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司机脸上开始有一些汗珠。
他蹲下去,看了看我的鞋。他说:“你把鞋子脱下来吧。”
于是,我弯腰解开运动鞋的带子,我单脚跳着离开了车头。
司机伸手从车轮下用力地拔着那双鞋。他拔了一次,没有拔动。他用了些力气,结果听到一声断裂的声音。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手里只拿着我运动鞋的2/3个鞋帮,上面粘连着半个残缺的鞋底,没有鞋跟了。
那个年轻的军车司机手里提着那只残缺不全的鞋子。他看着我。他结巴了一下。
他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在我做出回答之前,一辆小车滑动着在我身边的另外一侧停了下来。车窗玻璃被摇了下来。
我看到高雄戴着变色墨镜的脸出现在距离我50公分远的地方。
他对那司机说:“她是我妹妹。那鞋送给你了。你很幸运没有伤到她,否则,你现在也变成一张相片躺在我的车轮下了。小心开车!这样,你和别人都能更长命一点。”
他对我说:“小小姐,你还要这样在大街上金鸡独立很久吗?要是不想了,就上车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