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看着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头疼――这眼中只有年轻处/女的德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他沉声提醒道:“钟先生,还记得之前,我同您说过的渡灵师的事情么?”
钟涛继续点头,“记得。我记得你说过,那是一类天生拥有着特殊的力量,非常厉害,而且眼睛是银色的人……”说到这里时,钟涛终于意识到了某些问题,他收起了漫不经心的姿态,严肃道:“你的意思是,今天和宋容一起来的那个小子,就是你所说的渡灵师?”
毕竟是做生意的人,这钟涛为人虽然好色了一些,但在关键的时候,脑子到底还是够用的。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岑暮颔首。
“但宋容不是说,那是他荣家的小辈么?”钟涛不解,“况且,现在那些个小年轻大多数都追求标新立异,故意把眼睛弄成银色的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那青年人身上的气势不容小觑,隐而不发,绝不是普通人?我也是灵师,灵师与灵师之间是能相互感应到的。”岑暮眉头紧皱,“至于宋容那边,或许是不想透露渡灵师的身份吧。毕竟渡灵师这类人太稀有了,若是收到了身边为自己做事的话,那对自身各方面的帮助可都是不可小觑的。”
钟涛点头,对这话倒是深信不疑――他身边的岑暮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岑暮见他终于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便继续道:“我也是正好看到了这位渡灵师,才让钟先生您去找那宋容的。通过今日的试探,我猜测那渡灵师大约还不知道,我们同婴灵的事情有关。如此的话,还希望钟先生尽量多同他接触,这人的性子虽然冷淡,但是若是能让他为你做事的话,钟氏企业的实力将会更上一层楼。当然,能拉拢的话尽量拉拢,如果不能拉拢的话,也请钟先生千万不要得罪他。”
钟涛看他,“你极力向我推荐他。就不怕他来了之后,你现在的地位将会不保么?”
岑暮微微一笑,眼底有精光一闪而过,不过都被那镜片给挡住了。“钟先生是个重情义念旧情的人,我相信您,绝对不会这样对待我的。”
钟涛看了他一会儿,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岑暮的肩膀,“这是自然,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又这般忠心耿耿,我又怎么会亏待你呢?”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个极力奉承,一个坦然接受,气氛倒也融洽。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三十四楼,钟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岑暮道:“岑老弟,你跟我一起回家一趟吧。跟你嫂子说说今天的事,要是我说的话,她铁定又不信。”
岑暮笑道:“好。不得不说,钟先生和钟夫人的感情真好,看得岑某真是羡慕不已啊。”
――实际上,钟涛的妻子是个脾气不好,且嫉妒心相当强的人,而钟涛又爱鬼混。所以每次,都要岑暮这个“军师”替他解围,这种事情岑暮做了也有百八十次,早就习惯了。
来到自家门前,钟涛条件反射地换上了一脸的笑容。然后伸手轻轻叩门,不多时,保姆便来开了门。
钟涛带着岑暮一进门,便看到自己的妻子穿着一身睡衣,正靠在沙发上做面膜。
他赶紧凑上去,柔声道:“老婆,我回来了。”
钟涛的妻子揭掉了面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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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地看了钟涛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门边的岑暮,道:“岑暮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而后又偏过头,不冷不热地对钟涛道:“说罢,今天又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并不是什么美人,姿色相当得平庸,长期以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的眉宇间写满了倨傲。是那种看上去很难相处也不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不过钟涛对她可不敢有丝毫的不耐烦,近乎是谄媚地道:“今天偶然遇到了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我们就去餐馆里吃饭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岑暮,你信不过别人,总能信过他吧。”
岑暮马上接过了话头:“嫂子,今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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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赶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两点了。因为在这个时间点上,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所以苏幕遮也没有冒险地直接让大鹏式神降落在家门口。而是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落了地,而后来到车站边,搭乘公交车回到了乌烟巷里。
走在乌烟巷中,苏幕遮照例跟街坊四邻打了招呼。有几位熟识的大妈大爷倒是顺势围了过来,其中一位姓钱的大妈热情道:“苏小老板,正好碰上你。走走走,大妈刚好要到你家去买点东西。”
另一位大爷也笑道:“你这娃子,学业太忙了吧,我们几个人都等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你家铺子开门。”
苏幕遮有些懵逼,不太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买东西。
那姓钱的大妈看着他一副呆呆的样子,觉得这孩子真可乐,遂提醒道:“这不是马上就到清明节了么?清明节我们得去上坟啊?苏小老板你忘了?”
苏幕遮这才想起来,再过一个多星期就到清明节了,也难怪这些街坊要做准备。他赶紧点头:“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的事比较多,我的确不记得了。大妈,大爷,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我家铺子吧。你们要买什么,苏记里都有。”
于是一伙人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向乌烟巷深处走去。结果,在来