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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东西,让余绝道来见我!
这话音一落,整个散花楼三楼就变得静谧无声。
有江湖中人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向那个鬓发雪白的少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小天师的名讳!
在武林这一片大世界里,经常会有这样的不知所谓的少年,以为自己秉承四方气运,一旦出世,就可以左右逢源,机缘造化不绝,最终练成绝世武功,名动江湖,震惊天下。
这些有臆想症的年轻人,若没有一个好的家世,最终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
此刻,在这散花楼三楼的诸多江湖中人看来,面对杜家这样的一流武林世家,启辰县雄踞一方的存在,什么家世也没有用,遑论这样轻慢小天师,若是被龙虎山的弟子见到,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而此时,几名杜家护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而就大怒。
为首的护卫头领上前,冷眼看向角落里酒桌前的病态少年,寒声道:“年轻人,奉劝你一句,不要不知死活,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小天师相提并论,让余大人来见你!包庇我杜家要拿的人,你要想清楚,刀剑无眼!”
李匠神闻言面色一变,就要起身,却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苏乞年看眼前这个少年,心中暗暗点头。
一只酒碗被放到这尚且稚嫩的少年面前,三百年的散花酿倒了小半碗,酒香浓稠,令人垂涎。
“能喝酒吗?”
“会喝一点。”李匠神小声道,“以前帮养父温酒,尝过几口。”
“那就好,喝了这碗酒暖暖身子。”
李匠神有些迟疑,但看眼前苏乞年的眼睛,明澈而有神,与其一身沧桑气息格格不入,他生出一股莫名的信服,而后小心捧起酒碗,小饮一口,顿时浑身暖洋洋的,几日来担惊受怕,空空的胸腹恢复几分饱满,一身气力也渐渐回来了。
而看眼前的一幕,那护卫头领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这根本就是轻视他们几人,说得不客气,就是看不起他杜家,故意轻慢他们。
三楼很多人都露出玩味之色,一个个看热闹一般,露出饶有兴致之色。
这一切种种,都落入苏乞年的眼中,他心中摇头,这江湖武林,虽有妖祸,但大多被拒于四海边疆之外,太平太多年了,失了锐气和血性,仿佛一盘散沙,若是哪一天妖族破开四海边疆,怕是各种背叛,形形色色的人都会冒出来。
这时候,他忽然有些理解当初龙池镇见过的几名镇守边疆的军伍中人,他们对于而今江湖武林的轻视和不屑,并非是空穴来风。
再想到朝廷这些年来的种种布置,当今汉天子的心思,也可以体会一些。
当然,若非是穿越时空,亲历了那一段黑暗岁月,苏乞年也不会生出这样的体悟,而今的江湖武林,的确有些腐朽了,当下妖族蠢蠢欲动,魔门频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在不远的将来,怕是要有一场席卷整个武林的大祸。
“臭小子!你找死!”
一名护卫上前,伸出一只手,就朝着苏乞年的肩头落下。
这一抓十分凌厉,出手严谨,虽然尚未筑基,但是从那出手的破空声和涌动的气血,这三楼中一些江湖散修就心中微震,不愧是一流武林世家,哪怕只是寻常护卫,筑基功的修为也非同寻常,这分明接近了一匹烈马之力。
角落里,苏乞年身不动,只是袖手一挥,不见半点气血波动,亦无一丝内家真气的气息透发出来,却有一股狂风席卷出去,将眼前的护卫卷起,连同其身后的护卫头领,以及另外几名护卫,根本避之不及,就落入狂风中,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从窗口飞出去,落下三楼,摔得鼻青脸肿。
而自始至终,那狂风席卷,除了几名杜家护卫之外,连一个人,一张桌椅都没有波及到,木板上尘埃不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高手!
这一下,散花楼三楼很多人就愣住了,尤其是坐在中央的一些名门大户,他们有头有脸,阅历眼界也非是常人可比,此时就反应过来,这角落里的桀骜少年,该是一名年轻高手,杜家的几名护卫绝对不弱,这少年多半已经筑基,步入了三流之境。
敛息的功夫非同一般,对于力道的掌控也非同小可,三楼还是有一些三流人物的,他们自衬换做是自己,也不可能如此举重若轻,只是这一点,这个少年的手段,就要远远超过他们,这样年轻,就已经筑基,不知道是出自哪一个武林世家或宗派。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认为,其有挑战小天师的武力,那是龙虎榜上少有的年轻人杰,在他们看来,如这个看上去少年白发的年轻人,多半是初出茅庐,却自认不凡,打着行侠仗义的幌子,事实上却是想要借小天师之手,扬名江湖。
很显然,这个少年太盲目,小天师之名,不是别人封的,而是其一拳一剑生生打出来的。
这时,散花楼前的散花街一头,余绝道眉头微挑,身边,杜全生亦蹙眉,这位杜家家主虽然看上去温和,但也只是在这位小天师面前,身为一流武林世家之主,这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一流高手,身入混元境多年,一身武力,在启辰县这一亩三分地,不说独占鳌头,也绝对相差无几。
小天师察觉到异样,他同样更早就发现了,在里许之外,散花楼前,几名他杜家护卫鼻青脸肿,踉跄起身,分明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