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了区域性护盾与悬浮装甲的维内托号极快的提升到满速,数之不尽的能量光束与实弹擦身而过,包裹与缭绕着那厚重而庞大的舰体,仿佛并不受自身的体积限制一样灵活的穿梭,如同甩开了光与火的流星一般,万重有色与无色的动能冲击与热量之束编织为网,百般拉扯却笼不住星际间那纵横的钢铁巨兽。
舰体规格远远超出普通战列舰吨位的维内托号虽然堪比小型星际堡垒,但面对真正的星际堡垒时依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比地球与月球的差别一般,无论是体积还是极限的火力输出上都有着极大的差距,而如今这颗本该环绕地球的月失控一般擦着地之边缘而去。
本来是直线冲击来争取用最少的时间突破防守,是以星际堡垒的火力应该很容易就锁定维内托号的轨道发动攻击,然而它的每一次饱和火力攻击都像是被提前预知了一般,擦着维内托号的舰体打向无尽的星空,维内托对短距离的航速频繁调整使得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有真正攻击了才能见识到其中的可怕。
极快突入了星际堡垒能量屏障边缘的维内托号所造成的威胁急剧增加,即便有人能够猜到她有可能只是选取最佳的前进路线来突破封锁,却也没有谁胆敢去尝试一下被这艘超级战列舰近程全功率炮轰的后果,舰炮贴近能量屏障,距离只在咫尺之间,以她在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来看,全额无间隔攻击瞬间就能够破开星际堡垒的所有防御,甚至将星际堡垒给完全洞穿。
每一个星际堡垒都是反叛集团宝贵的战略资源,再疯狂的人都不会用它来换取维内托号的一点能量消耗,岳重所定下的战术路线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依赖于维内托强大的舰娘实力,完全不讲道理的攻破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封锁线。
“满额充能,全主炮无保留待命准备全力开火,全部战机收缩防御圈,阻止她炮击,起码阻止她长时间的无间隔炮击!”
“可维内托号还能够收拢舰装,如果那样的话,瞬间就能将我们封锁线的军力给摧毁大半……”
“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星际堡垒上的指挥官没有想到维内托号看似寻死的行动居然能够顺利成功,如今被人用舰炮对准了脑袋,头皮发麻的他咬着牙发布了这个很有可能把自己送上军事法庭的命令。
这颗星际堡垒不能够葬送在这里,就算要死,起码也要逼迫维内托打出最后的底牌来,根据海军科研院的那般专家估计,维内托号收拢舰装的能量消耗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星际堡垒所有能够直瞄的主炮纷纷调整基座,即便是背面的主炮也准备的了环绕式的曲射,蜂群一般的宇宙战机蜂拥扑来,为了只是在这一瞬间逼迫维内托号位移,只要维内托无法在一处停下,那么无间隔的攻击能量屏障一点的动作就无法完成。
除非她收拢舰装,否则必将迎接星际堡垒最强火力的洗礼,也只有收拢舰装后变成星空中微不足道的一点,才有可能规避全额饱和打击。
没有正面硬抗的可能性,再强的战列舰也不可能抗住星际堡垒的饱和攻击。
当下的局面对于岳重来讲也是一场赌博,如果星际堡垒的指挥官果断一点,将全部火力打击的方向稍微提前,那么很有可能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让维内托号遭受重创。
发动攻击的话,不仅可以规避这种风险,但肯定会再次被缠住。
面对可能威胁到生命的情况,岳重没有说话,维内托也没有任何询问,他们此刻的想法无比统一。
停滞,然后全速突破,把封锁线的一切敌人甩到身后去。
当维内托号停滞的一瞬间,行星指挥官果断的下达了齐射指令,极致耀眼的光华在星际堡垒的边缘轰然绽放,浓厚到一定程度的中心点甚至呈现出了可怖了反色与空间塌陷,如此程度的打击如果维内托号尚在其中,即便她收拢了舰装,恐怕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过去了。”岳重长出了一口气,他能够好整以暇的说话,显然是维内托号在攻击聚拢之前再度提速,正切着星际堡垒的边际驶向远方。星际堡垒上的指挥官终究没有豪赌一场的气魄。
如果面对的是奥古斯都·凯撒,岳重或许不能这么轻易的一搏,但星际堡垒的指挥官明显只是承担防守任务的守军,无法在这种压力下下达搏命的命令。
七大星系的海战发展到现在呈现着畸形的扭曲,舰娘与提督们身经百战,然而地方与正规的防守海军想要碰上一场大战,运气的成分占据了绝大多数。也难怪当提督和舰娘们都无法阻止深渊舰队时,七大星系会失败的那么彻底,连像样的抵抗都做不到。
争取时间而以身犯险,不是岳重想要找刺激,更不是试验维内托的极限在哪里,他有着自己必须要到的地方,那颗曾经度过了安闲而美好一天的西西里星,只有突破一切抵达那里,才能够握住自己命运的线络。
孤独的战舰重新开始了突袭之旅,在这里所取得的突破,势必会打乱反叛集团在前方的部署,同时也赢得了宝贵的战机。
在维内托号摆脱反叛集团第一道封锁线时,奥古斯都·凯撒也终于离开了他经常待着的至高圣教堂与罗马行星,率领着i星域以朱利奥·凯撒为旗舰的庞大舰队,开始了深渊舰队之乱后第一次征程。
“维内托到哪里了?”坐在朱利奥·凯撒的舰桥上的奥古斯都·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