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现世是莫大机缘,得天书者或可执掌天机,影响今后千百年大势,祖天师为防天书落到恶人手中,为祸世间,便将天书消散之处,也就是祖天师坐化之处封禁。并嘱托我张家后人,待五百八十年后,天书现世成形,再以天师印开导引天下大势,去恶扬善,代天师表!”张润宁本因天女凌心是佛门之人,不愿将此事向她说起,但想到对方曾救过自己,便也不再隐瞒,此等天地秘辛从他口中说出,虽是竭力压制住语调,但仍难抑制心中激动,声音竟是不住发颤。
应飞扬却不屑撇撇嘴,暗道:“什么为防落入恶人手,为祸世间,说得比唱得好听,张道陵又怎知五百八十年后,自己子孙中没有恶人,不会祸世?还不是捡到便宜占了天书一次,就想让子孙将今后的机缘也霸占……”
但他对天书兴趣不大,自也没有说破,只问道:“那自你们祖天师坐化之后,过了多少年?”
张润宁眼露异彩道:“正好五百八十年……”
应飞扬沉吟一声,道:“书上记载与阴魍魉吐露出的信息倒是一致,五百八十年,也解释了阴魍魉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今年抓你……只是……”
应不出的隐隐不安,却见张润宁已跪倒在地,对着那本《道陵天师纪》虔诚一拜,颤声道:“祖天师保佑,历代天师保佑,父亲,师叔,你们看到了吗?天师派,天师派终于复兴在望了!”
头颅低埋在臂弯,声音已带出哭腔,一日之内,先是师叔身死,之后天师道的法宝卷册失而复得,再之后,天书现世的消息也有了证实,而且恰巧是在他这一代重现。大喜大悲之下,张润宁终是情难自禁。
待张润宁起身,又对应飞扬道:“应兄,之前我对你颇有成见,总看你不顺眼,但此番鬼界之中,承蒙你多次相助,请受我一拜!”
应飞扬避开,有些不好意思道:“算了吧,怎么说也是我有错在先,先得罪的你……”
张润宁笑道:“若不是你,我怕是早于天女对上了,还需多谢你,让我免在人前露丑!”
“哈,说得也是,丢人现眼的倒霉事让我替你做了,却是该受你一拜。”应飞扬也不再躲闪,安然受他一拜,二人对视一笑,先前芥蒂全消。
唯独天女茫然道:“明明提到了我,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应飞扬笑而不语,又对张润宁道:“对了,再给你一本书,你看这几日可能将那第三个法术学会?”
张润宁又接过书册,神色却是一变,惊道:“这是地狱道的……”
应飞扬急忙嘘道:“小点声,天机不可泄露。”
张润宁亦压低声音道:“你让我学这做什么?”
应飞扬道:“以防万一,若出了意外,咱们若想离开此地,可能还需要靠它。”
张润宁点头道:“天师道功法出自鬼道天书,地狱道这区区小技,自然也难不住本天师。”
应飞扬放下心,“那便有劳了!”又转头对天女道:“是了,天女,还有一事要告知你。”
“什么事?”
应飞扬正色道:“我要传授你达摩神剑!”
“哈?”天女一懵没反应过来,而张润宁则又怒道:“好哇,应飞扬,你竟连达摩神剑也偷学了,本天师看错你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秘籍藏哪了,快还给天女!”说罢,就要往应飞扬藏秘籍的储物袋里翻。
应飞扬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到一边,道:“边玩去,别瞎起哄。”
天女也咬唇道:“应公子,达摩神剑你是如何学得?莫非……”
“行了,别瞎猜了,我能感触那种事吗?”方做过“那种事”的应飞扬恬不知耻道。
随后将当日入了达摩宝库,在幻阵中使出达摩神剑,又借真气运转痕迹推出达摩神剑运气步骤之事,只隐去了姬瑶月和灭宙破宇这对刀剑之事。
这番经历之奇,令两名听众不禁咋舌,天女颇多感触道:“没想到杀佛之刀的现世,内中仍有如此多的因有,应公子能从幻阵中由虚入实,更是匪夷所思,如此算来,应公子可算是达摩祖师的隔代传人,这达摩神剑来得名正言顺,方才是我多心了。”
天女面上一红,低下修长白皙的脖颈向应飞扬致歉。应飞扬见状心中自觉好笑:“这才一会功夫,天师和天女都在我面前低头致意,这么算来,我岂不成了天皇老子了?”
口中则正经道:“无妨,听闻达摩神剑最后两式,也是威力最大的两式佛法无边和天佛降世现在已失传,我想趁此时机,将这最后两式的行功诀窍传于你,让这两式神剑能再现尘寰!”
天女疑问道:“敝帚尚且自珍,何况达摩神剑这等绝技,应公子为何又无缘无故要传于我?”说道此处,天女突起荒唐念头,面上泛红的暗忖道:“总听师父说,若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那便多半是喜欢你了,你若也想无缘无故对他好,便是情劫要到了,莫非应公子他……”
却见应飞扬淡淡道:“我想有一日,天下剑法能可天下人共参,再无壁垒之分,门派之别。再无本该不朽的绝技因藏私而失传。如此,我也能阅尽天下惊世剑法,一睹古今无上绝学。但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我想览天下绝剑,便不该吝啬自身技艺,达摩神剑险些失传,在下既有此因缘重得这门剑法,自然不能让它再度断绝于世,鬼界之中凶险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