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亚龙反应也算是敏捷,看到了那支黝黑的长矛飞上天空,急忙扇动着龙翼,将自己身体拼命地拉高。
这头亚龙非常的机警,黑色长矛直接冲上近千米的高空,又将厚厚的云层撕裂了一个大洞,在云端之上,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亚龙看到蛛人督军能够威胁到它们,慌乱之中,纷纷飞进云层之中,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蛛人督军倾力一掷之下,竟然能够以一己之力,轻松地用长矛划开了云层,心里感叹: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出这样一击!
看到那些长着翅膀的亚龙们惊慌失措地逃回云层之上,蛛人军长里发出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就在这时候,其中一队靠近床弩土坡的蛛人战士,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战意,像是决堤的江水一样向山坡这边奔涌而来。
蛛人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趁着萨摩耶公爵的各个军阵还没有彼此熟悉之前,一举冲垮这队床弩战斗团。向床弩车所在的山坡发起冲锋的蛛人首领,正是那位出手惊退了亚龙龙群的蛛人战士,他拖着肥胖的躯体,迈着笨重的步伐,一步步跟在二百位蛛人战士的身后,向土坡这边逼过来。
负责指挥床弩作战的指挥官,正是第三营的营长,他在特鲁姆据点北城墙保卫战之中受了伤,要不是我亲手给他治伤,恐怕他现在还只能躺在特鲁姆的仓库里偷偷养伤。
特鲁姆据点变成了一片废墟,身边的战友死的死,伤的伤。
如今他伤势初愈,心里面憋着一堆火无处发泄,正赶上萨摩耶公爵与蛛人大军展开大会战,又哪里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三营长根本就没有看萨摩耶公爵传令官那边的号令,直接将十字军长剑拔出来,高高地举过头顶,用嘶哑地声音尖声喊道:“床弩手准备……校准前方蛛人军队……第一轮弩箭……放!”
三营长喊出来的话音十分有节奏,每次停顿,恰好是给那些床弩手操作的时间,这个时间拿捏得非常精准,让床弩手们的动作变得非常流畅,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八十架床弩从弩箭上弦开始,经过校准角度,计算风力、坡度、蛛人冲锋速度等因素,调整俯仰角度,到最后搬动机括将弩箭射出去,几乎是一气呵成。
操纵床弩的人又都是特鲁姆战士,习惯了这样标准的战术指挥节奏,八十架床弩几乎是同一时间整齐的射出去,每一支弩箭几乎都是齐头并进,下一秒,弩箭在狂奔而来的蛛人战士群中,绽开一朵朵血花。
眼看着那根四米长的弩箭飞过来,一位蛛人战士想要侧身避开,可惜他身体被夹在军阵之中根本无法闪躲,他高高举起黑铁长矛,想要将那巨大弩箭磕飞,可是却错估了弩箭的速度,长矛扑了一空。
只见弩箭黑影一闪而过,直接灌进蛛人战士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将蛛人战士带得仰面摔倒。
我的视线顺着这位蛛人战士向一侧延伸出去,在这同一时刻,几乎有数十名蛛人战士被排射死死的钉在草地上,剩下的蛛人战士越过受伤的战士,继续死命的向前冲,同时纷纷将手中的黑铁长矛抛出去。
这群蛛人战士距离土坡上的床弩还有五百多米的距离,而且双方之间还有高度差,没想到就敢直接将手里的长矛掷过来,然后双手空空的冲上来,准备硬冲到军阵之中,再将那些黑铁长矛从地上捡起来,与特鲁姆战士继续搏杀。
这种野外战斗方式,这些蛛人战士们已经用过很多次,几乎每次遇见杜尔瓦省的步兵团都屡试不爽无往不利。先是一阵迎头射来的矛雨,就足可以将步兵团的阵型冲散,然后凭着坚.硬的虫甲冲进军阵之中,捡起武器从步兵战团中冲杀出来,往复几次就可以将一支战团轻而易举的冲散、撕碎。
可是这一次,当无数黑色长矛飞在空中的时候,就听见迪士累利骑士高声呼喊:“重甲步兵团的盾战士出列,结阵!”
“特鲁姆的盾战士出列!”那位三营长也随后喊道。
下一刻,有近五百位战士举着盾牌从队伍中跨步走出来,在阵前高高举起盾牌,半蹲着身体,同时大喝一声。牛头人鲁卡最受不了这种战意激荡的场面,跟着这些盾战士们大喝一声,蹲下身体,将身后门板一样的盾牌举过头顶。
鲁卡所拥有的‘战争嚎叫’能够让周围的战士们在短时间内提高一些力量的属性。
这时候,迪士累利骑士和三营长也同时从军阵之中站出来,各自拿着武器在队伍的最前面。
迪士累利骑士与蛛人战士们多次交手,有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尤其是在特鲁姆北城墙一役,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全歼了几十名蛛人战士,深知只要抵挡住蛛人战士第一轮冲锋,与这些蛛人战士缠斗起来,实际上他们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但是在此之前,还要挡住一轮生死由命的矛雨。
事实上,这些步兵团战士的重盾根本就挡不住,这些战士都是经历过蛛人战士矛雨洗礼过得老兵,能够屡次在混战中活下来,靠的不单单只是运气,自然也有一些自己的生存之道。
我也在此刻贡献出自己全部的魔法力量,石鼓图腾在身体四周飘荡,周围三十码距离的所有盾战士身上都覆盖上一层‘石化皮肤’,随后在空中凝结出一道十米长的水墙。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