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那穿着青袍的星月使勃然大怒:“居然敢妄谈贪狼道统?!”
“我不知道巫天寿给了你多少,不过那可是你的买命钱,最后到底卖不卖,你自己想清楚。”叶信一字一句的说道,在杀神刀出现的刹那,无穷无尽的煞气已冲霄而起,自从进入长生世之后,叶信一直把自己的杀机掩藏,纵使在化魔渊击杀那七杀门如意境大能时,他的刀势也很中规中矩,直到此时此刻,才算真正亮出了自己的利爪。
严格的说,叶信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修士,崛起于罪营,征伐于沙场,他是真正的从炼狱中走出来的战士,如果有必要,他可以随时恢复状态。
修士与战士属于完全不一样的生命,修士灵活,喜欢趋利避害,信奉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到万不得己,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如黑瓮魔圣,他想方设法拉拢叶信与千代无双,确保自己可以占据优势,才决定返回化魔渊,如果当时七杀门派出来十几个圣心如意境大能,根本打不赢,那么黑瓮魔圣肯定会努力逃走,当时的叶信与千代无双也不会为黑瓮魔圣死战到底。
而战士必须服从命令,纵使面对着枪林箭雨,也要按照命令进退,信奉的是虽千万人吾往矣,叶信不知道有多少次带领全营向着敌军发起冲锋,那个时候他远没有今天这么强,激射而来的箭雨,横七竖八的绊马索,滚动的铁缒,撒在地上的铁蒺藜,在盾墙中探出的长枪,都可以给他造成致命的威胁,但他别无选择,只能锐意直行,斩将夺旗,为自己也为天罪营的战士们杀出一片天,每一次战鼓声响起,他的意志就会变得极为纯粹,只知向前向前再向前,摧毁所有的阻碍,以至于他不得不把指挥权交给渔道或者是薛白骑,因为进入战场的他已经没办法保持理智了。
换成修士,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最多遭受过几次生死危机,便会开始胆怯,而战士到了战场上,就是与死神共舞,在漫长的战斗过程中,每时每刻都有可能被杀,正因为如此,才能淬炼出无可动摇的铁一般的意志。
“巫天寿,据说巫家的炎龙诀是河图洲最厉害的法门,你的真极炎龙枪还在吧?”叶信的视线已牢牢锁定了巫天寿:“敢不敢与我放手一战?!”
“好啊!”还没等巫天寿说话,黑瓮魔圣已鼓掌而起:“今日叶星主与巫庄主对决,可算是河图洲百年未有之盛事了!”
黑瓮魔圣虽然只是如意境修士,但很多时候境界并不能代表一切,他现在只用两句话,便把巫天寿孤立出来了,如果两位星月使要强行插手,必会为人所不齿。
“这是真要打啊!”计星爵咧了咧嘴,他的气息的感应非常敏锐,虽然叶信的元脉运转还有提升的空间,但散发出的煞气犹如实质,这让他有些头疼,不过也仅仅是头疼而已,再严厉的规则也会有自己的弹性,如果叶信就是要打到底,那他也只能帮一把手了。
“他的杀意……”千代无双喃喃的说道,叶信的气息让她有些不安,甚至隐隐出现了一种幻觉,她眼中的叶信已遍体染血,而在叶信后方,是一望无际的血海和尸骸。
而承担绝大部分压力的巫天寿,忍不住长长吸了一口气,叶信的元力波动在不停的提升,这他并不怕,但叶信的气息中有一种完全陌生的东西,让他莫名的恐慌。
巫天寿并不想接战,他费了好大力气,从神殿请来帮手,就是为了解决麻烦,只是片刻的沉吟,巫天寿向后退了半步,视线转向那两位星月使,那意思很明显,我不能亲口拒绝,有些丢脸,你们应该站出来了。
两位星月使有些迟疑不决,他们并没有看叶信,视线在计星爵、千代无双等人身上扫来扫去,如果没有依仗,叶信是不可能如此强硬的,那么到底谁在给叶信撑腰?!
“巫天寿,其实你早就输了一半。”叶信缓缓说道:“今日一见,你居然如此的怯懦,那你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受死吧!“
下一刻,叶信的元力波动轰然炸开,以他身体为中心,一道冲击波如暴风般卷向四面八方,偌大一片由青石板铺就的平场,竟然被震得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咦?”计星爵有些吃惊,元脉的运转可以缓缓提升,也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到最强状态,但象叶信这样瞬间暴涨十几倍的,绝不多见,代表着叶信元脉乃至元力的强度超出想象。
轰轰轰轰……承受了冲击波的天波星殿突然绽放出万丈光芒,好像所有的法阵都在同时被启动了,但仔细感应,却会发现与法阵无关,因为只见光芒而没有元力波动。
拱卫主殿的四座星殿也同时释放出光芒,虽然很远,根本看不到将星殿、府星殿、光明殿和暗星殿,可是能看到在四殿的方向升起巨大的光柱,直透云霄,接着跨过天空,留下一道长长虹桥,向着天波主殿落下,凝而为一。
“那是……”两位星月使目瞪口呆的看着天波主殿的上方,那座巨大的贪狼雕像,在光芒的轰击下象活过来了一样散发出了剧烈的元力波动。
此刻叶信已发起了攻击,他手中的杀神刀荡起一片淡青色的刀光,扫向了巫天寿。
巫天寿来不及思考天波星殿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异象了,他探手亮出自己的真极炎龙枪,枪影闪处,无数道火龙凭空出现,瞬间便把他周围数百米之内的空间化作一片火海,而那两位星月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