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
他说:“因为他生前拜托过我,在他不能到达的这个时空里,照顾好你的身心。”
他说:“因为,他不止次地,这样郑重拜托过我。”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说:“心心,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帮助,但请不要忘记他教导你的切,不要毁掉自己的生活。”
他说:“那是你自己的生活。”
他说:“那是每个人生当中仅有的生活。”
(三)
我不想再说什么话了。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是好的生活、什么是坏的生活。
我对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生活都同样厌倦。
我所离弃的是生活本身。
我根本不想继续生活。因此,完全无所谓它是好的或者是坏的。
我只是想安静点,远离人群,远离各种选择,也不要什么真的靠近我。
我根本不希罕那个“仅有的”,因为我真正的希望是:连那个“仅有”都不要有。
要解释这种事情都是很难过的,而且也最终无法解释明白什么。
所以,我就直沉默着。
那段时间,因为我总是沉默和躲避,尽量保持对切的疏远,高雄也就从来没实现过什么。
他的关怀就像支无法射中标靶的箭,呼啸着从风中掠过,然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