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傲慢之塔外侧回廊的汉白玉石栏杆向远处眺望,栉比鳞次地建筑群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如丝絮一样的云不停地从塔尖上飘过,就像是乌鲁图河的河水涓涓流淌着,一丝带有微微凉意的风从耳边轻轻拂过,就像是情人的手在撩拨鬓角地青丝。
巴德的身影,出现在傲慢之塔下面的广场上,他步履间显得极为轻快,登上了路边一辆灰色的魔法篷车,那辆魔法篷车汇入大街上的车流之中,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琪格穿着披着一件黑色的魔法披风,头戴锥帽,站在清冷的月光下,遥遥仰望着头顶上的浮空王城。
而我与她肩并肩站在一起,闭着眼睛感受她身体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和夜里醉人的凉风。
琪格的侍女塔卡马悄无声息的站在远处,她站在傲慢之塔四层外侧回廊外面凸出去瓦檐上,就像是一尊雕像。
“你要火磷弹,找我就好了,干嘛还有那些商行代购?”琪格如白玉一样精致的手扶在石栏杆上,在皎洁的月光下白得炫目,豆蔻一般鲜红的指甲,让她有一种夺目的明艳。
我叹了一口气,才说:“你又没跟我说起过,我怎么知道你经营一间魔法草药商行,还垄断着兽人部落那边的火油生意!”
琪格双手在石栏杆上,身体探出栏杆外面,问我:“这么久了,你都没和库兹联系过,或者给他写封信?”
我抱怨道:“写过,不过没有收到他的回信,就像给你写的那些一样!”
琪格将看着远处的夜空的深邃目光收回来,清澈如湖水一样的大眼睛落在我的身上,她从魔法腰包里摸出一只香木匣子,放在石栏杆上。然后才淡淡地说:“前几天回家的时候,从我叔叔那拿回来的,可是现在对我来说也经不重要了,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总是喜欢左右别人的生活,认为他们给我选择的路,才是属于我的人生,真是很烦。”
琪格从里面拿出一摞未开封的信笺,看着那些信纸的封面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大概这些信笺已经被他叔叔奇奇达尼亚收藏很久了,不过还好,至少信笺没有被人打开,这也许是琪格没有翻脸的底线。
“你不会是和他们闹翻了吧?”我有些不安地问道,琪格不像是那种习惯吃亏的人,更何况有人想要左右她的人生,更会让她反感。
琪格送给我一个白眼,然后才说:“当然没有!”
她微微有些小得意,红润的嘴唇微微弯曲,向上微微一抿,雪白的脖颈上那颗红宝石像是一粒红石榴,她笑了笑说:“有时候,他们面对现在的我,再大的脾气也要收着点儿,免得日后求到我的时候,我给他们摆脸色!”
“不过现在我觉得这些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她笑的很狡黠,眼睛变得很亮,她看着我的侧脸,摆出一副非常认真地样子,对我说道:“那些话,我要你当面对我说!”
她的手心里燃起一团火焰,她用这团火焰引燃了匣子里面的所有信笺,忽然间,那些着了火的信笺像是一只只火鸟,从香木匣子里飞出来,展开燃烧着火焰的双翼,向着夜空噗啦噗啦飞去,飞舞的火光将她锥帽下的脸照得清清楚楚,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然而,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些燃烧的信笺在夜空中,全部化成了灰烬,四周一下子暗淡了下来,那些纸灰像是雪花一样轻飘飘地落下。
我说道:“那些黑暗势力最近好像闹得很厉害,各个位面都在交战。”
“是啊,生意好得一塌糊涂,估计开往古鲁丁的,最近这两年,一直在和库兹合作,做帕伊高原上的草药生意,不过帕伊高原上的兽人部落数以千计,所以自然是没办法搞垄断生意,但是那些尸火油却牢牢地攥在我的手里。”琪格微微一笑,有了一种成人的风韵,媚眼流转地时候,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妩媚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随即,她又问我:“你怎么会用得到尸火油?难道是,你准备要插手位面战争?”
我苦笑:“喂,我还只是一个皇家魔法学院的新生,而且的出身平民家庭,我要是参加了那些位面战争里,还不被人将我连肉带骨头一起吞下去啊!饭总得一口一口吃,路总要一步一步走,不是么?”
琪格更加好奇,问我:“那你要那么多火麟弹干什么?总不会是想转手卖出去吧,那可没多少利润的,还不如你随随便便的画一张魔法卷轴更赚钱。”
我尽可能地压低声音,对她说:“当然不是,如果我跟你说,我有一个小小的私人位面,你信不信?”
我本以为琪格会很吃惊,至少会瞠目结舌吧,然而,她只是反映平淡地说:“为什么不信?在帝都,一些年轻贵族拥有自己私人位面,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不过她显然又有了一些浓厚的兴趣儿,对我说:“有时间,带我去见识一下。”
“好啊,随时欢迎。”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她见我答应得很爽快,显得很开心。
我对琪格解释说:“购买火麟弹,就是因为位面最近有了一点点麻烦,那边的地底洞里有一群令人厌恶的地精,最近一直总想要跳出来捣乱,它们生性卑鄙贪婪,又总是躲在地下洞里,我准备请它们吃几颗火麟弹。”
琪格看着我说:“要不要……我派人将你的消息带给库兹?我们一直都有联系。”
“……”我沉默了片刻,耳边有回荡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