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蕾尔一直相信着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才敢不把其他人的性命放在眼底,将一个文明的基石弃若敝履,对其他人类拥有与创造的过去与现在毫无敬畏之心。
因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给自己让步才是。
有如此般的自负,她才会相信自己比谁都有价值,女武神游骑兵团舍弃自己只是她们的损失,其他势力一定会来给自己提供帮助,因为自己还能够从泛位面的世界里拿到更大的利益。
十五天的逃亡是范寒石手下第四小队追捕的极限时间,也是佩蕾尔从生入死心理与生理所能承受的极限,正如当年无法无天的晓美焰需要一个范寒石来告诉她天外有天,她本身永远也不会是最重要的那个,现在该晓美焰来告诉佩蕾尔了。
能否收复这个恶毒却能力出众的奇葩是晓美焰顺手而为的举动,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她也想试试自己不在岳重身边时忍住任性主动去做这些事会得到一个怎样的结果。
做到这一点对晓美焰而言并不困难,她本就是个可以极端的冷静也可以极端激进的两面个性,只要这个局中没有岳重。
时间的刻度跨过了晓美焰定下了那条线,整装待发的情报人员依照她的吩咐再度奔赴一线,第四小队也已将佩蕾尔围困于一座山丘之上,踏着满地硅基生命体的残骸手握着胜利的契机。
范寒石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画面,不是佩蕾尔再无法逃脱只能负隅顽抗,而是在那座山丘之空上浮现的巨大月轮,月轮的时针指向零点之刻,隐约可见一道纤细的女性人影立于其间。
这是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过的一幕,当年的自己便是在真月时计之下遇到了毕生以来最狡诈难缠的敌人晓美焰,清丽的真月时计便是她招牌性的背景。
“预备队拉开审判外庭之幕,准备迎敌。”范寒石确定那月轮中的人影就是晓美焰,于是当机立断动用了筹备已久的所有力量,自己也亲自动身前往月轮下的战场上,准备将两名一级罪犯一网打尽。
银色的月华之下,如长城般连绵巍峨的时空回环将所有追逃组人员挡在了外面,只剩身躯骨肉并现的佩蕾尔以一只独目在仰望月轮中的真月时计,这是她几天来唯独所想的画面,却又很不甘心的看着这一幅画面。
月轮中的身影清理而唯美,自己的身躯残破也狰狞,作为女生尤其是相貌非凡的女生本能就会与其他女孩相比较,自己现在太过狼狈也太过丑陋,对方在施舍给自己一份生机的同时也践踏了自己内心的尊严。
佩蕾尔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她知道一定是女武神游骑兵团的,下令抛弃自己的是她,害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痛楚也提心吊胆的是她,让自己失去所有的尊严和骄傲的……也是她。
可为什么自己恨不起来而是有些恐惧了,因为自己一直被当作棋子走在一场看不清的大局里可有可无,她的目光顾及便是幸运,若是不感兴趣便随意舍弃,武力的差距或许能弥补,可格局差的太大,便是蝼蚁仰望月轮般的渺小。
时空的回环无比坚固,第四小队突破不进,预备队代表着法监庭开启的审判外庭也拉不开帷幕,这是她的时代与主场,也是这个世界中许多人的信仰。
范寒石亲至,只是看了一眼佩蕾尔的惨状便不再不肯停留片刻目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天空的真月时计所吸引了,那归零的长针一动未动的静止,所以时空回环内的时间便完全的静止。
“这个人也是个蠢货,她……又怎么真的会来。”能够抛舍自己的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以身涉险,这个道理自私的佩蕾尔无比明白,所以她很不屑的嘲讽着范寒石不明白。
范寒石展开法典如常的发起的攻势,再怎么坚固的时空回环终究也是处在泛位面境内的,就像从前一般无法抵抗至高法典的规则一样,时空回环一点点的坍塌了下去。
佩蕾尔没有停顿,她一步步的向着天空中的月亮走过去,在那月华的背面便是离开这里的生机,那道真月时计下好似空虚的大门让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人倒是能看的见。
“晓美组长,所有情报人员顺利绕开了追逃组预备队的戒备进入指定区域,星球、空间站与航道等重要区域探针投放完毕。”
稳坐于应急组办公室里的晓美焰收到消息后多少松了口气,她指定的整个行动其他她自己也没有底,所幸范寒石对自己的执念还是那么的深重。
真月时计的指针再度的流动,于其月华照耀的大地上鲜红的大幕缓缓拉开,手持裁决之锤的法监庭审判长虚影端坐于正位翻开金色法典。
侍立于侧的范寒石挥手间,时空的回环便烟消云散,这是让真月时计走动的因果,却也让范寒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晓美焰的力量不至于这么弱小,已经接触到时间真谛的她面对自己全力的进攻亦能够坚守下去,不至于自己请动了审判外庭中审判长的虚影后就这般的不堪一击。
当其再度抬头看着月轮中的身影,那里好像泛起了一丝嘲笑最终化作虚无之门连同佩蕾尔的身影一同消失了。
“执巡官,对方的能量波动……”第四小队的队长见任务目标逃走,很是紧张的出现在范寒石的身边试图辩白。
他想说晓美焰从来没有真正来过,出现在月轮中的是黑暗使徒的信仰实化,她有着和晓美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