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让整个房间变得暖洋洋,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插着一束黄色的郁金香,微风吹动着白色的纱帘,这个房间的位置很好,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未央湖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清澈碧波,卡特琳娜站在露台上向未央湖里面眺望,她的目光追逐着湖中的一条大鱼。
而我则躺在屋子里白色桦木制成的大床上,莎爱丽公主和苏菲两个人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她们俩手拉着手,显得那么的亲密无间。苏菲穿着一套淡粉色的长裙,看起来是那么的清秀美丽,而莎公主则是穿着一套宫廷长裙,戴着一双纯白色的薄纱手套,露出一截粉藕一样个胳膊。
她们两个是特意跑过来向我道歉的,主要还是莎公主需要向我道歉,苏菲是陪她来的。
她们两人带来一些鲜花、水果和满满的诚意,莎.爱丽公主将姿态摆得很低,她甚至都没有用侍女帮她拎着果篮,而是亲手拎到房间里,而且走进房间之后,就一直在不停的道歉,而且苏菲还在旁边缓和我们略微尴尬的气氛。
好吧,除了‘原谅’这个词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呢?
苏菲和莫拉雅是挚友,她刚才还向我打听了莫拉雅的近况。事实上,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她的信了,似乎她又跑到蛮荒沼泽里面去冒险。苏菲对于我晋级成为八级魔法师这件事,还有点不能接受。
在四年前那个春天,她还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还只是刚刚觉醒里魔法池的魔法学徒。转眼四年过去了,时间并没有在苏菲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却已经让当初的我成为了一名八级魔法师,与苏菲目前只差一级,看起来苏菲儿这三年的时间,在魔法方面一直没什么进展。
我甚至无法想象苏菲儿当初究竟是如何在皇家魔法学院顺利毕业的,要知道毕业时候她的魔法等级才刚到四级,这个等级的魔法师想要在皇家魔法学院顺利毕业,还是很有难度的,至少需要一位非常有勇气的魔法导师在她的毕业证书上签字。
我躺在床上,头还隐隐有些痛。
到现在,我都没搞清楚究竟是谁将我丢到墙上的,但我能肯定那个绝对不是莎,也许是藏在暗处保护景月公爵的亲卫,我本想问问苏来着,但是听卡特琳娜说,坎贝尔疗养院那边似乎发生了一些事,苏赶着去疗养院那边处理事情了。
偏偏那个时候卡特琳娜并不在场,而莎公主又将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我又不方便喋喋不休的追问,让人感觉我对这件事一直没有释怀。
苏菲削了一个金苹果递给我,对我说:这些金苹果都是用魔法飞艇从史洛伊特省空运过来的,特别甜。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并不是每个埃尔人都喜欢吃金苹果,我不喜欢吃金苹果,也不喜欢吃苹果酱和苹果馅饼,只有莫拉雅才喜欢这些东西,比起这些水果,我更喜欢吃些烤肉之类的食物。
我将苹果递给了身旁的莎.爱丽公主,然后问她:“公主殿下,这个电系魔法叫什么名字?”。
“炽雷。”莎.爱丽对我说。
这时候,她将苹果拿在手中,有点不知所措。
我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在史洛伊特城象牙塔魔法学院里,她带人帮我解围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莎公主看起来才更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我对她笑了笑说:“这个魔法真的很厉害,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烧烤架上的鸭子,已经被炽雷烤焦了。”
莎.爱丽显得稍微有些窘迫,脸变得有些红红的,对我说:“真的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想要伤害我姐姐。”
我连忙说:“这也怪我事先没说明白,不过幸好我的电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度还不错。”
这时候,听到我这么说,苏菲忍不住抿嘴一笑。
她的俏脸就像是玫瑰园里开得最显眼的那朵红玫瑰,她绽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像是又回到了埃尔城战争魔法学院的那段日子,我会偶尔的跑到她和莫拉雅的寝室里,躺在莫拉雅的床上睡个午觉,那时候她的笑容就是这个样子。
苏菲笑着对我说:“岂止是不错,吉嘉你对雷电系魔法的抵抗力,简直高得可怕。你知道吗?上次我和莎在帝都郊区的别墅里面,遇到了紫青山脉那些叛军的余党的袭击,他们原本是想把我和莎抓回的,本来我们都已经被抓住了,但那些家伙还想对我们做一些更过分的事,莎就是那时候一下子觉醒了家族的血脉之力,她释放出来的‘炽雷’,直接将一位一转初期的剑士烧焦了,你没出什么事儿真是谢天谢地。”
我又不可能跟她们俩讲:我身体对电系魔法抗性这么高,其实是为了夏季里的一场决斗,当初为了能够在教学楼顶战胜威廉,真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对了,景月公爵怎么样了?”我问莎.爱丽公主。
见我询问起景月.爱丽的伤势,莎公主马上说道:“姐姐的伤势算是稳定下来了,听索拉大学者说,这次受的伤大概会对姐姐有很大的影响,大概以后再也没办法上战场了。”
听见莎.爱丽这样说的时候,还带着一丝丝伤感的语气,其实在我看来,对于景月.爱丽这样的女公爵来说,既然能够手握一方权柄,不能上战场又算得了什么?
我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主要还是因为头部撞击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在公爵府城堡客房里的床上躺了一上午之后,头就没有那么晕了,而且胸腹部被‘炽雷’灼伤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