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了一会,李清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若是刚开始就强势出击,难免会引起它们的反弹,到时候,凭借着手中的一千兵士还真的无法镇住他们,到时候,若是搞个无法收场,那就是本王难堪的时候了。
如今已经到达剑南道,我是该履行当初的诺言了,即刻起,王鉷便是我寿王府的长史,专管钱粮资财,享受五品官员的待遇,人尽其才,这还只是第一步,若是日后执掌剑南道,那先生生就是我剑南道的钱粮转运使!”
任命的奏折,稍后我自会转呈父皇,待到父皇旨意一下,你就是我寿王府名正言顺的别驾!
其实,在场之人都明白,这只是走个过场,当初皇帝在设立节度使一职之后,为了保障边疆战事的胜利,玄宗皇帝将很大的一部分权力交给节度使,这其中就包括低阶官员的任免权。
所以说,如今既然身为节度使的寿王亲自开口,那王鉷这个寿王府别驾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至于你所说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寿王府是他们一手建造,正是因为如此,可以说他们对我寿王府的建筑布局是了如指掌,他们若是心怀歹意,在建造的时候,留下一两个密道,那到时候,这个寿王府空有兵士数百,却依旧任由他们来去自如。
这样的隐患断断不可留下,至于那两百余名兵士,本王也是同样仔细排查,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命于剑南道的几个权力机构,若是当剑南道的诸位官吏动起杀心想要除去本王的时候,恐怕他们是最好的匕首,毕竟革命的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身边之人总是防不胜防。
但是李清又不能大动手脚将他们全部清除,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军人,如今奉命保护手王府,也仅仅是服从长官命令,至于那些其他权力机构的人正是隐身在这些人之中,若是一棍子打死,容易造成很多人的冤枉。
而且,既然是一把剑,那就两边都可以杀人,他们的主人用他们的一边来威胁李清,李清同样可以用他们来传递一些假消息,以此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想法虽好可惜现在,李清身边没有人收可用,这才是天大的麻烦,虽然有着慕凡手中的一千军士,但是当那一千军士进入成都府的那一刹那,就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如今可以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之人的观察之下!
如此敏感时刻,李清自然不能动用他们,而放眼如今的寿王府,除了他们,李清如今身边只剩下寥寥二十余名青龙卫士,他们虽然身手不凡,但是这些人保护在场众人的安危都显得捉襟见肘,又何谈去执行什么任务呢?
想到此处,李清不禁感到十分的头疼,似乎看出了李清的困扰,一边的王鉷说道:“寿王殿下是不是苦于无人可用啊?若是如此的话,寿王不妨将目光放在太守府,相信寿王会有着精细的发现。”
据我今日观察,无论是在迎接寿王您进成都的时候,还是在宴席之上,太守府的一行人,对于节度使衙门的一干人等,始终敬而远之,很明显,两人很不对付。
成都府作为剑南道的政治中心,城防军少说也有五千,而且这五千人马,并不单独归于哪一方统领,而是由太守府与节度使衙门共同管理,虽然节度使衙门有着剑南道所有军队的管理权,但是蜀郡太守府同样对于治下军队有着治理权。
当然了,若是换做任何一个有点野心,有点手段,权力欲膨胀的节度使,有可能将这五千军队统统收归自己直接统领,但是恰恰章仇兼琼看中的却是为官一任的政绩,对于军队这些繁杂之事,向来不感冒,若不是如此的话,当初他也不会将剑南道的军队管理权交给鲜于仲通。
也许是故意报复鲜于仲通架空自己,章仇兼琼对于太守府掌管着城防军的一般兵士,反而一再纵容,甚至在背后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两千五百名兵士,就算是在成都府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实力,如此力量,鲜于仲通这个节度副使自然想收归囊中,但是奈何他虽然名义上同样有着管理剑南道全军的权力,但是有着章仇兼琼在,他永远都只能辅佐,若是她有半点越权的话,唐朝法律并不是摆在那里供人瞻仰的。
以前它之所以能够独揽军权,那都是章仇兼琼默许的结果,但是如今看清鲜于仲通真面目的章仇兼琼又怎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节度使奉命出征,那时候作为剑南道第二把手的节度副使可以暂行节度使之权。
但是,如今的大唐国富民安,西南边陲更是多年无战事,有哪里轮得到章仇兼琼出征呢?如此条件下,就算是鲜于仲通野心太大,却依然无法将五千城防军的指挥权收到自己麾下,如此一来而去,这简直成了鲜于仲通的心病。
所以,鲜于仲通一直盼望着朝廷能够将章仇兼琼这个碍事的家伙给除去,好让他来接任剑南道节度使,但是谁知章仇兼琼是走了,但是有来了寿王您这个新任的节度使,鲜于仲通的郁闷可想而知,就算今日寿王您不与他针锋相对,日后你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其实对于拥兵上万的鲜于仲通,区区两千多的城防军,大度点的人不要也罢,但是偏偏鲜于仲通这个人是个权力欲极其膨胀的人,他的野心永远无法满足。
而且,寿王有没有发现,节度使衙门的一些将军,虽说看不过蜀郡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