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片刻,李清再次说道:“你们既然来到这里,那么有些事情你们就该明白,接下来的日子,本王会安排最好的老师教导你们,先传授你们知识,然后在传授你们其他的本领,一年之后,本王会对你们进行一场考核,只留下五十人,没有合格的人全部剔除。”
尽管都是十多岁的孩子,但是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大哥哥,他们也清楚这个“剔除”也就意味着,若是他们考核不能进入前五十名,也就意味着他们一年之后又要沦落街头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仅仅停顿了片刻,李清再次许下诱惑道:“不仅如此,一年之后的考核最优秀者,本王将会收他做义子。”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群情激奋,面前的一群孩子很多人用着懵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李清,大概不知道他这个所谓的“义子”能够给他们带来哪些好处?
与面前的孩子表现完全相反,李清身后的慕凡、刘冉以及周围的侍从有如被掐了脖子一般各个脸红气喘,若不是有着年龄限制,他们真想自己也成为面前这群孩子中的一员。
寿王义子,是何等的身份?莫说是在成都,就算是在整个剑南道都是足以横着走的存在,日后行走,头上顶着寿王府这顶大帽子,谁人还敢小看自己,走到哪里,何人不敢对自己弯身折腰。
场中足足平静了一刻钟,终于被一声怯怯糯糯的声音所打破,“做··做你的义子能吃饱吗?”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躲在角落里身形略小皮肤白皙的男孩。
走到小男孩的面前,蹲下神来,用袖口擦了擦小男孩脸上的灰尘,李清笑着说道:“能吃饱,不仅能吃饱,还有肉吃,你想做吗?”
“我···想!”尽管表面依旧怯懦,但是为了能吃上肉小男孩已经握着拳头在李清面前表了决心。
也许是即将为人父的原因,听着小男孩那酥软的同声,李清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忍不住想与面前的小男孩多聊几句,再次和蔼的说道:“几岁了?你的家人呢?”
“我九岁了,父母遭受战乱死了,都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呜···呜···呜···”李清的问话似乎让小男孩想到什么惨痛的记忆,原本脸色略好的小男孩此刻双眼却渐渐红润起来,眼泪也有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并没有丝毫在意自己上好的袖口,再次用袖口擦干净其眼角的泪水,盯着面前的男孩李清一字一句的说道:“身为一个男子汉,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哭,哭泣只是弱者用来宣泄命运不公的一种方式,眼泪只会让敌人感到喜悦,让身边之人伤心欲绝。”
男人有自己的解决方式,学会用事实证明一切,亲手铸造一切,等到结果出来以后,会打那些曾经瞧不起你的那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着面前散发着慈父关怀的李清,不远处的慕凡若有所思:殿下此刻谋划的一切,想必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打长安那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吧。
揉了揉小男孩粗糙的头发,李清站起身来,挥手招来一旁的刘冉说道:”招来一批优秀的学堂老师,先叫他们识文断字,然后再登堂入室,另外节度使府内多找几位有作战经验的老将,培养他们军事方面的兴趣。“
若说原本刘冉还能够淡然处之,但是刚刚面前的青年就连”义子“这个身份都舍得抛出来,刘冉自然能够明白此刻院中站立的这些幼童已经寄托了身旁青年全部的希望,刘冉自然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
连忙开口说道:”殿下尽管放心,殿下既然已经将宝压在他们身上,刘冉定然会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将他们培养成才,一年之后,一定叫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卷。“
熟知刘冉的性格李清再也没有过多的叮咛,既然刘冉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清自然明白,刘冉日后竟然会以这些孩子的日常训练为重,看着身旁的刘冉,李清是月来的越满意,这个成都第一韬略公子之称果然不是盖的。
自从跟随自己以来,无论和等棘手的事情只要一交到身旁青年的手中,他总能交给自己一份满意的答卷,虽然有时候是处理手段略显青涩。
带头走出庭院,挥退了左右,看着身旁只剩下刘冉、慕凡两人,李清开口问道:“长安一行可得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鲜于一党?”
听到扯到鲜于仲通一事,慕凡开口说道:“回殿下的话,回到京师当日,边公公就将鲜于仲通为祸边疆、当着钦差直面意图谋杀殿下的事情想殿下阐述,我们呈奏的相关罪证也经由公公之手交予陛下。“
“听说,当日陛下就龙颜大怒,再加上朝中几位重臣一律建议严惩,陛下当即下令对于鲜于家族直系成员斩立决,至于旁系和其他从犯则交由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审讯,估计也是独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剑门关虽然隶属于剑南道的管辖,但是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并不想其他镇守一方的边将对于剑南道有着强烈的归属感,因此鲜于仲通一党的倒台,慕凡并没有半点的伤感,恰恰相反,还有着一丝喜悦。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鲜于兄弟若是不倒台,身旁的寿王若想掌权不知道要经过几层阻拦,而寿王若是不能掌权,自己的一腔抱负又怎能实现?
点了点头,对于这样处决李清早有料到,看着面前的慕凡,李清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