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美晴就是因为没有想得那么远,所以她一晚上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即使知道自己这样去担心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可越是强迫自己要睡着便越是清醒,好不容易熬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晓美晴又感到了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感觉。
当她的眼睛闭上,脑海里的思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时隐约只看到了一个画面:那一群不速之客在和姐夫待在老宅子里一天一夜后最终决定将他给带走,自己不管怎样去阻拦都没有作用,眼看着姐夫就要从自己的面前,也是从自己的生活中彻底消失的时候,晓美晴猛然感觉到了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牵动了……
然后她便从这个噩梦中醒了过来,看着眼中的世界变成了黑与白两种颜色交织而成的景象,一切的运动都在她的眼眸里停止了下来。
这样的诡异没有让晓美晴感到惊慌,她反而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没等她认真的回忆起来,黑与白的世界便被重新填满了色彩,阳光已经从窗台上洒进了房间,清风卷着白纱的窗帘轻悠悠的飞舞着。
“天亮了……”晓美晴呆了呆后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平时的清晨能够有点时间让她坐在床上发呆。
急忙的穿好了衣服后头发都没来得及梳一下就出了房门向着老宅子的方向跑过去,在那里她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已经等候一段时间的维内托。
对方可不像自己这样不修边幅的就跑了出来,她的衣衫成熟而整洁,头发与饰物也都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还化着淡淡的妆容。
“维内托,早安。”晓美晴颇有些自卑的打起了招呼,她发现自己在维内托的面前就像个野丫头一样狼狈,没有她的优雅从容,没有她的淡定自若,更不如她这般冷静坚强。
“你也早。”维内托微微一笑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晓美晴连忙点点头道:“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着,然后被噩梦惊醒了。维内托你看起来休息得不错。”
“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回房间去也就睡着了。”维内托解释道,“提督他不太喜欢你现在就喝酒吧,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你。”
“嗯……姐夫那里还是没有动静吗?”晓美晴倒是没有心思计较这些事情,维内托来得早便向他问起了老宅子里的情况。
维内托摇摇头,右手微握成拳轻击打着左手手掌说道:“和昨天一样,但我估计应该差不多了,他们总不能和提督无休止的耗下去。”
“我和你一定等。”晓美晴坚决的说道。
“好啊。”维内托笑了笑后把手放回去,“小晴,他们走了我也该走了。”
晓道:“维内托有没有想过留下来?”
“提督不会希望我留下来,而我也不可能因为舍不得就不走。”维内托若有所指的说道,“总有些事情比待在一起相濡以沫更重要,提督和小焰其实是可以一直都在我那个世界里生活的,但他们没有做出那样苟延残喘的选择来所以才会分开。”
“哦。”晓美晴隐约感觉到维内托这是为将来有一天姐夫的离去给自己打下底,她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都把岳重留在身边,所以也只是希望这一天来得越晚越好些。
维内托都这么说了,那自己的噩梦应该不会成真吧?
这一次她们的等待不会再没有结果了,老宅子的大门在上午十点二十一分的时候终于再度打开,晓美晴竖起了眼瞳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又一个接一个的走进了空气里消失不见。
她终于是松了口气,那里面没有发现岳重的身影,以岳重脾气自然也是不会出来送这些人的,所以他应该还待在房间里吧?
维内托突然间抬起了头,她在老宅子二楼书房的窗户上看到了岳重,对方的脸上虽说写满了疲惫但还是微笑着对自己挥了挥手。
“提督,再见了。”维内托也浮现出了阳光灿烂般的笑容,同样是对岳重挥了挥手遥意各自珍重,再转身向晓美晴说道,“那么我也该走了,小晴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让提督为你再有更多的劳心劳力了,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他已经很累了。”
晓美晴重重的点点头,便看着维内托快步追上了法监庭一众的身影而离开,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奔向老宅子的大门,她无比迫切的想要靠近姐夫的身边。
法监庭最后的认定作出了,德黑兰杀戮之夜事件岳重没能够彻底撇清干系,所以他们认为像岳重这样危险的流放犯人不能够继续拥有那么大的活动空间,他以后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了晓美庄园里,一旦他试图踏出这个地方那么法监庭会立即对他采取措施。
也许是当场击毙,也许是带回泛位面去关入到深空的黑牢之中。
这一个的结果正如岳重在与维内托见面时所说的那样画地为牢了。
“姐夫!”一看到岳重后晓美晴就迫不及待的扑进了他怀里。
岳重本应当平平稳稳的在空中就接住晓美晴,可这一次他却被晓美晴纤细的身姿给撞了一个踉跄,后退两步后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姐夫你怎么样了?”晓美晴心里万分的惊恐,她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造成这样一个结果,急急忙忙的从岳重身上站起来然后扶着岳重问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坐在沙发上的岳重抬起眼角的皱纹摇摇头道:“没事,只不过有些累了。”
晓美晴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岳重比昨天自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