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欢天喜地的接过红双喜香烟,要知道这种香烟可是奢侈品,平时只有军官才有资格抽到的啊,对面那名千总居然如此大方,给每个小兵都分了一支烟。
陈水根又从车上取出一整条的精品红双喜香烟,递给张把总:“这是给你的!”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看到整条的香烟。张把总眼睛发出亮光。这种烟在其他地方的售价极高,据说是一两银子一包。对方出手就送给自己一条,这可是整整十两银子啊!十两银子在当年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五六口的家庭过一整年的。
陈水根又取出自己的腰牌和平西王府的文书。递给张把总:“请这位把总过目!”
那些平西王府的腰牌和文书都是高仿的,南洋公司和平西王府有贸易往来,王进忠从汪士荣那里见过平西王府的腰牌和文书,就让人仿制,做得以假乱真。就算是平西王府自己的军官都分不出来真假。
运输队进入城内,城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却听到陈水根一声大吼:“杀!”
化装成清兵的明军士卒们纷纷亮出了各种兵器,还没等守门的清兵反应过来,明军士卒们一阵斩瓜切菜般的劈砍,毫无防备的清兵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
“你们?”那张把总还没反应过来,陈水根已经手起刀落,张把总的人头滚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圆睁,看着眼前这人。
周围一圈清兵被全部解决。王进忠大喊道:“上城楼!”
几十名明军士卒沿着楼梯冲上城头,迎面碰到的清兵纷纷被砍成两截。转眼之间明军就冲上城头,杀入箭楼内,把里面的十多名清兵全部砍翻。
这时候是收割早稻的季节,城内的清兵都在忙碌着收割种植在成都城内的稻子。当明军杀上城头的时候,箭楼内有清兵发出了报警信号。但是清兵都在忙着收割成熟的稻谷,看到报警信号,再回兵营去取兵器,已经是来不及了。
看到城头发出的新号,埋伏在城外的张巍拔出刀大喊一声:“弟兄们。我们里面的人已经动手了!跟我上!”
“杀!”草丛中、树林中,钻出了不计其数的明军,呐喊着向大开的城门涌去。
城内的清兵急匆匆丢下了手中的农具,跑回兵营去取来兵器。他们还没来得及赶到门口。明军已经冲入城内。
驻守成都的清军大部分都是原来南明的降兵,只有少数是原渝城来的绿营清兵。这些清兵虽然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但他们毫无准备,碰上明军,根本就不是对手。很多老兵油子一看打不过,有的转身就跑。跑不掉的跪地投降。
此时,守将谭诣正在和四川巡抚佟凤彩坐在巡抚衙门内饮酒。听到外面的喧哗声,谭诣站了起来,拉过一名亲兵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亲兵摇了摇头:“禀报大人,小人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此时,几名浑身是血的老兵跌跌撞撞闯入衙门内:“大,大,大人,大,大事不好了!贼人杀入成都了!”
“什么?”谭诣和佟凤彩都愣住了。
已经好几年了,成都都没有明军来过,四川残存的明军不是被赶到云南去了,就是被压缩在夔东一带,成都附近绝对是安全的区域,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支明军?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这时候佟凤彩也顾不上考虑太多,而是站起来大喊道:“弟兄们,都随我来杀贼!把贼人赶出成都去!”
冲出巡抚衙门外,佟凤彩对谭诣下令道:“谭大人,你率人在南面阻敌,本官亲自率领兵将去抵挡东面来的贼人主力!”
听说巡抚大人要亲自率军阻拦从东面进来的贼人主力,谭诣感动得痛哭流涕:“巡抚大人多保重!”
看到谭诣往南面去了,佟凤彩带上兵将,假意往东门方向杀去。到了半路,佟凤彩喊过一名游击:“赵游击,你去正面阻敌,本官亲自率人从侧面迂回!”
那姓赵的表面上答应下来,心中却暗道:你自己要开溜?却把老子丢给贼人?的,大不了老子投降得了。
佟凤彩带着几名亲信到了侧面,迅速脱掉官服,几名亲信也脱掉清军衣服,趁乱到了北面的城墙,用吊篮吊出城外,逃命去了。
被巡抚大人丢在城内的赵游击见势不妙,带着清军向明军投降。
此时那个谭诣毫不知情,还带着绿营兵拼命抵抗。因为他十分清楚,不管是谁都可以向明军投降,唯独他不能投降,就算是投降了,明军也不会放过他。几年前,谭诣临阵叛变,出卖了明军,致使明军渝城之战惨败,他是罪魁祸首。
“杀鞑子!别让谭诣跑了!”城内四处响起了明军的喊杀声。
三十六计走为上,谭诣知道被抓住必死无疑,于是脱掉了身上的清将衣服,换上一名小兵的衣服,带上几名亲兵,向明军兵力薄弱的西面逃窜。
谁知还没跑出多远,前面出现了一队精锐明军,先是一通乱箭,随后鸟铳齐射,打得清兵死伤惨重。
“投降不杀!”明军大声喊话。
清兵纷纷跪在地上,向前面堵路的明军投降。
谭诣知道自己被抓住必死无疑,就算是混在小兵中投降,肯定也会被人指认出来,于是他趁着明军不注意,转身就跑。
就在此时,有人指着谭诣逃跑的方向大喊道:“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