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的两匹骏马在绿意盎然的原野上驰骋着,良好的生态环境与还有人工处理的原因可以让骏马在此肆意奔跑着,它们不需要担心在那里遇到个被草丛掩盖着的坎坷或者兔子们挖的深坑而别了脚,由此可见古堡的原主人对这座古堡周边的环境花了很大的精力去整治。
女孩子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所以晓美晴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马厩里卖相最好的一批白马,至于岳重却挑选了一头黑如乌云般的马匹,这是他在历史时空中养成的习惯。
驰骋疆场的时候骑白马一直都是妹红的专利,她很蛮横的不许岳重也骑白马,因为他根本就不像个白马银枪的俊秀将军,他就应该是个骑着大黑马挥舞着狼牙棒嗷嗷叫着冲进敌群的莽夫。
这种形容放在他们身上显然是不适合的,虽然外表上好像确实如此,但妹红显然更符合莽夫的气质而岳重一直都是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将,当然岳重也不乏上阵杀敌的时候,他那百炼磨砺的武技很多就是在疆场上造就的。
岳重不可能第一次上战场就纵横无敌,而且就算是疆场老将也难免有战死沙场的时候,他能够一直活到现在与妹红的保护密不可分,对方为他挡过多少支箭怕是他们都不记得了。
之所以让岳重骑纯黑色的马,其实是因为可以让妹红更容易找到他一些,而她骑着的白马总是要被鲜血染得赤红,那也能让岳重更容易看到妹红的位置不至于跑太远了……
几年前岳重就在大草原上教会了晓美晴骑马,不过那是在牧人们经营的牧场当中,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很多的游客,而且能够跑的范围和时间也很有限,哪像现在这般可以肆意的自由且奔放着。
晓美晴欢乐的笑声在原野上悦耳动听,风吹落了骑士帽也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全然不管,岳重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这足以容纳万人作战的原野,跑着跑着似乎沙子吹进了他的眼睛,伸手揉了揉就挤出了眼泪来。
除了那次为了给妹红找关系摆脱麻烦所以在酒局上喝得酩酊大醉后放肆的哭过,其他任何时候都没有人见过岳重哭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那天他踉跄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妹红的脑子里,虽然妹红没有选择把他给送回去,可她心中的保护欲与母性却也被激发了出来,这才有了后来守护着岳重在历史时空中出生入死的故事。
那匹永远都在保护着自己的白马依旧英姿飒爽,但骑马的人已经变成了自己要去保护的对象,决定带着晓美晴出来骑马游玩的时候岳重没想过自己会睹物思人,他不知道自己会那么脆弱的流出眼泪。
只有在她面前哭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晓美焰岳重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故事太多的人就容易去伤感,晓美夫人还不值得岳重将来去为她感到伤感,所以岳重不想有这样的故事。
李小北肯定不了解自己师父对妹红那种深刻的感情,不然在收买幻想乡的其他人围殴妹红的时候她就该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师父的怒火了。
生死虽从未相许但已然相随,岳重对妹红的感情是一种依赖,有人欺负了小焰岳重会处心积虑的百倍奉还,就像对塞伦·雪普还有卡丁那样给他们设计一个精致而致命的结局,但有人若是欺负了妹红岳重或许忍不了多久。
一个是深沉一个是热情,不同的性格决定了不同的态度,因为自己当时要是忍了妹红肯定就不高兴了,她有什么仇见面就要报不会去等的。
“幻想乡那边你过得怎么样了?”不想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想,但一旦想起来了岳重总是难以割舍,当初他们分别的太过仓促,不过那种干净利落却也是妹红的作风,腻腻歪歪的话妹红恐怕是不耐烦的。
百年历史中妹红给岳重的不仅是保护还有不断的鼓励,就像情谊深厚的兄弟般鼓励着他去坚持那一份不舍难忘的感情,否则岳重去抓晓美焰手的时候未必会有那么的坚决。
分离的本身是岳重和妹红百年的心愿,所以那并不存在太多的感伤,只有分离太久了又想起来的时候会沉默会酸涩。
“姐夫快看那边有一个鹿群,它们也是生活在这里的吗?”晓美晴停了下来握着马鞭指着远方对岳重喊道。
岳重使劲揉了揉眼睛策马跑过去,重新戴上了温柔的微笑说道:“应该是被前主人买过来后放养在这片区域的,今天出来没有带弓箭不然就可以带你狩猎了。”
“还是让它们自由自在的生活吧,为了自己的乐趣就去伤害它们的生命我不太忍心。”晓美晴皱着眉说道,她一直就不喜欢打猎这项残忍的运动,也不喜欢看到血淋淋的动物尸体。
这是属于女孩的善良,宠溺她的岳重自然满足了她的要求:“好的,我会告诉其他人也不许来狩猎这个鹿群。不过小晴有没有想过它们要是没有天敌的繁衍下去,几十年之后这片翠绿的原野可能就要被它们吃得光秃秃的了。”
晓美晴很认真的考虑了这样一个问题,但对她来说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实在是有些困难了,最后她只能说道:“那,那起码在我们住在这里的时候不要去伤害它们吧。”
“好。”岳重干脆的答应了,他只是想让晓美晴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可能导致怎样的结果,并不是想让晓美晴改变决定满足自己狩猎的需求。
“姐夫你怎么哭了?”突然间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