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军事历史>吉诺弯刀>第八百零九章 说文解字

方达峰其实还有项专长,就是拆解汉字。

方达峰说,中国的繁体汉字,是座无量的宝库,最初的造字者,可绝不是般的凡人。每个汉字,都蕴藏了深邃的真知灼见,包含了对宇宙人生真相的指引和诠释。只是因为它水平太高了,般凡夫理解不了,才将它看轻了。

方达峰对繁体汉字的简化,激烈地反对,认为这是数典忘祖的文化暴行。简化汉字的人,自以为渊博有才,在完全没有明了先祖造字智慧的情况下,轻浮地凭己之意,对汉字生硬拆解宰割,把其中蕴含的智慧密码,全都给破坏了,贻害无穷,痛心疾。

方达峰给我解了两个经典的汉字。

是“想”字。

“想”——这个汉字拆解开来,就是“相”+“心”。

它同时有两个意思:1.意识中的现象;2.接触到现象时的意识。

从这个字的构造就可以知道,意识和现象不是两件独立的东西。凡有意识,必然是针对某个现象的。凡有现象,必然是反映在某个意识中的。两者是体的,并无割裂,犹如个铜钱的两面,犹如手掌与手背。

另个汉字是“念”。

“念”——拆解开来就是“今”和“心”。意思就是此刻的心。

所谓“正念”,就是此刻的心的正确的状态。

方达峰说:汉语中的很多词汇,都大有深意,蕴含着极深的智慧。所以,禅宗用参话头的方法,抱住个汉语词,全身心参详。

方达峰说:在英文中,有时候我们说“我明白了”时,会采用个常见的说法:“oh,isee!”“isee”的原文意思就“我看到”。

用“看到”来表达“明白”,这种语言本身就在暗示着在“看到”和“知道”之间存在着条无阻挡的通道。也就是:能观即能知。

正是这句话的说法表明了禅观理论的可行性。

禅修的意思就是:专注地观察某物,然后就能了知到它的本来面目。用全部的生命能量作为盏探照灯,聚焦在某物上,某物的本来面目就将纤毫毕现。这就是禅观的理论基础。

如果我们心猿意马浮光掠影地经过,从来不曾好好地看着,甚至从来没有看到过,我们就当然不能知道。

就像我们的眼睛就算面对着某个东西,如果我们不聚焦在上面,我们也看不见它到底什么模样。

我被他的这番解字高论所强烈吸引。

不要看方达峰的世俗身份是江湖术士,但我越来越觉得,他是大隐隐于市。其实,他对于这个世界上的道理,领悟得很明白。只是,他的悟境太高,我们时不能体会明白,他便小露些许神通,来吸引我们这些凡俗之人亲近他,然后寻找时机,给我们启迪,引领我们不断深入探索。

总之,在和他交往期间,他总会有种种惊人之论和表现,让我心里受到很深的触动。

(二)

在我和方达峰的交往过程当中,有个概念被推翻了。

之前我常常会觉得,代表心灵神秘的些东西,例如方达峰从事的星相学和各种宗教,与科学是彼此对立的。

但和方达峰交往越久,我就越怀疑这种对立的坚固性。

事实上,我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这两个对立面在各自的起点与终点上都是彼此交汇融合的。

与其说它们之间是个互相对立的战斗过程,不如说是个分别求证和彼此验证的过程。

双方在论述同命题并经由各自的方案得到相同答案的过程当中,互相质疑对方的错误之处,并印证对方的进展,校正对方的偏差。

方达峰和他的那些大科学家朋友们在起的时候,我感觉他们相处很好,并没有要互相驳倒对方论点的意图潜伏在心中。

(三)

应方达峰的邀请,我也参加了几次他家里的烤肉大会。

享用美食之余,大家随意地端着盘子,三三两两地分散闲谈。

我坐在沙上,参与了些物理学家和他们妻子的谈话。

有位太太问了这些物理学家个有趣的问题:为何宇宙中的星体都差不多是球体的?而微粒子也都呈现出球形结构呢?其运行轨道为何都是圆形或者椭圆型的呢?

物理学家们纷纷开始进行科学的分析和解释,提到好多我听不懂的概念和公式。有些身份也是科学家的太太们不住地点头赞许,还插入谈话,表自己的观点,而并非物理学圈子里的这些太太们,就听得双眼圆睁,脸蒙圈。

我听了会儿他们说的外星语言,找到了个谈话的短暂空档,表了下我自己的浅见。

我说:“原因没那么复杂。”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目光汇聚于我。

我说:“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人类的眼球是球体的,我们的眼睛结构是就圆形或者椭圆形组成的。”

我说:“就像戴上墨镜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色的。”

我说:“我们何尝看到过真正的星体和微尘?我们只看到自己的眼球。我们只看到自己与生俱来,并且从来没脱下过,也脱不下来的球形墨镜罢了。”

我说:“如果个婴儿,从出生起就直戴着墨镜,终身永远都不能取下来,那他定认为,这个光明的世界,就是那般黑黢黢的。他很难意识到,也很难接受,世界其实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时间,周围片沉寂。

我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作为个物理学的**,只有高中的物理学知识水平的杂志编辑,我在这些科学界的大腕面前贸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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