬼一般的惊讶?
毕竟无论如何龙州主将也无法想象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位高权重没有半点挫折的皇子身上怎会有这种让人惊心动魄的杀伐之气!
苦苦思索而没有结果的龙州主将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玄衣寿王,心中暗自感慨道:也许这个年轻寿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震慑完毕,看着面前俯首称臣的两军将领,尽管明知道这种服从仅仅只是表面的服从,但是为今之计,时间紧迫,能够做到这样,不让他们拖自己的后退已是极限。
原本李清就没有多指望翼、龙两州兵马,他们的到来仅仅只是启到让吐蕃人不敢轻举妄动的作用,真正的杀招。却是汉州的八千精锐,若是维州境内的吐蕃军士真的只是疑兵,在汉州兵马尽出的情况下,想必也绝对坚持不了一日!
届时大胜的汉州兵马就可直接挥军北上。与驻守松州的唐军成功会师,届时李清也有着真正与论钦陵一较高下的资本,到时候,是年纪轻轻就已功名压身被誉为吐蕃国年轻一辈三大帅才的论钦陵技高一筹还是默默无闻却又位高权重的大唐亲王更胜一筹一目了然!
论钦陵好胜,同样的。虽然褪去了年轻一辈的浮躁,但是战胜论钦陵对于常年向往军旅生涯金戈铁马生涯的李清当然也是一种诱惑,李清何尝不想一战成名,击败这个在吐蕃国享有盛誉的军事天才,一战功成!
李清同样想知道,当自己胜利的消息传回长安的时候,那些原本因为自己一朝失势而避自己唯恐不及的文武大臣当朝权贵又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当然了,李清也只能想想而已!
············一日之后的清晨,长安西门刚刚打开,一个背负一个竹筒身上插着剑南道旌旗的传信兵拍马进城。一边疾驰,一边说道:“剑南八百里加急军报,闲杂人等一律让开!”
长安不愧是国际化的大都市,尽管清晨,但是此刻的街道之上已经有着形形色色的各族人来回走动,这些年大唐日渐强势,周围各国也渐渐的对着大唐帝国俯首称臣!
也正是因为这些年唐帝国越来越强势,如今听到吐蕃竟然进军剑南道,这些人才会如此惊讶?
半个时辰之后,兴庆宫勤政楼。一大清早就从太真宫出来的李隆基睡眼惺忪,高坐龙椅,俯视着面前的一群文武大臣,双龙戏珠的明黄龙服显得气势凌人。
看着右手边位列文臣之首的白发老者。坐在帝位之上的男子开口说道:“林甫,听说吐蕃竟然贼心不改侵犯剑南,可是实情?”言语之中没有半点担忧之色,有的仅仅是吐蕃竟然敢与冒犯大唐的不满和愤怒。
眼看着当朝皇帝发话,一头华发但是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走出序列,对着扬起头颅对着面前的皇帝行了一礼。而后说道:“禀陛下,确实属实,八日前,吐蕃大军出兵两万犯我松州,与此同时,又派遣一支兵马扰袭维州!”
知道面前男子的性子,白发老者并没有自作聪明的添油加醋,在叙说中掺杂自己的意见,毕竟面前的男子主见性十分的强势,从来都不喜欢其他人未经吩咐,就擅自发表意见!
常年在李隆基手下担任宰相的李林甫自认对面前高座帝位之上的男子的喜恶还是有着几分了解的。
果不其然,白发老者刚刚说完帝位之上的男子将目光投向别处?诸卿对此事,有何意见?
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得到消息的太子眼看着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不允许自己错过,当即双手微抬!
在其身后不远处一位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看太子示意走上前来,对着帝位上的男子躬身说道:“禀陛下,微臣以为剑南道戍城遍布,地势陡峭,易守难攻,而且剑南道有常规军五万,松州城更是墙高壕深,若是此战失败,绝对是现任剑南节度使的责任!“
看着面前的工部员外郎,李隆基对于此人倒也有着几分印像,能够统御天下这么长时间李隆基自然是个聪明人,在面前的这名工部员外郎开口之前,李隆基就已看到站在前方太子所打的手势,虽然太子做的十分隐秘,但是保养有加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