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如今爹爹病重,你我务必要支撑住我薛家嫡系,我也是迫不得已,否则也不愿耽误弟弟你的修行的。”薛宇不禁略带歉意的看向薛云,沉声说道。
“而且......如果一旦迫不得已,只能让弟弟你亲手送走三叔四叔了,至于客卿们弟弟你不用担心,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我们薛家能够源源不断的给他们资源,薛家之主是谁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们早已是两不相帮了。”说到这,薛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薛云听到此话不禁心中一颤,虽然他也并非没有杀过人,但同族之人,他着实有些下不去手,但想到三叔四叔竟趁着爹爹病重想要夺取薛家嫡系之位,也只能沉默中点了点头。
三日后,薛云与薛宇一起巡视着蓟北城中自家的商铺,从钱庄到杂货铺再到为修真者服务的灵器店,符箓店,如走马灯一般一家一家的走过,有不少掌柜是看着他们兄弟俩长大,有的亲热如旧,有的却是人走茶凉一般。
这一幕幕变化,薛云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唏嘘,这凡人世界竟也如修真界一般不近人情,只不过那弱肉强食却是隐藏在人的内心,并未如修真界一般明面上就是那么的冷血,残酷。
晚上,微风吹拂着,带来了些许的寒意,薛云与薛宇坐在一座画舫当中,在贯穿蓟北城中的蓟北河之上慢慢游弋着。薛宇虽然这几年变化并不大,可在薛云看来却是暮然多了一股萧瑟与沧桑之意。薛云不知哥哥是心老了,还是人累了,他这几年只是修炼修炼再修炼,确实对家中少了一丝关怀,如今见兄长如此,不禁也是心中略有感叹,但口中却不曾说些什么,只是递了一杯温酒给薛宇。
薛宇结果酒杯,虽是无言,但兄弟间的关怀之意在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仿佛融入了酒中,随着兄弟俩举杯,一饮而尽。
“已然别无他法了,明天,我们亲自送三叔四叔走。”薛宇喝着酒,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入了薛云的耳中。
薛云依旧无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至于此事过后,三叔四叔膝下的那几位堂妹,放她们离家好了,尤其是婉儿妹妹,年龄尚小,此事与她们无干。”薛宇说罢,又是连饮了数杯之多。
“不,既然动手,一个就不要留下,这是师尊教我的,修真如此,凡人亦如此。”薛云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说道。薛云此话不禁让薛宇也打了个冷颤,但随即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又是喝下了一大杯酒。
薛宇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不知不觉感觉有些陌生,但也深知弟弟已然长大,倒是自己竟还有着些许的妇人之仁。
次日,薛家中众人汇聚,一些家中的老人也在这几日中早已归来,并且多多少少的得知了嫡系与支系之间的争斗,而原先薛云父亲身为家主,一切听他处理,自然嫡系势大。可如今其病重,支系怎能不把握此机会呢。
“老四,供奉客卿们当真没有一人愿意出手?”一名身穿红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对身边的一名皂袍男子说道。
“三哥,我已然使尽浑身手段,但那些供奉客卿死板至极,在我薛家分出一个结果之前他们下定决心两不相帮!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然找了一些炼体士,今日族会之上,只要三哥你信号一发,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其中更有一名中阶炼体士,相当于筑基中期修士,此番定然要薛云那小子有来无回!”
这二人赫然就是薛云的三叔四叔!薛云三叔闻言眉头一皱,说道:“家中的高阶炼体士竟也不肯出手......想不到大哥病重尚有如此影响,此番必须一击得手,否则后患无穷!”
薛云四叔听到此话微微点头:“也不知这群人是怎么,修为越高反而越是如此胆小,就连这位中阶炼体士,我也是花了大代价方才请来。”
薛云三叔,那红色锦袍男子又随便说了几句后,便和薛云四叔坐在座位之上,等待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这薛家大厅中已然有了近百人之多,全部都是薛云的身份重要之辈,不过嫡系之人却只有三十余人,而其他赫然是不知是提前知道了消息还是如何,竟几乎全部赶来的支系之人。
嫡系之人见此一幕不禁面色微变,但看领头的薛宇尚且冷静,方才略微放下心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也明说,父亲虽然生病,但那几味药草已然找到,几日内便可送来,之后一切照旧,今日族会大可不必,三叔四叔二位未免有些心急了。”薛宇站起身来,看向其三叔四叔,不卑不亢的说道。
“大侄子你何必如此,那寒毒每日都会发作,就算真是几日内送到,但是又如何保证大哥能挺得过这几日呢?”那红色锦袍男子不禁冷笑说道。
“薛海!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你在诅咒你大哥死吗?”听到薛云三叔如此话语,几名嫡系的老人不禁大怒,冲红色锦袍男子吼道。
“事到如今,成王败寇,你们今日来此族会,已然有来无回,动手!”那三叔薛海竟再无掩饰之意,随即将手中把玩的一串珠子向地上猛地一摔,周围瞬间冲入三十余名炼体士,领头的更是一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
站在薛宇身旁的薛云当即出手,清玄剑瞬间冲出,一卷之下便有数名低阶炼体士血肉横飞之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中年壮汉,见此一声冷哼,距离薛云尚有十丈之远竟右手握拳,似缓实疾的一拳捣出,薛云见此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