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甲胄没有意外损坏,是因为平时的护理工作,是由我们自己,或是心腹扈从亲自来完成的!”
怀德莱特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这些兄弟们的甲胄,肯定是送到军需处进行统一护理的时候出了问题!”
“该死。”斯达克目光冷冽,“此战之后,我定要回去把军需处那群混蛋大卸八块!”
“老,老大……”一个瘫坐在地的死亡骑士,吃吃地指了指斯达克身后的天空,“我们,还能回去吗?”
斯达克一怔,回身抬头望去,顿时三魂吓丢了两魂半:“混蛋!快,魔法师呢?水之盾,土墙,联合防御什么的,赶紧啊!”
“居然会是这个时候,居然会是这个地方……”怀德莱特望着漫天急速靠近的,“这是……有预谋的袭击吗?那这些甲胄……也是敌人动的手脚!军需处,有内鬼?”
“那些事情等逃过这一劫之后再作计较,如今你还是赶紧顾一顾眼前吧!”斯达克都快给气疯了,“你我分头行动,带领还有战斗力的兄弟们救人,然后赶紧撤!”
怀德莱特这才幡然警醒,连忙一把扛起身旁的老六,同时大声命令道:“救人,然后后撤!”
众骑士自然知道情势危机,也不二话,纷纷就近扶起背起中了禁魔之毒的同伴,然后竭尽全力向来路飞奔而去。
稍处于后方的二团魔法师们听闻前方的骑士团遭此剧变,急忙收回了想和漫天火球术一较高下的想法,立马后队变前队紧急撤退。
反倒是三团和四团的水土两系魔法师们迎难而上,致密排列的水之盾迅速布满了半边天际,金黄色的防御光罩也迅速撑了起来,为非漠大军的撤退再加一层保险。
“哎呀呀,来都来了,何必又这么急着走呢?”然而怀德莱特很快就发现,他们的退路已经被人断掉了。
一个人。
一个身穿红蓝格衬衫和七分牛仔裤,脚上随意趿拉着一双军绿色人字拖的青年。
怀德莱特并没有因为对方只有一人而轻视他,反而是警惕得不能再警惕了。因为在那青年身旁,此时已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数名非漠魔法师和骑士……的尸体。
此外,之前他们披荆斩棘开辟出来的道路,也在青年身后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茂密沙棘枝条。
“你是谁?”怀德莱特强行镇定地问道。
“甘谷雨。”青年回答得简单明了,就像是笃定对方必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似的。
然而身为光明骑士团团长,怀德莱特自然确实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缩,良久之后才问道:“是你故意让我们轻松深入沙棘墙的?”
甘谷雨摊了摊手:“这样才能给予我们双方更多的交流空间和更好的交流氛围。”
“……我们的甲胄,是被你们给动了手脚?”怀德莱特又问道。
甘谷雨点了点头:“魔药学界巨擘魔医前辈友情提供的破甲药剂配方,再经由我自然之林优化改进。最终得到的药剂无色无味无毒副作用,平时什么效用也没有,却是会被禁魔之毒给激活……有些讽刺对吧?禁魔之毒激活了魔法药剂哟!”
怀德莱特又看了一眼甘谷雨的身后,还没等他发话,甘谷雨便抢先笑道:“放心,咸荒大陆热情好客。只要是走进了沙棘墙的客人,我们都会以十二万分的热情加以挽留。而两位身份尊贵,自然当得起在下亲自出面表示欢迎。所以在留住了其他客人后,我便赶到了这里。所幸两位还未走远,不然陛下定会怪罪我招待不周,怠慢贵客了。”
怀德莱特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听甘谷雨话里的意思是说,冲进了沙棘墙的非漠部队,却是都被他给留了下来?
“……混蛋臭小子,你到底想怎样?”面色铁青的斯达克忍不住喝问道。
甘谷雨轻轻一笑:“自然是想请二位到小店饮杯水酒了。”
“想得倒美!”斯达克冷冷一笑,“你确定你请得动我?”
“喂,那可是甘谷雨。”怀德莱特小声提醒道。
“我特么知道!”斯达克恨恨地低喝了一声,随后又再次刻意朗声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不就一个八阶魔导师吗,难道还能翻到天上去?”
甘谷雨神情怪异地看了斯达克一眼,又冲着身旁那些已经壮烈掉的非漠骑士和魔法师努了努嘴:“喏,这些都是不信邪的。你想做下一个吗?”
斯达克瞬间偃旗息鼓。
甘谷雨见状,不由得哑然失笑,随后又道:“说哥沽名钓誉嘛,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有一点却是需要订正一下……”
“什么?”
“已经是九阶魔导师了哟!”一股剧烈的魔法波动,这才自甘谷雨的身上荡漾开来。
临阵突破?怀德莱特讶然看向甘谷雨,心中暗自骇然。然而身为邀约者的甘谷雨,显然并没有多好的耐性,一道宛若实质的碧色光带忽然出现,直直向斯达克冲了过去。
“拼了!”斯达克见状,狰狞地冷喝了一声,抬手一刀将那碧色光带一分为二。不料那光带却犹如细胞分裂一般,就此变成了两条光带,再次掠向了一时间手足无措的他。
两条光带就此化作柔韧的绳索,蛮不讲理地将斯达克给绑了个结实。怀德莱特大惊,正欲抬手施救,却是被正前方突如其来的一道碧色光墙给拦了下来。
“如何?”看着被光带缠着送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