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发什么疯呢,咋第二张牌就开杠了呢。”话多的大妈侧目看向岳重说道,“这可不是打川麻啊,开杠不兴什么刮风下雨,弄出杠宝牌和里宝牌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东风场的时候岳重乱打一气可能是让人误会了他是个中菜鸟,所以瞎杠牌倒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好心的大妈也就这么提了一句。
杠宝牌翻出来对岳重没什么用,倒是让另外两个人心里暗自高兴着,谁也不会介意有这么一个菜鸟给他们送加番的宝牌的。
开杠之时的岳重尚未听牌,毕竟就算是宫永咲也不能保证自己每一次开杠都能够和牌的,不过她至少能够保证自己的每一个杠子都有一定的价值。
给熟悉她风格的对手心理上加码的同时也杠出对自己有利但藏在牌山之后的牌来,这其中的计算并非表面上看去简单。
曾几何时岳重还是个麻将菜鸟只能够虐一虐比自己还菜的须贺京太郎,他看着宫永咲打麻将就很是不明所以,甚至以为这帮子麻将少女就是一群外挂在互怼而没有想过其中的计算。
且不说其他对牌山与对手手牌、鸣牌的推测与现存牌型与牌序的预判,要和岭上开花这个役的前提至少是你能有绝对的自信保证所和的那张牌就在杠牌堆里而不是别的人手中,如若不然再怎么逆天的外挂也不能把别人的手牌抢过来和个岭上开花。
岳重的计算能力已经足以推动天演的大门开启,就算他不主动去运用天演来作弊打麻将,光凭他本身的计算能力在麻将桌上也足以和当年的宫永咲相媲美了,至于所剩的一点运气往往也会眷顾自信的化身。
若是连开杠的勇气都没有,那又怎么去和梦想中最华丽的那个役呢。
“杠!”这一个字在再度从岳重口中吐出时已经颇有宫永咲的威势了,不管是觉得他在乱来还是说别有用心的人都为之眼皮一跳。
这一回大妈已经懒得去对岳重说教了,他们在赌场上终归都是对手,赌场上连父子尚且都不论,这个身份显然要比老乡更加重要一些。
想杠就杠吧,把水搅浑了自己这个庄家也能得益,虽然杠宝牌对自己暂时没有什么用,但谁能说得好里宝牌同样没用呢?
不落半分的气势,从开局就在立直立威的大妈马上横掷了鸣牌放上立直棒:“立直。”
岳重的两个杠子都是大明杠,所以他没有办法立直那里宝牌对他自然也没用作用了,庄家的牌已经被他的两杠推到了一个可能累计役满的状态,面对如此局面的岳重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这一次他无需去杠其他人的牌了,三家要么立直要么暗听都对自己不利,再碰牌后等杠有太大可能被人给抢杠。
然而岳重最后也等到了自己的手牌凑齐了四张相同的,两张暗置夹两张明置,挥手一甩叠在先前的两杠子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暗杠。”
翻起第三张杠牌后岳重带着十足的自信拍至于面前,微微一笑便报出了早已计算好的点数:“自摸,岭上开花三杠子对对东风役白板役,跳满庄家60万闲家30万。”
牌面倒不是太大,但对于岳重这种孜孜不倦去和岭上开花一役的作风右手边的胖子拍手讽刺道:“会玩真会玩,一张宝牌都没有的岭上开花倒是稀罕。”
“我也不知道运气这么差啊,三个杠宝牌了一张都没有中。”岳重咧了咧嘴笑道,对于自己成功和了岭上开花这个役他心里是很高兴了,便连别人的嘲讽也听不进去了。
南二局开始后,一直都像是个送分童子的光头总算在坐庄之时憋出了一个大招来,一个纯正九莲宝灯的牌型被他给推出,不过他没能够自摸而是由岳重左右边的大妈失手放了铳。
“双倍役满,960万!”沉默不语的光头大汉似狠狠的出了口恶气一般爆出了数。
岳重倒是已经从光头的弃牌上猜到了对方正在做九莲宝灯,他的手牌一塌糊涂便明智的选择了弃和避免放铳,若是庄家真的自摸了他也拦不住。
纯正九莲宝灯的听牌面很广,高水平的比赛场上基本不会有人去放这个铳,可惜赌场总归不太一样,刚下庄心里不高兴的大妈便急躁了。
更何况他们的水平真不能够与天才麻将少女们相提评论,对宫永咲这样的高手能够计算出来的事情他们未必能够确定下来。
“打了半天总算是见到个双倍役满了,这才有意思嘛。”事不关己的胖子嘴上从不留情,自己能够逃过双倍役满的打击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拿出买棺材。”放了这么一个大铳的大妈心中自然不高兴,用东北话狠狠的骂了一句,但这次她身后的管家没替她翻译了。
南二局一本场,踌躇满志想要大杀四方的光头认认真真的整理起了牌,却没有注意到岳重脸上带起了一丝苦笑。
“天听牌,没机会开杠了啊。”正在心里自言自语的岳重看到光头打出了第一张牌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好像是和这张没错吧?”
“和。”岳重干脆的把牌一推,同时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光头大汉说道,“人和役满,360万,这个是算的吧?”
开场的时候就告诉了岳重算古役的光头愤愤的瞪了岳重一眼,自己说出的话就算想要食言而肥其他人也肯定不会答应的。
“运气不错啊大兄弟。”大妈乐呵呵的拍了拍岳重的肩膀,认定这是他帮自己报了一箭之仇。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